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声鼎沸
- 重生2010:开局做空棉花期货
- 左右刀斧手
- 2319字
- 2025-06-28 09:42:12
“这不可能,先生,我们无法为您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我只入金6000块,4%和5%对你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期货交易是保证金交易,1除以保证金比例就是杠杆倍数,7%是14倍,5%是20倍,4%是25倍。
一般来说,大宗商品期货保证金占比在6%-18%之间,低于最低保证金比例,则意味着交易时需承担更大的风险。
期货公司不是冤大头,它们想赚钱,但起码的风控还是有的。
“您说什么?您只入金6000块?!”
“是的,我只有6000。”
陈平平静地回答道。
“6000块炒期货?哈哈哈,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小娃娃,毛都没长齐,回家喝奶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黄色背心、胡子拉渣的男人大笑道。
“哎,又是个啥也不懂的愣头青,急着给大家伙送钱了。”
“你们这群老油子,别打击年轻人的积极性好不好,给你们送钱你们还不乐意?”
周围人的鄙夷、嘲笑此起彼伏,但陈平不在乎。
在这个市场里,只要你能赚到钱,你就是爹、是上帝,他们就会跪下来给你舔鞋,各种马屁拍得震天响,只求你能带着他们一起盈利。
相反,你要是个亏货、韭菜,那就只能去小孩那桌,人人都会笑话你,只有跟你一样的亏货会跟你抱团取暖,比谁亏得少,找找安慰。
毫无疑问,交易大厅里的人看陈平的眼神都像在看亏货。
在听到陈平只有6000块的本金后,原本想跟韩秋抢业务的客户经理悻悻而返。
这蚊子腿,也忒小了点吧?
韩秋也尬住了。
6000块能干啥?
按照交易所的保证金比例,陈平连一手棉花都做不了,就算她给陈平开通高杠杆权限,现在最多也只能做一手。
一手开仓、平仓手续费加起来不到10块,交易所拿大头,期货公司就剩根毛了。
不过考虑到她这周的新客户kpi还差最后几个,而且就像陈平说的那样,6000块本金4%和5%的保证金比例没啥区别,韩秋一咬牙,同意了。
“陈先生,这是您的账户和密码,入金程序已经全部完成,您现在就可以交易了。”
“您的账户最低保证金比例为4%,但仅限于棉花主力合约。”
韩秋给陈平打印了一张纸,“上面还有我的电话,您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交代完这些基本的事情后,韩秋匆匆离开。
一个本金才6000块的客户,不值得她这个精致的都市丽人浪费时间。
……
拿到账户信息后,陈平抬头看了眼正前方的大挂钟,现在是下午1点40,午盘刚开,距离3点收盘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准备做几单练练手感。
交易大厅一楼人非常多,几乎每个交易席位上都有人。
劣质的香烟气味缭绕,糅合着汗臭味、食物发酵味以及一些奇怪的气味,这种感觉让陈平眉头轻皱。
享受惯了舒适安静的交易环境,这里让他不太适应。
“棉花主力合约,对手价买开10手!”
“他妈的,你们都疯了吗?老子挂了半小时的单都进不去!”
“棉花!棉花!我要加仓!”
“明天冲3万,下周直接涨破4万!”
“棉花现价29735,卖开60手!”
“看,又有傻逼空头来送钱了,啧!”
“干死空军!拉爆空军!”
嘈杂的声音充斥在陈平耳边,有人激动地挥舞双手,庆祝自己大赚一笔;也有人不停地抱怨自己为什么要逆势做空棉花,账户浮亏惨重。
这些人中,有3、40岁风尘仆仆的农民工、有着装打扮还算体面的普通工薪阶层,有夹带着公文包的公务员,也有穿着一身白大褂就坐在电脑旁的医生。
穿金戴银的大爷大妈拿着养老金就冲了进来,连电脑都不会操作的他们对着前台大喊大叫,陈平隔着远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棉花”二字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市场的情绪已经彻底点燃,很多压根不懂期货的人也开始加入做多棉花的多头大军,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
在人声鼎沸时进场,除了接盘还是接盘。
“4万一吨的棉花,给皇帝做衣服吗?”
陈平嗤之以鼻。
“小屁孩,不懂别乱说话!”
穿黄背心的男人听到后非常不爽。
陈平只是小声吐槽一句,但却被有心人听到后抓着不放。
“你看得懂K线吗?懂几个指标?”
“我知道他,就是刚才那个6000块炒期货的学生嘛。”
“果然是来送钱的,现在这行情,做空棉花?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小伙子,逆势交易是大忌!你要走的路还长得很!”
陈平被周围几人团团围住。
在这个市场上,多头和空头每时每刻都在厮杀,双方斗得你死我活,每一笔盈利都沾满对手的血汗,每一分保证金都被对手视为猎物。
这些人反感陈平的言论,纯粹是因为他们把陈平当成棉花空头了,而他们又是多头,双方自然无法和平相处。
“提醒他干什么?让他做空!”
最先开口说话的黄背心男人眼睛紧紧盯住陈平。
“只要他敢做空,我打赌不超过三天就会爆仓!”
真是奇怪,从不认识的人居然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都说升米恩、斗米仇,陈平寻思自己还没开始做空啊,怎么就吸引这么多仇恨了?
“呵……”
陈平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他瞥了男人的电脑一眼,账户余额36000,浮盈2400,全仓4手棉花多单,账户风险度80%,从建仓价格上看,很可能是今天才进场。
男人穿着非常寒酸,估摸着可能是干体力活的,手头不可能有很多钱,这3万6大概率是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家当。
拿血汗钱去做期货,而且还是全仓梭哈,这不妥妥的赌狗吗?
要是他像自己一样拥有强大的操盘技术,并且知道未来行情会怎么走,那他的确可以在钢丝上跳舞,然而他显然不具备这两个条件。
男人先是打量了陈平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他的银行卡上。
“小子,敢跟我赌一把吗?就赌棉花能不能上4万!”
“不玩虚的,只玩钱!”
“你放心,我王龙的赌品是有保障的,愿赌服输,绝不反悔!”
王龙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坑新手钱这种事他在赌桌上干多了,见陈平还是个毛头小子,他又动了歪心思。
王龙?这名字听着耳熟,好像在爸妈那里听过。
陈平想起来了,母亲曾说过,工地有个叫王龙的工人不仅偷奸耍滑、痴迷赌博,还经常坑他们。
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还挺有意思的。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陈平反问。
“你赢了我的钱归你,输了你的钱归我。”
“我卡里有几万块,你用6000块跟我赌赚大了!”
“没必要,等我做空的那天,你的钱就是我的了。”
陈平扭头就走。
跟这种赌狗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