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成功了。
吴久安看着那片被灵雨浸润的一小片泥土,尽管灵气的效果微弱,范围也极小,但心中还是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成就感。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精心准备的黄芽米种子,将它们均匀地播撒在灵田之中。
随后,他再次施展了一番小云雨诀,只见丝丝缕缕的灵气带着细细的雨丝,轻柔地落在种子上,为种子提供所需的水分和微弱灵气。
“我的种田之路,开始了!”
吴久安抬手抹了抹额角的汗珠,双手叉腰,下巴微微扬起,目光坚定地望向这片充满希望的小小土地,眼中闪烁着未来的憧憬。
有了相对稳定的居所和属于自己的一小快灵田后,吴久安的生活重心彻底转移到了两件事上,修炼《青木诀》,以及钻研符箓之道。
新买的二十张劣质符纸,成了他最好的“磨刀石”。
洞府内,昏黄的油灯下。
吴久安盘膝坐在硬板床,心神沉入《青木诀》的运转之中。
这门功法虽基础,却比原主那粗陋的引气法门精妙许多。
灵力在特定的经脉中缓缓流淌,带着一股温和的、充满生机的木属性气息,滋养着他疲惫的身体和干涸的经脉。
修炼速度虽然依旧缓慢,但至少能看到了一丝进步的希望。
修炼完毕,恢复灵力后,他便迫不及待地扑到那张破旧的木桌前,开始绘制醒神符。
如今,凭借着100%的熟练度,绘制醒神符于他而言,早已不再是一项挑战,反倒成了一种近乎本能的重复劳作。
但见他手中笔走龙蛇,灵力运转精准无比,笔下符文亦是完美。
一张张散发着稳定灵光、效果精纯的醒神符,如同流水线产品般,不断从他笔下诞生。
而且,每张符的成功率皆为100%!品质更是全部达到甚至超越了之前那张所谓的“合格品”!
他将这些符箓小心地收好,积攒起来。
几天后,他带着二十张刻意把品质压制在一阶下品上乘的醒神符,再次出现在自由摆摊区。
不过此次,他特意选了个更为偏僻的位置,而且不再将所有符箓一股脑儿摆出,每次仅拿出三五张来。
这般做法,效果可谓立竿见影!
“咦?竟又是这般高品质的醒神符?”
“老板,给我来两张!上月买的那符效果当真好使,每次修炼前用一张,脑袋清醒得兴奋了起来似的!”
“给我也来一张!这符灵力精纯得很,比西街张记的那些可强太多了!”
“老板通融通融?五十灵砂两张如何?我可是老主顾了!”
......
识货的主顾着实不少。
吴久安绘制的符箓,因着上乘的品质与稳定的效用,很快就在底层散修里博得了好口碑。
他的摊位前,总少不了三三两两的散修驻足。
虽说每次卖出的符箓不算多,却好在客源不断、细水长流。
价格方面,他始终咬死二十八粒灵砂一张,无论面对何人皆一视同仁。
短短几日,他手中的灵石渐渐多了起来,不仅结清了下一月的房租,竟还有了些许盈余。
这些盈余,足够他买上几包辅助修炼的聚气散。
虽说这聚气散的效果远不及聚气丹,却好在价格低廉,倒也适合他这样的底层散修。
可谁能想到,这般平稳的好日子并未持续太久......
当吴久安画的符箓渐渐有了些名气,吸引来越来越多回头客时,麻烦也随之而来。
这天,他刚在摊位上摆好五张符箓,斜对面“张记符铺”的伙计就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壮汉走了过来。
此前,这个伙计就已经盯上他了。
“哟,吴大符师,生意挺不错啊?”伙计皮笑肉不笑地说,语气里满是酸味和挑衅。
他身后的两个汉子抱着膀子,眼神不善地在吴久安的摊位和顾客身上扫来扫去。
周围的散修见状,纷纷往后退,噤若寒蝉。
张记在西区,是地头蛇般的存在。
谁都知道,张记在西区可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
吴久安心里一沉,脸上却依旧平静:“不过是小本生意,混口饭吃罢了。张记的这位师兄,不知有什么指教?”
“指教可不敢当。”
伙计嘴角一咧,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随手捻起吴久安摊位上一张醒神符,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挑眉嗤笑,“指教嘛......就好比你这符,看着花里胡哨,看着光鲜,谁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画符这事儿,讲究的是正统传承和火候拿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拿根破笔瞎画几下就能出来卖的!万一用了出问题,谁负责?”
这一番话,赤裸裸的诋毁!
吴久安眼神瞬间冷下来,沉声道:“我这符效果如何,买过的道友心里自有评判。”
“评判?”
伙计陡然提高嗓门,手指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鬼知道你是不是花钱雇的托儿?谁知道你这符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的材料,眼下看着有效,保不齐后头藏着隐患!”
说着,他朝那两个汉子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汉子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抓起吴久安摊位上的两张符箓,蛮横地说道:“小子,你这符,我们张记瞧着不对劲!拿回去验验!要是没啥问题,自然会还你!”说着就要把符往怀里塞。
这哪儿是检查,分明就是明抢!
另一个汉子则抱着膀子,堵在吴久安面前,防止他阻拦。
周围散修们眼里满是愤慨,却没人敢吭声。
张记这种恃强凌弱的手段,在西区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吴久安盯着那两张被抢走的符箓,又抬眼冷冷望向堵在身前的汉子,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缓缓站起身,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伙计:“张记......当真是好大的威风。“
“威风可不敢当,“张记伙计见吴久安这般模样,误以为他已被震慑,不禁得意地扬起下巴,“不过是维护坊市秩序罢了,省得某些不知根底的东西坏了规矩,坑骗同道!“
他特意在“不知根底的东西“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里满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