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虫豸

收获粉丝一枚，程砚舟认真研究系统。

粉丝值:45

路人粉：0。(偶然关注的群体，粘性极低，需通过持续输出维持关注，稍有负面舆情便易流失。贡献1点粉丝值。)

普通粉丝：1。（活跃度较高，积极互动，是粉丝基数的核心组成。贡献5点粉丝值。）

资深粉丝：2。（对宿主的了解程度超过大多数粉丝，自发安利宿主及其所创作产品。贡献20点粉丝值。）

死忠粉：0。（对宿主了解程度超过绝大多数粉丝，对宿主付出的行动比较疯狂，各种宣传、产品都看过用过的核心粉，贡献50点粉丝值。）

信徒：0。（将宿主视为精神领袖的狂热追随者，贡献100点粉丝值。10名信徒处于同一空间，可激活「群体光环」，大幅提升信徒各项属性。）

至于路人黑、黑粉之类，数量太多就会触发「舆论危机」，需消耗粉丝值投放公关稿或优化产品。

提升属性和技能熟练度，就需要消耗粉丝值，而且是指数级上升的粉丝值。

低于60，100粉丝值可以对属性或技能+1；

61-70，则需要1000；

71-80需要1万；

81-90需要5万；

90以上则是难如登天，10万才能够+1。

幸运转盘分为4个等级：

垃圾佬专属（100粉丝值）：鱼龙混杂，一切看命。

普通抽奖（1000粉丝值）：获取普通物品、属性加点。

高级抽奖（10000粉丝值）：获取高级物品，解锁顶级人脉、神秘技能。

传说抽奖（100000粉丝值）：触发行业重大变革事件。

目前开启系统后，程砚舟一共是45粉丝值，2个资深粉丝，1个普通粉丝。

嗯~2个资深粉丝是谁暂且不知道，反正可爱的小学妹是新加入的普通粉丝。

邱志峰能够感觉到人群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怀疑，戏谑向来是最能够消解权威，他感觉到自己如果不能够当机立断地处理掉程砚舟，以后自己这个当会长的说话可能就没人听了。

邱志峰猛地拍在会议桌上，围观吃瓜的学弟学妹忍不住一哆嗦。

他眯起眼睛，镜片后的目光透着阴鸷：“程砚舟，别给脸不要脸。这个项目是团委重点推动的，你别在这耽误我们工作！否则，你就等着处分吧！”

程砚舟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指尖在键盘上游动。

邱志峰冷哼一声，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学生。不就是会写点代码，牛什么劲。

干活的累死累活，有成果那又如何，到头来干不过写PPT的，要问他业绩如何，他从来都不直说，掏出那PPT一顿胡扯。

任凭你再不爽，还不是劳资说了算。

项目我吃定了，耶稣也留不住!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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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程90？

能挣钱，去哪都能挣钱，不过得寄人篱下，始终是个牛马。

重生？

能挣钱，干什么都能够挣钱，不过得吃苦。

重生+编程90，就可以站着把钱挣了。

邱志峰一个大三学生，软件开发协会会长，看着了不起，其实也就是个der，满脑子的学生思维。

忘记做作业就是天塌了。

考不上好高中天塌了。

失恋分手天塌了。

…………

放心，天没那么容易塌，回头看，轻舟已过万重山。

“学院你家开的？”程砚舟没有停下手中，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很是云淡风轻，“邱会长，你以为和老师吃吃喝喝，感觉关系好，就能随便给我一个处分？”

程砚舟停下了手里的活，看了一眼挤在角落一动不敢动的协会会员。

大一的小弟小妹们哪里见过刀刀见血、针尖麦芒的场面，不敢靠近怕溅了一身血，但又很想现场吃瓜。

正好，让程砚舟收割一波。

程砚舟起身，收拾了一下桌面，直勾勾盯着邱志峰：“你滥用职权、任人唯亲，把协会当成自己的一言堂。”

“和你们这群虫豸在一起，怎能搞好社团呢...”

“你！”邱志峰脸色涨得通红，手指着程砚舟，“别在这装什么正义使者，你不就是想争一口气！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别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程砚舟轻笑一声：“我的前途？邱志峰，你连自己的良心都不要了，还有资格谈前途？”

“这里的每个人，因为兴趣爱好，从天南海北、各个学院汇合过来，让你当会长，是希望你能够做出点功绩，让协会能够出彩，让每个人能够展示自己。”

“不是让你来作威作福，给自己的小女朋友谋私利的！”

程砚舟突然爆发出一阵嗤笑，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看看这屋子里的人！有人为了写代码连续熬夜，有人为了找服务器赞助跑断腿，有人把生活费都搭进了设备——我们从天南海北聚到这，是为了什么？”

这是拉对立面。

“让你把我们的代码署上你女朋友的名字？让你拿着我们熬夜做的项目，去换你毕业简历上的漂亮头衔？”

不少人猛吸一口代码。

就是这个味！他就是我们的嘴替啊！

唐浅浅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潮澎湃，好想站起来和学长一块啊。

“啊——”有一个男生激动地站起身来。

邱志峰朝着那边瞪了一眼：“大傻春，你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那人有些声嘶力竭。

“不知道就闭嘴！”邱志峰拳头硬了。

程砚舟转向围观的社员，声音突然放柔却更具穿透力：“兄弟姐妹们，我们来这不是为了给人当垫脚石的。今天他能抢我的名字，明天就能抢你们的代码，后天就能把整个协会变成他的‘夫妻店’！”

“程砚舟！你想造反？”邱志峰扑过来想抓他衣领，却被程砚舟一把推开。

“对，我就是要造反。”

“造你这种蛀虫的反，造所有拿兴趣当跳板的人的反。”

这是煽动情绪。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真正的热爱，不该是供人攀爬的阶梯，而该是燃烧天空的火把。”

这是出金句。

大傻春猛得鼓起掌来，先是零星，继而像野火般蔓延。

这一套是奇葩说教给程砚舟的，拉对立-煽动情绪-出金句，趁着大家来不及细细琢磨，先把票拿了再说。

比如“时间是这颗星球上唯一的、最后的公平”“生来的孩子只有一个种子，叫自我”“那曾经使我悲伤过的一切，也是我热爱过的一切”“一生温暖纯良，不舍爱与自由”“哪怕我只做一夜的烟火，我也曾照亮过整片天空”……

普通粉丝+1

路人粉+1

“假如再也见不到你，祝你早不安，午不安，晚不安~”程砚舟一马当先离开了会议室。

程砚舟从来不假装洒脱，有仇他真的会当场报。

肖渊扫了一眼一脸迷茫的张妍，立马追了出去，语气里带着几分解气：“二哥，你可太帅了，我看邱志峰的嘴都要气歪了。”

“虽说项目署名被抢了，但当众骂了那对狗男女一顿，也算值了。”

程砚舟闻言低笑：“谁说抢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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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邱志峰咬牙切齿。

张妍注意到陆陆续续有几个人悄咪咪离开了会议室，心里面不免担忧：“哥哥，程砚舟不会去告状吧？”

邱志峰的拳头紧了紧：“怕什么，有老师罩着呢，差不了你的名额。”

“他还翻不了天！”

“还有，工作的场合，称呼我职务。”

张妍一愣，有些拧巴：“知道了，会长。”

邱志峰想了想，站起身来：“一切以成绩说话，你和陈力带人把项目再完善一下。”

“我去团委那边和张老师聊聊。”

协会不少人都目睹了刚才的闹剧，法治社会又不能大规模灭口。

只能趁着还没有传开，去老师那里下手为强、先入为主、颠倒黑白。

邱志峰一走，“太监总管”陈力又神气了起来。

“放心，会长能处理好的。”陈力凑过来安慰张妍，“孙猴子再大闹天宫，也翻不出五指山来。”

张妍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邱志峰也就算了，看在他是会长，你个太监是个什么玩意，也来我这占便宜？

不过还得差遣陈力干活，张妍掩盖住情绪：“那就麻烦陈部长带人再检查一下项目吧。”

“好嘞。”陈力站起身来，找了几个没离开的协会会员，准备测试一下项目。

程序载入的时候和往常一样，主机风扇突然轰鸣着全速运转。

他心头一紧——这台学院新配的电脑配置颇高，绝非老旧机型。

瞥向任务管理器的瞬间，他瞳孔骤缩：CPU占用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至 100%，几乎与此同时，屏幕骤然黑屏，风扇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掐断了气息。

重启后一切正常，可测试程序刚运行，电脑又重演了关机戏码。

张妍察觉异样，快步上前询问。

陈力有点慌张：“换台电脑试试。

顶配主机连续两次在测试时崩溃，绝非偶然。

第三声主机断电的嗡鸣刺破凝滞的空气。

陈力凭借一定的技术功底，结合程砚舟曾接触过电脑的线索，很快锁定了问题根源——极有可能是程砚舟修改了核心代码。

他谨慎地备份了原文件，随后删除异常代码重新运行。

虽然程序仍存在报错和漏洞，但至少摆脱了死机困境。找到问题只是第一步，真正的难题才刚刚开始。

程砚舟作为项目核心成员，一人负责出错的模块。

陈力尝试寻找替代人选，却发现团队现状不容乐观：技术过硬的不愿趟这趟浑水，剩下的又难堪大任，能保证不添乱已是万幸，更别指望他们力挽狂澜。

一根筋，变两头堵了呀！

张妍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旦问题无法解决，整个项目将无缘竞赛。本想借此项目为保研之路添砖加瓦，如今不仅没捞到好处，反而惹得一身麻烦，局面愈发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