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探城堡

图书馆的橡木大门在四人身后轻轻合上。卡伦走在最前面，深灰色的眼睛扫过一排排高耸的书架。

“这边。”卡伦低声说，带着室友们走向一个僻静的角落。四张椅子围着一张厚重的橡木桌，桌上已经摆好了羊皮纸和羽毛笔。

韦斯利迫不及待地坐下：“麦格教授要我们写关于甘普变形法则的理解，至少十二英寸长。我从没写过这么长的作业。”

法比安推了推眼镜：“我妈妈提过这个法则，但详细内容记不清了。”

埃内斯托昂着头，声音里带着自豪：“我家里有这方面的藏书，不过……”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平时没怎么看这方面的理论。”

卡伦已经站起身：“我先去找找参考书。”

他的目光在书架间游走，真实之眼让他能轻易分辨哪些书籍蕴含着强大的魔法波动，不过目前还用不到这个能力。很快，他带回三本厚重的典籍：《变形术基本原理》《甘普法则的五项例外》和《魔法变形理论》。

“这些应该够了。”他将书放在桌上，然后坐下开始研读。

其他三人还在翻找资料时，卡伦的羽毛笔已经在羊皮纸上快速移动。前世作为大学生的经验让他对这类作业驾轻就熟。他先写下甘普法则的基本内容：变形术不能凭空变出食物，不能创造真正的生命，不能改变物质的基本性质……

不到半小时，卡伦就放下了羽毛笔。他的羊皮纸上已经写满了工整的字迹，正好十二英寸。

“你写完了？”韦斯利瞪大眼睛，他的羊皮纸上才写了不到两英寸。

法比安凑过来看：“让我看看你怎么写的。”

卡伦将自己的作业推过去：“很简单。先解释甘普法则的内容和起源，然后提出几个相关问题，再从书里找到答案写上去，最后总结一下自己的理解。”

埃内斯托挑眉：“这……这也太取巧了。”

“麦格教授布置作业是为了让我们理解变形术，不是为难我们。“卡伦平静地说，“这种方法既能完成要求，又能真正学到东西。”

韦斯利拍了下桌子：“天才！我怎么没想到可以这样写作业！”

法比安已经开始模仿卡伦的方法：“先写定义……然后提出问题……对，这样结构就清晰多了。”

埃内斯托虽然嘴上不说，但也悄悄调整了自己的写作方式。一小时后，三人都完成了作业。韦斯利伸了个懒腰：“从来没觉得写作业这么轻松过。”

“饿了吗？”卡伦收起羽毛笔，“去餐厅吧。”

霍格沃茨的餐厅永远充满生机。四人在拉文克劳长桌旁坐下，享用着家养小精灵准备好的美食。韦斯利一边往嘴里塞土豆泥一边说：“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探索城堡。”卡伦说，“才来两天，我们对霍格沃茨还不够了解。”

法比安点头：“我妈妈说过，霍格沃茨有很多秘密。”

埃内斯托轻哼一声：“纯血家族的孩子从小就知道这些。”

韦斯利不以为意：“那正好，你带路？”

埃内斯托的表情僵住了：“我……我也没来过。只是听过描述。”

卡伦站起身：“那就一起探索。从底层开始，慢慢往上。”

他们的探索从餐厅所在的底层开始。厨房入口处的画像里，与上午只有水果在里面不同的是，此时里面有一个正抱着梨子的少女朝他们眨眼。

卡伦记得赫奇帕奇休息室在厨房附近，但具体位置记不清了，只记得入口在一堆木桶处。四人在地下室转了一圈，发现了那一堆木桶。

“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入口应该就是这里，”卡伦指着那些桶，“但不知道正确敲击顺序。”

埃内斯托皱眉：“你怎么对这些这么了解？”

“书上看到的。”卡伦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们继续探索，找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入口，一面光秃秃的石墙。卡伦记得需要口令才能进入，但没有尝试。

“明天魔药课教室就在这里。”卡伦指着一间阴冷的石室。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摆满了各种玻璃器皿。

一层主要是门厅和大理石楼梯。他们遇到了管理员费尔奇，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瞪着浑浊的眼睛：“新生？别让我抓到你们捣乱！”他的猫跟在脚边，黄色的眼睛紧盯着四人。

“我们只是熟悉环境。”卡伦平静地说。

费尔奇咕哝着走开了。韦斯利小声说：“他真吓人。”

二层有许多空教室和教工休息室。他们经过医务室时，听到里面传来呻吟声。

“开学第一天就有人受伤？”法比安推了推眼镜。

“肯定是格兰芬多。”埃内斯托不屑地说。

卡伦没有参与讨论，而是记下了魔法史教室和麦格教授办公室的位置。经过哭泣的桃金娘盥洗室时，里面传来隐约的啜泣声，四人默契地加快了脚步。

在三楼的拐角处，他们遇到了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双胞胎看到卡伦，立刻热情地挥手。

“卡伦！”其中一个喊道，“塞德里克说你在魔咒课上大出风头！”

卡伦点头致意，然后向室友们介绍：“这是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格兰芬多的二年级生。”

“我是弗雷德。”刚才说话的韦斯莱说。

“不，我是弗雷德。”另一个反驳道，然后两人一起大笑。

韦斯利好奇地问：“你们谁是乔治？”

“这是个谜。”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

卡伦无视了他们的玩笑：“你们在这做什么？”

“寻找新的秘密通道。”乔治说，“对了，提醒你们，你们明天有魔药课吗？”

法比安点头：“是的，和格兰芬多一起上。”

双胞胎做了个夸张的害怕表情：“那你们走运了，斯内普会把所有毒液都喷向格兰芬多。”

“他偏心斯莱特林。”另一个补充道，“如果你们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那就是你们惨了。”

埃内斯托皱眉：“我父亲说斯内普教授是个强大的巫师。”

“强大但刻薄。”乔治说，“对了，有兴趣今晚一起夜游吗？我们可以带你们见识真正的霍格沃茨。”

卡伦摇头：“我们才来两天，还是先熟悉一下城堡里各个教室的位置吧。”

弗雷德做出心痛的表情：“拉文克劳的谨慎！好吧，等你们改变主意了随时找我们。”

告别双胞胎后，四人继续探索。在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外，门突然打开，一个高瘦的男人走了出来。是开学那位维克多教授，他脸色苍白，视野中的他周围依旧缠绕着许多诡异的黑色丝线。

“卡伦·霍索恩先生。”男人准确地叫出卡伦的名字，声音低沉，“听说你今天在魔咒课和变形术课上的表现都很出色。”

卡伦谨慎地点头：“维克多教授。”

“期待在我的课堂上看到你的表现。”维克多教授意味深长地说，然后快步离开，黑袍在身后翻涌。

“他怎么会认识你？”韦斯利惊讶地问。

法比安推了推眼镜：“而且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你们课堂表现了？”

埃内斯托压低声音：“卡伦，小心点，我父亲查过他的背景，几乎找不到任何信息。只知道是邓布利多亲自聘请的。”

卡伦没有回答，只是记下了这个细节。天色渐暗，四人决定返回拉文克劳塔楼。

回到公共休息室，蓝色的帷幔和星空天花板让人感到宁静。

韦斯利瘫坐在扶手椅里：“今天走了好多路。”

法比安拿出明天的课本开始预习。埃内斯托犹豫了一下，也拿出了《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

卡伦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湖水和偶尔游过的巨大乌贼。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正式课程结束了，而他的旅程才刚刚开始。维克多教授身上的黑色丝线和诡异的关注让他隐隐不安，但此刻，在拉文克劳塔楼的温暖灯光下，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卡伦？”韦斯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卡伦转身微笑，“只是在想明天的魔药课。”

埃内斯托抬起头：“别担心，斯内普再刻薄也不会针对拉文克劳，毕竟还有格兰芬多在。”

法比安轻声说：“希望如此。”

此刻，卡伦更在意的是维克多教授对他的特殊关注和缠绕在他周围的黑色丝线。无论那意味着什么，他都决定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