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什么颜色？

尸魂界。

瀞灵廷以内。

不同于世俗意义上的社会，这是一种保留着贵族文化，并以阶级排序，最后堆砌而成的独特文化体系。

换句话说……

封建礼教的风气相当盛行。

所以出门在外，最需要关注的便是‘礼’。

不能冒犯，不可逾越。规训己身，小心行事。

蓝染惣右介的各种警示之语尚且还在脑海之中盘旋，此刻更是成为了蓝染朔夜用以约束自己的条例。

从五番队队舍出发，因为地处偏僻的缘故，蓝染朔夜得以围绕着城墙的边缘区域不断前进……

四周都是字面意义上的‘高墙’。

如同原著里头的旅祸篇章那般。

瀞灵廷被一种可以阻断灵力的‘杀生石’所包围，形成的薄膜从天空倒悬着下垂，将这个集合了尸魂界高层与贵族的建筑群完整覆盖。

蓝染朔夜抬头打量着这些个足有百米多高的城墙，思绪不由得飞向了远方。

他从睁开眼睛开始就没有去过瀞灵廷以外的地方……

当然，这并不是在感慨什么。

只是单纯地想到了当初蓝染惣右介的说辞。

‘尸魂界很大。’

但是……

‘能被称之为人的生物，可不算多。’

这话听起来很有歧义。

然而想想牢师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这辈子都没能服过谁的脾气，能说出这种话似乎也很符合人设。

当然，更让蓝染朔夜觉得这个观点不稀奇的……

还是究于这个封建社会背景之下的组织体。

对于护廷十三队的众人而言，除却了瀞灵廷以外……不，或许就连所谓的队友本身，同样也不具备着什么特殊性。

流魂街的人口在需要的时候，都是可以被压榨，牺牲，作为平衡三界态势的棋子而抛弃的（千年血战前期经涅茧利之口描述过）

更甚至，护廷十三队本身也诞生于血与铁之上。

毕竟最早时同样以杀人组织而闻名，作为队长的几位更是重量级人物。

虽然历经千年之久，许多队长职位进行了更迭，相伴而生的血性也被逐渐消磨……

但是，某些较为本质的东西，应该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蓝染朔夜望向了晴朗无云的天空，翱翔其中的苍鹰盘旋一阵，渐渐远离。

他慢慢地收敛了目光。

在这里……

就连鸟鸣都不曾听见。

瀞灵廷在尸魂界中显得极为独特，它足够庄严，肃穆。

却也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华贵囚笼。

蓝染朔夜挠了挠嘴角。

下次有机会的话，或许他应该找机会去外面看看？

增长一些平日里头难以见识……

想必，也是挺不错的提议吧。

因为内部管制的原因，于非战时期，在瀞灵廷移动的时候并不被允许使用灵力。

所以途中经常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毕竟这些人在瀞灵廷以内或多或少都会有事务在身，于工作时间碰面似乎也不稀奇。

比如说……

这种时候。

“喔，这不是蓝染家的那个小子吗？”

轻佻的语气从身后传来，促使着蓝染朔夜半转过头，朝着声音的源头看来。

入目而来的是一件相当花哨的粉色羽织。

对方很随意地将其披挂在了身上。

倾斜向下的斗笠虽然遮住了半张脸，但显露出来的嘴角已是微微上扬。

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

至于在他身旁的……

是一个穿着更具记忆点的女子。

对方虽然套着死神统一的女性制服，但却在把宽松的下摆给整个地裁掉，变成了露出大腿的修身款式。

八番队副队长·矢眮丸莉莎。

蓝染朔夜对这家伙的记忆并不算深刻，大概也就停留在了假面军团，喜欢看带色小书，以及跟自家队长似乎有些暧昧关系的印象上……

哎？！等等。

暧昧关系？

蓝染朔夜做了个战术后仰的动作。

这二位的关系好像的确很复杂来着……呱！我不要卷入到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里面去啦！

“啊咧……没有回应呢？怎么了，难道忘记大叔我了？”

京乐春水笑嘻嘻地举起了右手，像是哄骗小孩的怪大叔一样，用故作奇怪的语气说道。

“那还真是令人伤心呐……我可一直都记着朔夜君的。毕竟像你这样乖的小孩可真是太少见了~”

京乐春水记得自己？

这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了，毕竟蓝染朔夜自己都没有什么印象。

他看着京乐春水慢步上前，最后半蹲下身，用着温和的语气开口说道。

“大概是刚好一年之前的队长宴会吧？怎么样，能记起来吗？”

啊……

说起这个的话。

蓝染朔夜的确有些印象。

因为是类似年会的活动，所以不仅仅是队长，就连副队长级的人物同样也会随行。

按理来说家属是不会参与到这种严肃场合之中来的，但毕竟是年始年末，放松与欢庆才是这种宴会之目的。

那自然也就不会有过于严肃的约束条例。

“稍微想起来了一些吧？”

京乐春水身体微微前倾，笑容满面。

“我当时还被山老头当面训斥，说是衣冠不整来着，你有没有印象了？”

不不不，这是那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麻烦不要用这种语气说些让人头疼话啊……

“逼迫得这么紧，没看见别人都说不出话了吗？”

矢眮丸莉莎很不客气地抓住了京乐春水的肩膀，使劲往身后拽了一下。

这下换成了她半蹲下身。

对方推了一下眼镜，表情平静地朝着蓝染朔夜看了过来，随后……

伸出右手，捏住了他的嘴角，轻轻地拽了一下。

疼……

矢眮丸莉莎却浮现出了微妙的笑容。

“话说回来，之前就这么想的来着了……给你这家伙套上女装的话，扮成小女孩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吧？”

这家伙的想法很危险啊！

然而比起这个，蓝染朔夜的视线却是不由自主地垂放了下去。

因为对方蹲下身来的动作，致使本就紧凑的衣物变得愈发紧绷——她的双腿合并，状似裙摆开口处略微朝上。

这个啊，这个是……

蓝染朔夜思索了一下，随后找到了很专业的名词。

迷你裙？

根据原著方面的记忆，似乎在只有走在时尚前列的涅茧利给音梦设计过这些东西。

没想到矢眮丸莉莎才是‘鼻祖’。

而且，而且……

这家伙好像真的很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蓝染朔夜生硬地咽了口唾沫，挣扎着别开了脑袋。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什么颜色的？”

鬼使神差般地，蓝染朔夜下意识地开口了。

“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