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入虎穴

越野车碾过枯枝的脆响在寂静的树林格外刺耳,虞舒妍紧握着手中的枪,指腹摩挲着冰冷的枪身。透过车窗,她望见远处山丘下若隐若现的金属围墙,墙顶电网泛着幽蓝的光,如同盘踞的巨蟒。

“就是这里。”陆沉舟熄灭车灯,将车停在三公里外的断崖边。月光为他的侧脸镀上银边,锁骨处新结的血痂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打开后备箱,取出夜视仪和微型炸药,“地下三层是实验室,我们得在天亮前找到销毁证据的办法。”

两人借着灌木掩护接近基地,虞舒妍突然抓住陆沉舟的手腕。灌木丛中散落着半具骸骨,指骨上缠绕着褪色的蝴蝶纹身贴纸。“他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她压低声音,喉咙发紧。陆沉舟沉默着将骸骨用树叶掩埋,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文物。

突破外围防线比想象中顺利,陆沉舟用黑客设备破解了电子门,冷笑道:“程薇那蠢货修改了安保系统,却保留了我设置的后门。”走廊里弥漫着福尔马林与铁锈混合的腥甜气息,两侧监控镜头在他们经过时诡异地转向墙壁——这是 007黑入系统后的杰作。

下到 B2层时,金属地板突然发出警报般的嗡鸣。数百个培养舱从地面升起,淡绿色的液体中漂浮着畸形的人体组织,有些甚至长着蝶翼状的骨骼。虞舒妍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原主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她解剖的第一具无名女尸,胃里残留的正是这种诡异的绿色物质。

“小心!”陆沉舟猛地将她扑倒,一道激光擦着头皮射过,在墙上熔出焦黑的洞。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数十个机械守卫从天花板降落,关节处的蝴蝶标志泛着森冷的光。虞舒妍扣动扳机,子弹却被守卫的钛合金外壳弹开,反而激起对方攻击欲望。

“打它们关节!”陆沉舟甩出电磁脉冲弹,趁守卫短路的瞬间,掏出手术刀精准刺入其中一个关节。虞舒妍心头一震,这利落的手法与原主记忆中解剖课上的陆沉舟如出一辙。两人背靠背作战,汗水混着血渍浸透衣衫,终于在最后一个守卫倒下时,听到了实验室方向传来的玻璃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