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经过一夜虽勤奋却也筋疲力尽的练习新掌握的无杖魔法后,哈利被奈杰尔叫醒了。
由于昨晚尝试施咒时耗费了大量魔力,他感觉身体沉重。
尽管疲惫不堪,但德思礼家的要求却不会因此减少,哈利知道自己得去准备早餐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碗柜门,尽量不发出声响,却惊讶地发现佩妮姨妈正睡在沙发上。
这一幕既令人震惊又意味深长,显然是她昨晚受到自己轻微操控的直接后果。
哈利为自己在这场争执中扮演的间接角色感到一丝内疚,但很快便自我安慰道:“我这是为了自保。”他低声自语,驱散了内疚感。
德思礼一家从未对他展现过善意,他的行为不过是一种防御手段,是为了让生活稍微平衡一些。
“我现在该怎么做饭呢?她可能会醒过来。”哈利小声嘀咕着,警惕地瞥了姨妈一眼。他踮着脚尖走向厨房,脚步轻得像羽毛一样,时刻留意着地板上每一声吱嘎。
奈杰尔的声音在哈利脑海中响起,带着他一贯的干涩幽默:“这确实是个棘手的局面,哈利少爷。小心行事是明智的,但或许可以考虑这是个测试你新技能的好机会。来点小小的魔法推动,或许就能让你姨妈继续沉睡。”
在从楼梯下碗柜缝隙透进的微弱晨光中,哈利·波特仍在努力接受自己新掌握的魔法能力这一现实,他思索着奈杰尔的建议。“你是说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他低声问道,声音几乎听不见。
奈杰尔没有直接回答,让哈利自己拿主意。哈利咧嘴一笑,集中意念施展闭耳塞听咒。他想象着弗农姨父的鼾声被导向佩妮姨妈。
哈利集中精神时,发现闭耳塞听咒的魔力与他最初所想的有所不同,这是奈杰尔故意没有完全解释清楚的一点。
无杖魔法,正如哈利开始理解的那样,更多地依赖于意念而非魔杖动作或咒语。
因此,他的想象力改变了咒语的效果,使其适应了自己的独特目的。
这种微妙的操控是奈杰尔更大计划的一部分。
通过让哈利尝试并无意中修改咒语,奈杰尔旨在向哈利展示改编和定制魔法咒语的潜力。
这一课至关重要,尤其是考虑到闭耳塞听咒的稀有性以及哈利目前接触这类高级魔法的机会有限。
奈杰尔利用自己在科技系统中的有限权限,让哈利能够购买闭耳塞听咒。
这是一个战略性的举动,旨在赋予哈利力量,并鼓励他探索咒语施放的细微差别,特别是那些受他丰富想象力和先天魔法天赋影响的方面。
随着佩妮姨妈耳边的鼾声加剧,她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中满是怒火。
“这头猪!”她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烦躁。
这些话虽然足够让哈利听到,但如果不是哈利巧妙地编织了魔法,它们本不会传到弗农姨父的耳中。
这似乎让她的言语直接回响在弗农的脑海中,用“一头被糟蹋的公猪”这样难听的比喻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昨晚的争执,再加上妻子评论的侮辱,让弗农·德思礼彻底爆发了。他本就因昨晚的事件而怒火中烧,现在更是怒不可遏。
奈杰尔的声音再次在哈利脑海中响起,带着他一贯的干涩幽默:“好吧,哈利少爷,看来你对无杖魔法的尝试比预期中更搅动了局势。真是个……颇具启发性的结果,你说呢?”
尽管局势紧张,哈利还是忍不住对奈杰尔的评论咧嘴一笑。
他看着弗农姨父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从卧室里踉跄而出,双眼带着困惑和愤怒盯着佩妮姨妈。
“这头猪?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佩妮?”弗农的声音在狭小的房子里回荡,他的愤怒显而易见。
佩妮姨妈被丈夫的爆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想要回应。“弗农,我……”
但弗农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愤怒被妻子话语的错误引导所加剧,使他听不进任何解释。
德思礼一家,通常在对哈利的厌恶上团结一致,现在却陷入了激烈的争吵,他们的注意力暂时从平时的目标上转移开了。
哈利趁机踮着脚尖走进厨房,开始做早上的家务。
他一边做着,一边反思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的魔法使用虽然微妙,但却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暂时改变了家庭的动态。
在女贞路四号狭小杂乱的厨房里,哈利·波特全神贯注地听着客厅里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不断升级的争吵。
前一天的事件为这场争执火上浇油,引发了一场全面的家庭纠纷。
哈利躲在暗处,几乎不敢相信从房间里传来的那些话。
弗农怒不可遏,用佩妮无意中指向他的话来嘲笑他的“装备”。他的语气尖酸刻薄,话语中透露出自尊心受到的伤害。
佩妮满脸通红,愤怒和羞辱交织在一起,她尖锐地反击道:“这是谎话吗,弗农?自从达力出生后,你就再也没碰过我!”
她的声音平时总是那么冷静和冷淡,现在却因情绪激动而颤抖。
弗农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努力组织着有力的反驳。他的体型和健康状况似乎成了他无法辩驳的障碍。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更好的情人呢?”弗农恶狠狠地吐出这句话,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佩妮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回击道:“也许我会!”她的话就像一记耳光打在弗农脸上,让他愤怒和猜疑不已。
奈杰尔的声音再次在哈利脑海中响起,总是带着一丝干涩的机智和洞察力:“哈利少爷,看来你对微妙咒语的尝试揭开了一些相当……深层次的婚姻问题。这真是个潘多拉的盒子,这个家庭。”
尽管局势严重,哈利还是忍不住对奈杰尔的评论咧嘴一笑。
他从未想过自己第一次尝试无杖魔法就会揭开德思礼一家精心维护的正常表象。
弗农在自己的愤怒和猜疑中酝酿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佩妮不忠的念头,而哈利则继续观察着。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与德思礼家平时单调乏味的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
奈杰尔的语气变得谨慎起来:“哈利少爷,虽然这确实是个有趣的发展,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心行事。德思礼一家不可预测,他们现在的混乱状态可能会导致意想不到的后果。”
哈利点了点头,承认了奈杰尔的建议。他对叔叔的暴躁脾气再了解不过了。“我会小心的,奈杰尔。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失控。”
“确实如此,哈利少爷,”奈杰尔回答道,声音中既有智慧又带着一丝笑意,“魔法的力量,即使是最微妙的形式,也能对周围的世界产生深远的影响。
看来你无意中为德思礼家带来了改变的催化剂。一个可能带来新挑战和机遇的改变。”
在紧张气氛弥漫的客厅里,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的争吵升级到了新的高度。弗农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猜疑,在房间里回荡:“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佩妮?但你不过是个荡妇。”
躲在暗处的哈利听到叔叔声音中的恶意,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从未听过弗农对佩妮如此恶语相向。
佩妮姨妈一脸震惊和愤怒,尖锐地反驳道:“你怎么敢这么说,弗农?我忍受了这么多,你竟然还有脸指责我?”
弗农满脸通红,愤怒得扭曲了脸庞,已经失去了理智。“指责你?我说的是事实!你不过是个——”
但哈利没听到那句话的结尾。佩妮被丈夫的指责逼到了绝境,一巴掌扇在了弗农脸上。巴掌声在厨房里回荡,暂时平息了混乱。
“你怎么敢?”佩妮的声音冰冷刺骨,话语如刀割般锋利,“我从未背叛过我的誓言,尽管你从未给过我任何爱。然而,你竟然有脸骂我?滚出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弗农愣住了,手捂着脸颊,似乎一时语塞。沉默中只回荡着佩妮沉重的呼吸声。
弗农脸上仍留着佩妮巴掌的红印,他哼了一声以示挑衅。“你不能赶我走。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他的声音虽然仍带着愤怒,但透露出一丝不确定。
佩妮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决心的光芒,她坚定地站在那里。“这房子是我妹妹送的礼物。它是我的,弗农。现在就走,否则我就报警。”
弗农一时被佩妮的决心所震慑,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嘟囔着,匆匆上楼,把衣服和必需品扔进手提箱。下楼时,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你会后悔的,佩妮。”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达力一直躲在楼梯顶上偷听,这时急忙跑下来,圆脸上满是恐慌。“爸爸,等等!带上我。我不能和她待在一起。”他指着母亲,责备地说道。
佩妮的脸因震惊和受伤而扭曲。“达力,我的孩子……”她开口说道,声音颤抖。
然而,达力似乎决心已定,尽管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妈妈。爸爸有工作。我需要……我需要好好吃饭。”
说完,父子俩离开了女贞路四号,弗农最后的话像乌云一样悬在空中。“你们都会后悔的。”他砰地关上门,扬长而去。
只剩下佩妮一个人,她瘫倒在地,哭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哈利躲在暗处,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哎呀,”他喃喃自语,这个词在面对他无意中引发的混乱时显得那么无力。
虽然哈利对自己无意中引发的这场混乱感到一丝内疚,但奈杰尔似乎对结果颇为满意,尽管他仍然保持着那种干涩、含蓄的语气。
“哈利少爷,虽然我必须承认局势已经升级得相当剧烈,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拥有改变局势的非凡才能,即使是无意的。”
哈利环顾着空荡荡、现在寂静无声的房子,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的严重性。“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奈杰尔。我只是想要一点……我不知道,解脱?”
奈杰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回应道:“解脱,确实,哈利少爷。你不仅让自己从德思礼家的暴政中解脱出来,还让他们彼此分离。相当高效,我必须说。”
尽管局势严重,哈利还是忍不住对奈杰尔的评论微微一笑。有奈杰尔在背后发表这种尖刻的评论,他很难一直保持沮丧。
“现在,哈利少爷,”奈杰尔继续说道,“去安慰一下你的佩妮姨妈会比较明智。家庭动态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这可能是一个建立某种联系的契机。记住,即使是看似不可能的联盟,也可能带来好处。”
哈利犹豫了一下,想到要在多年来一直忽视和虐待自己的姨妈面前安慰她,他感到陌生且有些不舒服。“但奈杰尔,她从未对我好过。我为什么要现在帮她?”
“这是个公平的问题,哈利少爷,”奈杰尔承认道,“但请考虑一下:弗农和达力都不在了,你姨妈现在可能更愿意与你和解,尤其是考虑到她目前的脆弱状态。即使出于策略考虑,一点点的善意也可能大有帮助。”
哈利深吸一口气,从藏身之处走出来,走向姨妈,她仍然坐在地上,肩膀因哭泣而颤抖。“佩妮姨妈?”他试探性地说道,不确定她会如何反应。
佩妮抬起头,眼中因哭泣而红肿。她似乎很惊讶看到哈利,仿佛忘记了他在房子里。“你想干什么?”她问道,声音沙哑。
“我只是想说……我很抱歉,”哈利说道,感到尴尬但决心遵循奈杰尔的建议,“为发生的一切。我知道这些年很艰难。”
佩妮盯着他,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怀疑。“抱歉?你抱歉?”她的声音中既有怀疑也有苦涩。
佩妮的声音带着一丝悲伤和指责,转向哈利,泪流满面。“这都是你造成的!一定是!你被诅咒了,害我失去了丈夫和亲爱的儿子。”哈利被她话语的强烈程度所震惊,本能地缩了一下。
就在那一刻,当她看到哈利瘦小、脆弱的身影时,一丝内疚掠过佩妮的脸庞。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滚出我的视线,”她喊道,声音因愤怒和悲伤而颤抖。
哈利心情沉重地转身,回到他的碗柜里,那是他在这个家里唯一的避难所。
但还没等他迈出一步,佩妮的声音就阻止了他。“去达力的房间。我需要一个人待着。”
哈利站在那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从未被允许上楼,除非是去打扫。
他犹豫地走向楼梯,一半期待着佩妮会叫他回来,把他送回楼梯下那个狭小的空间。但她没有。
哈利走进达力的房间,这个与他自己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他感到很不自在。
周围是达力无数的玩具和小玩意,房间的奢华让他感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坐在哪里,于是选择了地板,背靠着床。
奈杰尔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带着一丝干涩的幽默:“好吧,哈利少爷,看来你已经从碗柜升级到了套房。真是个意想不到的转变,尽管是在不太理想的情况下。”
哈利尽管身处困境,但还是忍不住对奈杰尔的评论咧嘴一笑。“这很奇怪,奈杰尔。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坐在这里,在达力的房间里。这……就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确实如此,哈利少爷,”奈杰尔回答道,“记住,每朵乌云都有银边。你居住环境的意外改变可能会带来好处。一个更舒适的环境可能有助于你的魔法学习和练习。”
哈利环顾房间,目光落在达力满满的书架上。
在各种书籍中,有几本吸引了他的注意——关于基础科学、历史,甚至还有一本破旧的百科全书。“奈杰尔,你觉得读这些书能帮我吗?也许对我的麻瓜研究有帮助?”
“这是个好主意,哈利少爷,”奈杰尔鼓励道,“知识就是力量。虽然我们的重点是魔法教育,但对麻瓜世界的全面了解也只会带来好处。”
哈利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挑选了几本看起来有趣的书籍。
他翻开书页,意识到尽管德思礼一家忽视他,但这一刻,在达力的房间里,却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一个学习和成长的机会,超越了他以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