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地狱之火(十)整训

回到菲利普波利斯的晚上,我躺在床上,重重的问自己:

“如果我是一个兵,不是个皇帝,”

“那我的身份是什么?“

“我当兵的目的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训练?”

第二天,我和士兵们都在校场上集合。因为是部队训练,所以我呢,是在一个战斗小组中训练。我知道,没有人把我当兵。所以第一天训练,我就问道:“请问现在罗马的军队结构是什么,能够清晰的说出来嘛,我想看看和我当时改革的方向是否一致……”

不久老兵西庇阿站出来了,“报告队长,罗马帝国军队结构:

1,罗马是一个皇权统治的公民共和国。皇帝是帝国军队的最高长官,枢密院大都督是军队的总负责人。

2,帝国中书省军队为常备军团,包括:步军,骑军,水军,火器军。

3,帝国行省军队为后备军团包括:步兵,骑兵,水兵,火器兵。

4,帝国郡州军队为预备军团包括:步卒,骑卒,水卒,火器卒。

5,帝国废止雇佣军制了。采用志愿兵制与有偿义务兵制度。”

“很好。赏1个银币。”

“哦哦哦……大家兴奋了,很多人也都围上来,这是我默许的,所以没有长官制止。

“那作为行省军队,我们步兵的结构是什么呢?”我接着问道。

老兵格利乌斯站出来:“10人一伍,3伍一队,3队一帐,3帐一部,3部一所,3所一卫,3卫一军一共7290人。”

“很好,赏1银币。”

“那我们的晋升渠道是什么?”我依旧问道

老兵格利科斯说道,“报告。晋升渠道是役兵,服役3次,为,扈从。扈从,服役3次,为,骑士。骑士,杀敌,3人为,骑士长。骑士长,之后晋升为枢密院负责,士兵,可以升到最高级爵是,男爵。”

“很好,很好,铿锵有力,赏2银币”我也十分大声的喊叫着。这个打嗓门。嗓门真大,以后给他升官。让他天天喊。

“那我们是什么身份当兵呢!”

这个我知道,老兵伯利兹说道,“我是自耕农。”

“好,赏1银币,”

老兵皮索说道,“这我也知道。”

“那你也可以说。”

“我是扈从。”

“很好。”我接着说道。

“那当兵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我,”马克西姆斯你说,“吃粮饷。”

“可以。还有吗,还有吗?”

“做官,”

“还有嘛,”

“剿匪,”

“还有嘛”

“分地”。

“嗯,还有嘛。还有嘛。还有嘛。可以,赏1银币“

“当兵训练的目的是什么?谁知道。”

“我我我知道。”

“可以,特拉扬你说,”

“提高熟练度,减少伤亡。”

“还有嘛,想一想,”

“多杀敌人,”

“还有嘛,想一想,还有嘛”

“活下去,”

“好奥,赏银币”。

“大家知道,我是个皇帝。我们的身份不同。我杀人是为了土地,人口,甚至是因为一个玩笑。因为我不用上战场。而你,我亲爱的朋友,你们训练场上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活下去。其实就是为了家人活下去,就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

“这你们一定要记得”。

“那我们为什么当兵,当兵就是为了自己可以更好的活下去,可以分地,可以有爵位,可以地位。但是如果没有人选择当兵,那么土匪山贼就可以打劫我们。为什么当兵,当兵就是防止哪天一个无能的将军带着无胆的士兵,在自己人的地盘上抢食,而有能力可以反击他们。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都是普通人,用刀子都可以砍断脖子的普通人。但是,在奥斯曼,或者塞尔维亚人看来,我们就是罗马人。不会因为我的高矮胖瘦而不同。也不会因为我们脚下的土地是荒芜还是富饶,而改变看法。我们保护的不是皇帝,而是活在这个帝国的每一个人。而且罗马的历史上,无数的向奥斯曼这样的敌人,斯拉夫这样的敌人来到这边土地,十字军也攻破过君士坦丁堡的大门。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军事改革目的。让平民有能力保护自己,军队有能力打击敌人,我们现在强大不代表明天强大,现在强大不代表过去强大。我们要训练,要走的比奥斯曼的马快,要走的快,那怕杂草丛生也要健步如飞。我们要升官,有财富,要地地位。要升官,要财富,要地位,我的要训练,要训练”。

在我的自我引导下,所有人都和我喊起来了。要升官,要财富,要地位。”

士兵们知道了,当兵就是升官,训练就是保命。这是第一步。

目的明确了,那么训练开始了,战场格斗操练,火器手操练,骑兵操练,很辛苦,虽然不像后世那种队列,但是却也是1000多年的历史中总结的保命队型,而且我还在作战中提出多打一的理论,不要求和敌人一对一,就像我们在田地上割麦子,只要步伐稳健动作协调就可以高效稳妥的将敌人割倒,战场之上不能着急,因为命只有一次。同时我也要让士兵们知道我不是个空嘴说大话的人,射箭这一项,我几乎是满分。

中午,随着一声鼓响,每日轮班的伙房兵停止操练,他们只有半个小时时间来处理食物,做不好,中午也只能吃那半成品的饭,而且下午依然要训练,每天这个对于士兵的考验是最大的,也是最接近实战的,今天轮到阿奇利乌斯负责,听到一声大鼓响,立刻报告离队,携带了1/3人的口粮袋,因为考虑实战,我要求每天的口粮袋都是要随身携带,但是皮索总结了,我们只要收集1/3人的口粮袋,做饭大家吃。晚上在用1/3的口粮,早晨再用剩下1/3口粮,我觉得可以,就同意了。这样确实节省了时间,战场上节省了一秒的时间,都是极其宝贵的。

这其实是我提高了模拟战场环境的难度,正常的行军中,士兵的口粮袋装的是1天份的简易口粮,有干面包,烧饼,馒头,这样的食物和一点盐作为调味品。每个小伍会有一部储粮车,晚上统一做好明天的口粮,然后分配给士兵,这样就节省了做饭时间,小车储备了一个小伍10天的口粮,吃完了在去军仓领。但我想要锻炼士兵的协作性和高效率性,每天第一个做好的赏银币,每天做饭的时间都比前一天少的赏银币,每天做饭的时间不稳定的罚。

所以阿奇利乌斯现在特别忙碌,军粮是麦子,以前只能做面包,但是东方人带来了直接吃麦饭的方法。一看,虽然没有馒头好吃,但是比以往的可以做盾牌的面包来说却是好吃极了。于是首先把麦子收集到大瓮中,加水浸泡。之后就要去收集木材(真实的战场上,军队的大后勤部会提前分发半焦的)一定要速度。之后就是引火烧水,在烧水的过程中,用小石杵把麦子压裂,要保证每个麦子都要压裂,就必须少量,高效,有耐力的,不慌乱的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这是最考验每一位士兵的。每压一次,就把压过的麦子直接倒入铁锅中,大火煮熟,小火煮透。大约20分钟时后,基本就可以了,一声大锣饷,吃饭时间到,不管是已经煮好的,还没有煮好的,都要放下手中活,由所在队伍来吃饭,不管煮成什么样。必须全部吃下去。

今天还好,都煮熟了。负责记录的军吏,登记好各队表现,当天就把奖赏银币或处罚加倍训练全部做出。这样快捷的方式,最能提高军队荣誉感。毕竟一枚枚的银币最有说服力。早餐是最难的,要把麦子浸透,压成片状,做出连汤带水的浓汤一样的食物。可是有一天,一个叫盖利乌斯的士兵和我说,如果把麦子提前都压成片状,做饭的时候,就可以减少一大半。好家伙麦片粥是吧,我都忘记了,你小子倒是聪明,于是又是给他发布匹,又是赏银币。之后我会故意缩短吃饭的时间,从开始时的15分钟减少到10分钟,又变成5分钟,最后变成1分钟,1分钟怎么吃呀,士兵们彻底愤怒了。我这时站了出来,“敌人不会原地等我5分钟让我吃饱饭在战斗。”于是我抓起煮熟麦饼放在木盆里,加了水,快速冷却,攥紧成棍子状,塞到嘴巴里,确实1分钟吃了一大把,“好了,这下我就可以去攻击还在吃饭的敌军了”。这样的针对性的训练还包括喝水的次数,由喝水5次,到喝水3次,到喝水1次。到只发1颗酸梅。还有部队上厕所,修建厕所,要远离水源,防止霍乱,要时间迅速,结伴而行。

关于队伍行进速度的,武装步行速度25公里每天,轻装步行速度30公里每天。

最重要的部队的指挥结构训练,如果战斗技能石杀敌技能,着指挥结构的了解举世活命技能,不然历史上斩将夺旗先登陷阵,是四大军功呢。

战场上谁能听到你的指挥,只能靠指挥官的旗帜,小队的旗帜,前锋的旗帜,后方的旗帜在转动方式,运动方向,动作幅度上的差异了解战场情况,号声,锣声,鼓声,炮声的各种组合方式,来展开相对应的阵法和部队的进攻频次。最后我按照金不木水火土的五行防卫,命前锋旗为红色,中军旗为黄色,左翼为蓝色,右翼为白色,后卫为黑色。并通令三军,要求全军上下奉以为式。

之后建立随军牧师的制度,贵族的军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去为贵族征服土地的。但是保卫同一片天空下保持同样信仰的人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当然,这有好有坏。好的方面,以后组织卫国战争,动员能力很好。坏的方面,限制了国土的夺取。不过统一多瑙河流域就基本可以实现帝国的稳定了。中西欧是天主教的地盘。人口比我的多,靠系统给的技能不能服众,靠武器吗?也不行,军事占领不代表文化征服,小胡子都做不到的事,我也不敢尝试了,后世都说用经济用文化,是的,大方向没有错,但是也要看底蕴,东南欧和西北欧文化底蕴有多大差距,没有,这样只会出现,大家彼此不兼容的情况,因为彼此都觉得对方不咋地,就像有的兄弟俩,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和外人都能吃得开,但是兄弟俩再一起就搞不成事。

其实秦始皇当年情况也能证明我的观点,大家都是周王的诸侯,凭什么你比我强,所以大家打了500年,秦始王统一了,贵族还是不服气,接着搞刺杀,造反,不配合中央。把小事无限扩大,不宣传法律。举个例子,关中秦法和江东秦法都是秦法。但是关中戍卒,没有因为迟到了就举义的,但是江东地区就是“失期皆斩,”这不是搞笑吗,就像现在,有人和你说不要闯红灯,闯红灯要枪毙,你信不信。你不会信,因为你知道行人闯红灯罚20元,但是如果没有宣传,你也不知道,但是突然闯红灯了,然后和你一起闯红灯的点子王对你痛心疾首的说,“闯红灯是死,举大义是死,等死,死国可乎,”我想你就稀里糊涂的干了。这一个失期皆斩就是当地贵族统治的法律一刀切。他不管你是什么情况。反正来个一刀切宣传,你也不可能跑到咸阳去问秦始皇。所以只会老老实实的。这样好吗,不好,所以秦朝垮台了。

之后汉晋唐明都是地方贵族反抗朝廷,是朝廷的旨意不对吗,恰恰相反,就是对了才反。因为不对,你自然垮台,你对了就轮到我垮台了。

所以任何打破现状的改革都是很大风险的。我也只是想早点回到后世。而且虽然我要征服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那是因为这两个地区之前就是我的附庸国,吞并了只要理由合适也不会有外人反对,就算没有理由,反对的人只会说,你做的不完美,下次要注意。因为他们自己也有一堆附庸国要处理。反对你,自己以后怎么办。一边反对别人,一边自己独断专行,不好意思,这个时代的欧洲还没有后世那样无耻。

可能和实力还是有关系吧,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保加利亚和塞尔维亚内部都有相当一部分人人为统一没有坏处。这就是底蕴。但是一河之隔的大波米西亚王国可不这么想。就也是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