第2章 秦可卿暴毙惊圣听
- 红楼之琏二奶奶的救赎攻略
- 濯缨絮
- 2099字
- 2025-05-08 16:48:01
申时三刻,宁国府上下被“蓉大奶奶吐血晕厥”的消息惊得人仰马翻。
在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儿媳病危是大事,更何况秦可卿身份特殊。她是贾母最疼的重孙媳,也是宁国府丑闻的中心,此时身亡处理不当更会给贾府带来“杀人灭口”之嫌。
这消息如野火燎原,烧的各房主子们坐立不安。
荣国府中,贾政正铁青着脸训斥宝玉:“整日里钻在脂粉堆里,天天看些不着调的书,将来如何指望你走科举仕途光耀门楣?”
贾政心中恼火,他素来厌恶宝玉不热衷仕途经济,只知道与姐姐妹妹们厮混。
忽见小厮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跪倒在地:“老爷!东府……东府蓉大奶奶吐血昏死过去了!”
贾政闻言一怔,戒尺啪地落地,他并非心疼秦可卿,而是敏锐的嗅到了危机——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人,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牵扯出丑闻……
等贾珍缓过神来,却见宝玉早已挣脱束缚,朝宁国府跑去。
宝玉脑中嗡嗡作响,秦可卿在她心中是至洁至美的化身,如今竟要凋零?他不敢想,只本能地要赶去。
“周瑞家的,带人拦住宝玉!”王夫人见宝玉冲出去,怕累及自身,声音压得极低吩咐周瑞家的。
她转头又对探春说:“快去告诉姐妹们……别让她们从下人口中听到一些腌臜话。顺便吩咐府中的下人谁也别乱嚼舌根”
王夫人表面念佛,实则精于算计。秦可卿一死,东府的丑闻恐波及元春,必须封锁消息。她恨秦可卿“不检点”,更更恨宁国府拖累自家,恨不得现在与宁国府划清界限。
与此同时,王熙凤和贾琏一起赶到宁国府,宁国府上下弥漫着秦可卿不行了的氛围,而且东西已经都准备齐了,只等着秦可卿咽气了。
她一进屋就看见贾珍在秦可卿榻前哭的伤心,一口一个“我的儿”叫着。
尤氏心绪不宁地在强撑着指挥挂白幡。她既怕秦可卿现在死,又怕秦可卿死不透,心绪不宁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尤氏有蹊跷。
贾蓉则缩在廊柱后面,平时蓉哥儿也不这样,也不是没办过丧事,怎的这次就感觉被什么东西吓着了一样。
“你父亲演痴情戏演得真真的,你这正经丈夫倒是在这躲清闲。”尤氏忽然瞥见贾蓉,冲上去就是一耳光。
“儿子怕……怕她突然睁眼……”贾蓉捂着脸低声嘟囔。
话音未落,传来贾珍的急切的声音“快请太医……”。
尤氏腿一软,身后刚挂上的白幡“哗啦”滑落,将她的头盖住。
“小蓉大奶奶……殁了!”
这一声哀嚎声如炸雷一般,震得满府人心惶惶。秦可卿之死,表面是病故,实则暗藏着无数不可言说的龌龊。此刻的宁国府,哭声中裹挟着算计,悲怆中掺杂着心虚。
贾母闻讯赶来,老泪纵横:“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这把老骨头!”
尤氏伏在灵床前哭得几近昏死,手中帕子早已被泪水浸透。贾珍更是“悲痛欲绝”,抓起案上茶盏狠狠砸向地面,瓷片飞溅中怒斥下人。贾蓉也是哭出了几滴泪来,看着倒也有半分真情。
就连素日威严的贾政见此情境也红了眼眶,但他理性还是压倒了感性。心中暗想:“秦可卿死得太巧,莫非东府丑闻已经压不住了,有人故意为之?”
“速去查查,元春在宫中可受牵连?”贾政趁无人时低声对王夫人道。
而这一切,正是王熙凤想要的结果,就是要这府中乱起来。
此刻,王熙凤则静静地站在院子中的假山旁,指尖摩挲着腕上的金镯。那金镯内侧刻着“凤”的地方,有个暗扣正藏着一粒白色的药丸——龟息散的解药。
“二奶奶,都办妥了,只是……”平儿悄声禀报。
“说!”
“赖大的干儿子正在打听棺材的尺寸。”
这赖大和赖二是贾府奴才中权势最盛的兄弟,分掌荣宁两府管家之职。这棺材之事贾母之前便吩咐王熙凤备下了。若说是实在要管也应该是赖二来管,哪轮得到赖大?想来赖大管家素来与东府勾结,此时探听棺木,必是受贾珍指使。
“想验尸?做梦!”凤姐冷笑道。
“告诉来旺,明日抬棺的杠夫全用咱们的人。”
三更鼓刚过,灵堂里白烛摇曳,纸灰飘飞。
忽听见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厮连滚带爬冲进来:“老爷!崇华宫戴内相到了!”
屋内的哭声戛然而止,贾珍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戴权是皇帝心腹,深夜亲临,绝非寻常,贾珍脑中闪过无数可能……
戴权一身绛紫宫服,手持拂尘,用尖细的嗓音传达圣旨:“圣上口谕,着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贾珍即刻进宫面圣。”
贾珍听到圣旨,险些栽倒。他强撑着起身谢恩,才勉强维持住面上的镇定。
满府女眷闻言,哭声骤然止住,连尤氏手中的帕子都惊得落地。按制,命妇亡故该由礼部颁旌表,何须连夜召丧家入宫?除非……皇帝已听闻了什么风声。
皇宫·议政殿偏殿
贾珍跪在金砖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冷汗已浸透中衣。他死死攥着袍角,心跳如擂鼓。
更漏滴答,在空荡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不知跪了多久,殿外终于传来脚步声。贾珍浑身一颤,却听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可那只是巡逻的侍卫。
天威难测,在这寂静的大殿,圣上迟迟不肯现身,这不仅仅是警告更是在表达某种信号。
此刻的贾珍,像一只困兽,既无退路,亦无生机。他只得死死咬住牙关,既怕欺君之罪,更惧“爬灰”秽行公诸于世。若此事败露,莫说爵位不保,只怕整个贾府都要被牵连问罪!
与此同时,宁国府的灵堂外。尤氏瘫坐在偏房的椅子上,六神无主:“璜大奶奶,你说……圣上为何突然召见?”
金氏强装镇定,却连茶盏都拿不稳:“想必是……必是因蓉哥媳妇贤名在外,圣上体恤……”
二人心知肚明,皇帝深夜召见绝非体恤。尤氏想起秦可卿临终前那句“我恨……”,金氏忆起那包“土方子”中的乌头草。
难道东窗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