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大胆！”林惊羽捏着谢玉婉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寒声道“你是本王的通房丫头，你可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谢玉婉轻喘了口气，“王爷恕罪！妾身不敢！”

“只因妾的娘亲是父亲的外室。因容貌美艳得到父亲的宠爱，却因此被大夫人赐死，乱坟为葬。直到娘亲死，都没有进过谢家的大门。”

说到伤心处，几滴晶莹的泪珠打湿了她的眼眸，如梨花带雨般凄美。

林惊羽见她哭得又惨又美，始终不忍心。不知不觉地减轻了手上的力道，改为轻柔地摩挲。

“妾身是谢家的庶女，自知通房丫头的命运，却也挣不开家族命运的安排。”谢玉婉瞧见林惊羽眼里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怜惜，心头暗喜，脸色却越发悲凉，

“妾求王爷给条活路儿。若是诞下子嗣之后，请不要赶走妾。妾不求任何名分。只要王爷能留妾在府上，赏口饭吃，哪怕是做粗使丫头，妾也甘之如饴。”

林惊羽暗思，庶女本就艰难。她孤苦无依，留下她在府里做个丫头也并非不可。

林惊羽扶起谢玉婉，闻到一股淡淡的幽兰少女体香。

“本王允诺，让你日后留在王府。”林惊羽暼了眼掉了一大半的墨痕，“你今后不必再做这般掩饰。”

谢玉婉转哭为笑，满眼欢愉，“妾身谢过王爷！”

林惊羽转过头，再不敢看她的脸，欲起身回谢玉瑶所在的瑶台苑。“你身子不适，早些歇息吧！”

谢玉婉轻按住他的双腿，匍匐在腿上，“王爷，雨夜路滑。且留在妾房里歇息。”

林惊羽望进她的眼睛，心道“她什么意思？先前还哀求不侍寝，欲擒故纵的伎俩？”

“王爷不必困扰。可以与妾身分榻而眠。”

时值亥时，窗外一片漆黑，且雨势越来越大。

林惊羽犹豫片刻，也不喊谢玉婉侍候，顾自解衣后仰卧在床榻之上。

谢玉婉默默地看他躺下后，在翠竹的侍候下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轻薄的纱衣。

看着床榻之上酣睡的男人，谢玉婉意味不明地微笑。男人决不会珍惜轻易就得到身的女子。“林惊羽，我要让你对我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清晨，骤雨停歇。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矮墙下的秋菊粘湿了冷雨，略显狼狈。

林惊羽睡梦中感觉到一阵轻柔的鼻息，幽幽的兰香钻入鼻腔，似有女子在禺禺私语。

谢玉婉睁开美目，玉指轻柔的描摹着男人俊朗刚毅的五官。林惊羽生得如此俊美，难怪她那嫡姐爱他到了骨子里。

纤手慢慢往下，抚上坚实宽阔的胸膛，谢玉婉侧身把脸靠近，双腿摆出性感的姿势，再次闭上了眼睛。

似有一股火气从胸膛叫嚣着迅速往下而去。林惊羽蓦然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张精致小巧的美人脸。卷而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樱唇色泽红润，雪腮白皙细腻得能看见轻柔的绒毛。

皓颈之下，春光明媚若隐若现；纤腰，翘臀，玉腿横陈，好一幅美人秋睡图！

“该死！”林惊羽暗骂，“我竟然对玉瑶以外的女人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冷，好冷！”美人声如黄莺，带着几分慵懒，往他怀里蹭蹭。

林惊羽低头看，不期然遇上谢玉婉睁开双眸。四目相对，美目盼兮，如春水含情。

林惊羽欲起身，意外地亲到了芳唇。虽然只是触电般地贴了下她的樱唇，一股邪火却从嘴唇传递到了全身，尤其是身体的某处。

“王爷？”谢玉婉睁着无辜的桃花大眼睛，神情恍惚。

林惊羽恼羞成怒，飞快地从榻上下来，一手捏住谢玉婉的下巴，厉声道“说了分榻而眠，却又投怀送抱。这就是你欲擒故纵，勾引本王爷的手段？！”

说罢，大力一推。谢玉婉如同风雨中飘零的花瓣掉落在软榻之上。

“妾身没有。昨夜，是王爷主动抱住妾。就连刚才的吻，也是王爷……”谢玉婉挣扎着抬起上半身，半抚住唇角。

“够了！”林惊羽拿起衣服转向屏风，“别耍心机！敢惹玉瑶不悦，本王立刻将你逐出王府。”

谢玉婉嘴角上扬。哼！男人。说什么只爱一个女人，在美色诱惑之前，依旧沉沦。

林惊羽更衣后，推门而出，暼了眼亵裤之上耻辱的痕迹，嫌弃地递给小厮木头，“拿去洗了。”

转念又道“算了。干脆扔了。”

木头讶异道“王爷，您昨夜不是刚收了王妃的庶妹为通房，怎么还会…”说罢，咧嘴，低头看着手中的衣物。

林惊羽脸色微红，假装整理衣饰，又瞪了眼木头。

木头自知失言，微低垂着头。

“派人盯着谢玉婉。她若敢对王妃不敬，立刻来报我。”

房内，谢玉婉正梳妆打扮。门外响起来了林嬷嬷的声音，“王爷！婉姑娘！可是睡醒来了？”

林嬷嬷见里屋没动静，又高声喊道“王爷，王妃让老奴过来收拾床铺！”

谢玉婉眼角余光扫过床榻之上干净的贞洁帕，示意翠竹去开门。

“唉呀！打扰婉姑娘清梦了。”林嬷嬷见室内只有谢玉婉，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客套话。脚步不停地往软榻而去。

待瞧见了干净的贞洁帕，神情一愣，继而露出一丝意外的笑意。

“婉姑娘，好生歇息！”林嬷嬷装模作样地用手帕扫了几遍床榻后，退出了房间。

谢玉婉两主仆静静地看着林嬷嬷的动作。

“姑娘，你以通房身份入王府，却未能与王爷圆房。现如今，又不再遮掩绝世容貌。奴婢担心，王妃会被您激怒。您会有危险。”翠竹用牛角梳慢慢地梳理谢玉婉如瀑乌发，有些担心地说。

谢玉婉打量着镜子里如花美颜，眉头一扬，“我就是要让她生气。她越生气，我就越开心！”

“姑娘，您这是为何？”

把金步摇斜插入飞云髻之中，谢玉婉眼神如霜，“因为，我要在她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