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如果魔法暴露

当晚，魏斯曼与罗夫用完晚餐后，径直返回了昨天上课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穿过教室前方的旋转楼梯，便能抵达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正是斯图尔特教授关他们禁闭的场所。

“晚上好，教授。”

走进办公室，魏斯曼两人向斯图尔特教授问好。

此时，斯图尔特教授正对着一面镜子梳头……之前没有注意，她的头发很长，竟一直垂到大腿。有一柄辨不出材质的木梳悬浮在半空，自上而下地梳理着那柔顺的黑发。

“你们来了？”斯图尔特教授回过头，一头黑发随着她的转头拂过一个漂亮的弧度。

她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轻笑了一声：“想不到嘛，你们还挺准时的。”

说话的期间，斯图尔特教授的头发自动在脑后缠绕，很快便扎成一束精干简练的高马尾，丝毫看不出先前垂到大腿的长度。

“教授，您的头发好长，而且怎么还这么听话？”罗夫看着她的头发，突然开口套近乎，“我奶奶就是嫌长头发打理麻烦，所以一直留短发……”

魏斯曼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想不到以罗夫这位死直男的情商，竟然还能想到通过同为美国魔法国会前傲罗的奶奶，来跟教授套近乎……难道他突然开窍了？

“你祖母蒂娜·戈德斯坦，我当然记得。”斯图尔特教授坐在办公桌后的座椅上，轻轻在扶手上拍了拍，“她曾经是美国魔法国会的傲罗，退休以后跟随纽特·斯卡曼德在英国定居。”

“哦，对呀！差点忘了您也曾是美国魔法国会的傲罗！”罗夫兴奋地一拍大腿，“现在那边还有流传我奶奶的故事吗？”

……好吧，他果然根本没有开窍，只是误打误撞罢了。魏斯曼嘴角微抽。

“美国魔法国会一直以当年的事情为戒，始终没忘记格林德沃冒充珀西瓦尔·格雷夫斯部长潜入执法部的事情，自然铭记你祖母的功绩……”

斯图尔特教授看了罗夫一眼，轻笑一声：“傲罗时常要出任务，留短发是为行动便利，想来她后来也习惯了吧。”

“但是教授您也曾是傲罗，为何……”罗夫好奇地追问道。

“不过是头发长了点，影响不到我拔魔杖的速度。”斯图尔特教授笑着摇了摇头。

“影响不到……？”

罗夫还想提问，却被她截断了话头。

“好了，先不聊这么多了。坐。”

斯图尔特教授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两个凳子：“我需要你们两个帮我整理这个学期的教案，按照《黑魔法：自卫指南》这本教材的顺序把教案归纳整齐。”

魏斯曼和罗夫老老实实地坐下，看到桌面上摆放着厚厚的一摞羊皮纸。

羊皮纸上的字迹十分洒脱不羁，几乎认不出是什么字，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位优雅的女教授写的。

“认不清字就问我，不要乱放。”斯图尔特教授似乎看出了两人的疑惑，提醒道。

两个小巫师点点头，开始投入到禁闭的工作当中。

霍格沃茨的关禁闭惩罚，其实与字面意思“留校（Detention）”并不相通，更像是在各个教授的安排下，进行一些劳动。

如果是费尔奇安排的留校，大概会让小巫师打扫厕所、清理城堡；如果是斯内普，大概就是处理魔药材料之类的工作。

相比之下，魏斯曼和罗夫两个新来的小巫师其实并不清楚……斯图尔特教授给他们分配的任务，应当算是最轻松的差事了。

整理教案的间隙，两人与斯图尔特教授的对话断断续续地展开。

魏斯曼发现，大多时候都是斯图尔特教授在发问，而且问题多围绕着纽特·斯卡曼德当时的事情展开，所以多是罗夫在答话——

“你可知你祖父当年在美国的事迹？”斯图尔特教授问道。

“据说协助国会逮捕了格林德沃？”罗夫不确定地挠头，“他没怎么说过这件事，我也都是听别人讲的，不知道对不对……”

又是格林德沃。

今天格林德沃这个名字出场的次数很高……从张秋、罗夫到斯图尔特教授的言谈中，这位与邓布利多比肩的黑巫师，当年几乎撼动了整个魔法界。

只不过按照张秋所言，格林德沃如今被关在一个名为纽蒙迦德的监狱里，如今境况很凄惨……？

“逮捕格林德沃的事迹虽然轰动，其实却是次要的。”斯图尔特教授轻叩桌面，“国会内部始终一直认为，纽特·斯卡曼德对国会最大的贡献，是消除了一场灾难……”

“消除了什么灾难？”罗夫将一份教案归位，同时好奇地问道，“能抓到格林德沃那个大魔头，难道不就是避免了一场灾难吗？”

“不是的，”斯图尔特教授身体前倾，仔细盯着与纽特与七成相似的罗夫，“当时因为默默然的事件，几乎整个纽约都受到了魔法的破坏……”

“没有哪个魔法机构能抹去整座纽约所有麻鸡的记忆，美国的魔法社会当时险些暴露在麻鸡的目光当中。”

“这个我知道！”罗夫抬起头，眼睛一亮，“我爷爷和我讲过蜷翼魔和雷鸟的事情……蜷翼魔的毒液经过稀释，可以让人忘掉不好的事情。”

“只要让雷鸟把蜷翼魔毒液带到空中降下雨滴，就能得到大量经过稀释的遗忘药水，也就能洗去纽约的市民关于魔法的所有印象！”

“正是这样，”斯图尔特轻轻颔首点点头，“若不是你祖父，可能美国魔法界早就暴露了。”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转向了魏斯曼。

“听说科瓦尔斯基先生来自美国？”

“是的。”魏斯曼突然被提到，有些茫然地放下手中的教案。

“那你是否知道，美国魔法界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了？”斯图尔特教授声音渐低，“麻鸡的社会发展太快了，巫师们再不想出解决办法，未来总有一天会无所遁形……”

“你们说，如果当时纽特·斯卡曼德没有消除那场灾难，今日会是怎样的光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