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继续城堡的探索

魔药课教室的阴冷还残留在骨子里，卡伦踏出地下室的石阶，深深吸了一口相对新鲜的空气。灰蓝色的眼睛在走廊的火把映照下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斯内普的课虽然压抑，但确实如原著所描述的那样，如果能忍受他的刻薄，确实能学到真东西。

“上帝啊！我终于能呼吸了！”韦斯利夸张地伸展着双臂，红褐色的卷发在动作中跳跃，“斯内普的地下室简直像个地牢！”

“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我不得不纠正你，韦斯利。”法比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古铜色的脸上带着打趣的笑意：“这里是魔法世界，没人信上帝，你应该说‘梅林的胡子啊！’。”

“确实如此，我早就想纠正他的发言了。”埃内斯托扬起下巴，灰色的眼睛里带着惯有的高傲，但语气已经比开学时柔和多了，“不过斯内普也有说得对的地方，魔药确实需要精确。”

卡伦整理着长袍袖口，插入对话：“今天没有作业，我们继续昨天的城堡探索怎么样？从四楼开始。”

“太棒了！”韦斯利几乎跳了起来，“我之前在四楼魔咒课教室外那个拐角看到一幅会唱歌的画像，差点跟着调子跳起来，结果被费尔奇瞪了好久。”

法比安笑着摇头：“那是因为你差点撞倒旁边那套盔甲。”

“先去厨房要点吃的带着吧，”卡伦建议道，“探索需要体力。”

四个男孩转向通往厨房的走廊，依照之前的方法打开了厨房的门。

厨房的景象依旧是那样，上百名家养小精灵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烤面包、炖汤和甜点的香气。几个小精灵立刻围了上来，大眼睛里满是热情。

“尊贵的先生们需要什么？波比可以为你们服务！”一个穿着茶巾的小精灵尖声说。

卡伦只是温和地说：“谢谢，我们之前来过一次，记得吗？这次我们想要些方便携带的零食，准备探索城堡。”

“哦，波比真是个该死的蠢货，竟然忘了几位先生，我们马上就准备好！”波比立刻回道，还不停地敲打自己的头。

小精灵们转眼间就为他们准备了装满馅饼、饼干和水果的篮子，甚至还有几瓶南瓜汁。

接着卡伦他们拒绝了小精灵们的热情投喂，手上已经完全拿不下了，道完谢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厨房。

“他们实在是太热情了。”韦斯利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饼干一边说到。

卡伦没有回应，只是引导话题回到探索上：“四楼有魔咒课教室和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明天我们就有黑魔法防御课了。”

“希望不像魔药课那么可怕，”韦斯利做了个鬼脸，“不过那个维克多教授感觉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听说这门课的教授换得很勤。”法比安回应到，“明年我们的教授可能就不是他了。”

卡伦在心里默默补充：不过明年会迎来一个后脑勺上长着伏地魔脸的大混子。但他只是说：“我们很快就能亲身体验了。”

四楼的走廊比下面几层更加幽深，火把的光影在古老的石墙上跳动。突然，他们来到了一条两侧排列着全套盔甲的走廊。这些中世纪风格的盔甲手持各种武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威严。

“哇哦……”韦斯利敬畏地伸手想摸一具盔甲的长剑，被法比安及时拉住。

“最好不要，”法比安警告道，“谁知道它们是不是被施了防护咒。”

卡伦的灰蓝色眼睛微微眯起，真实之眼的能力让他看到了常人无法察觉的景象，每一具盔甲都与城堡有着细微的魔力连接，如同无形的丝线将它们与霍格沃茨的石墙、地板联系在一起。这种连接并不强烈，但极为精妙，显然出自大师之手。

“不用担心，他们身上没有防护咒，不过这些盔甲也确实不只是装饰，”卡伦轻声说，手指轻轻拂过一具盔甲的臂甲，“它们是霍格沃茨防御系统的一部分。”

“你怎么知道？”埃内斯托好奇地问，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趣。

卡伦解释道：“我在一本记载霍格沃茨轶闻的旧书里读到过。四位创始人用魔法将城堡的许多部分，包括这些盔甲在内，编织成一个整体。在紧急情况下，它们可以被激活保卫学校。”

实际上，他是在回忆原著中麦格教授在霍格沃茨大战前唤醒这些盔甲的场景。在他的真实之眼下，那些魔力连接此刻显得如此清晰。

“真难想象这是中世纪的东西，”法比安赞叹道，“现代巫师能做出这样的魔法吗？”

卡伦摇头：“不知道，古代魔法和炼金术的许多技艺已经失传了。”他想起邓布利多曾经说过的话，补充道：“不是因为我们比前人笨，而是因为魔法就像河流，总是在改变河道。”

他们继续前行，在一处拐角遇到了一个独眼女巫的雕像。卡伦的心微微一动，他记得这是通往蜂蜜公爵的一条秘密通道的入口，但具体开启方式已经记不清了。

“这雕像真奇怪，”韦斯利评论道，“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睛？”

“可能象征着智慧？”法比安猜测，“在有些文化中，独眼代表能看穿表象。”

埃内斯托轻哼一声：“或者只是雕塑家偷懒。”

卡伦保持沉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知道这是密道，因为他没法解释是如何知道的，不能总用从书上看来的去敷衍。因此他只是简单地说：“或许它代表或是隐藏了什么东西，霍格沃茨充满了这样的谜题。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发现它的秘密。”

离开独眼女巫雕像后，他们来到了奖品陈列室。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照在无数奖杯、盾牌和勋章上，让它们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看这个！”韦斯利兴奋地指着一个魁地奇奖杯，“上面写着‘米勒娃·麦格，1951年’！”

卡伦凑近看去，果然找到了麦格教授年轻时作为魁地奇队长为格兰芬多赢得的奖杯。在他的记忆中，麦格教授的七年级的比赛中被撞伤之后，她就很少再飞行了。这奖杯见证了一个许多学生不曾了解过的麦格。

“这里还有更多，”法比安在另一排展示柜前喊道，“各学院的特别贡献奖……哦！”

卡伦立刻知道法比安发现了什么。他走过去，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刻在一块金光闪闪的奖章上：“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特别贡献奖，1943年。”

“这名字有点耳熟……”埃内斯托皱眉思考。

“汤姆这名字挺常见，不会是破釜酒馆那个老板汤姆吧？没想到他还拿过特别贡献奖。”韦斯利猜测。

卡伦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那个名字——伏地魔的真名，黑魔王在学生时代的伪装。他克制住告诉室友们真相的冲动，只是说：“看起来是个很优秀的学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他注意到奖章旁边还放着一个同样金闪闪的徽章：“男生学生会主席”。看来伏地魔确实曾经是霍格沃茨的模范学生，长的帅，天赋又好，可惜老邓一早便察觉到了他的问题。

离开奖品陈列室后，他们登上了五楼。这里比下面几层更加安静，走廊尽头有一扇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的门。

“打不开，”韦斯利试了试门把手，“锁住了。”

看到锁住的门，卡伦想试试那个“门户洞开”的老开锁咒，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随即卡伦抽出魔杖：“让开，我来试试。阿拉霍洞开！”

锁应声而开，展现出里面一个满是灰尘的教室。桌椅杂乱地堆在墙角，窗户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变得朦胧而神秘。

“哇哦，你什么时候学的开锁咒？”法比安惊讶地问。

“暑假里预习了一些实用咒语，”卡伦轻描淡写地回答，走进教室，“我还会一个更古老的开锁咒，不过那个会直接破坏门锁。”

韦斯利打了个喷嚏：“灰尘太多了！为什么学校不清理一下这里？”

“也许有特殊原因，”卡伦环顾四周，下意识寻找着那面可能存在的魔镜——厄里斯魔镜，邓布利多曾将它藏在一个五楼的废弃教室里，应该就是这里。

但这里除了灰尘和旧家具外一无所有。看来还没放在这，也是，那应该是邓布利多为哈利·波特准备的。

埃内斯托用魔杖挑起一块破布：“看起来像是以前用来盖某种大物件的……可能是柜子之类的东西？”

卡伦环视了一圈，这里废弃太久了，已经没有什么魔力残留的痕迹了，随即他摇摇头：“可能是普通的家具罩布。霍格沃茨有很多这样的废弃空间，有些甚至被施了魔法，会自己移动位置。”

“就像有求必应屋？”法比安问。

卡伦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惊讶地看着他：“有求必应屋是什么？”

“我妈妈提起过，”法比安推了推眼镜，“她说在霍格沃茨的传说里有一个神奇的房间，能变成你需要的样子。但她从来也没找到过，不过她说她有同学遇到过。”

卡伦点头：“那肯定是个非常神秘的魔法房间，有时间我们可以找找看。”

他们简单检查了教室，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便继续向更高楼层探索。六楼和七楼大多是空教室和教师办公室，唯一值得注意的是级长盥洗室，韦斯利试图偷看里面有什么，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幽灵吓得差点滚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