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赤色的黎明

德拉西翁的王宫当中，一名头发斑白的联邦上将坐在现任德拉西翁国王威肯面前，

“威肯陛下，我们的条件考虑的怎么样？”

中年的威肯国王面露难色，

“杰克将军，我们可以给联邦提供补给和援助，但是驻军的问题政府大部分官员都表示不可能。”

杰克将军听到这面露怒色，

“这么说德拉西翁是拒绝成为联邦的盟友吗？”

威肯国王连忙摆手，

“不不不，杰克将军，请你在给我一点时间。”

德拉西翁王宫的星辰厅内，镶嵌着火星红晶的穹顶将夕阳折射成血色的光斑，洒落在联邦上将杰克肩章的金穗上。老将军起身时，军靴上的马刺在王座前划出刺耳的声响。

“三天。“杰克竖起三根手指，皮质手套发出紧绷的咯吱声，“联邦的耐心是有限的。“他胸前的勋章随着动作闪烁，每一枚都代表着某个被“说服“的殖民星球。

威肯国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王座扶手——那里有道隐秘的裂痕，是上周塞西愤怒离席时用佩剑劈砍的痕迹。全息投影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杰克将军，您知道火星议会还有保守派…”

“哈！“老将军突然的嗤笑惊飞了窗外栖息的机械鸟，“那些老古董比木卫二的冰川还顽固。“他转身时，披风扫翻了侍从端来的奥林帕斯山茶，滚烫的液体在皇家地毯上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告诉您个好消息——黎明使者号的轨道炮，昨天刚完成对火卫二陨石带的试射。”

国王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赤裸裸的威胁——火卫二正是德拉西翁最大的太空军事基地所在。

当厚重的鎏金门扉在杰克身后关闭时，威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侍从慌忙递上的丝帕上，赫然沾着火星砂尘般的血点。

“陛下！要叫御医吗？”

威肯摆摆手，目光落在星辰厅暗处的监控探头上。他知道，此刻塞西一定在某个屏幕前看着这一切。年轻的王子不会明白，有时候王冠的重量，不在于它能承受多少荣光，而在于它能保护多少子民。

德拉西翁殖民卫星的阴影中，那艘猩红色的战舰如同蛰伏的猛兽般缓缓亮出獠牙。舰桥内，塞西王子戴着白色面具的脸映在观察窗上，与远方联邦舰队冰冷的金属光泽重叠在一起。他指尖划过控制台，全舰广播系统顿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所有单位注意——“他的声音经过面具变声器处理，带着机械般的冰冷，“竖起海盗旗！朝着联邦的舰队出发！将这些联邦够一个不剩的全部杀死！夺回德拉西翁的骄傲！”

战舰外壁的伪装层如鳞片般剥落，露出下面狰狞的炮口。一面绣着滴血弯月的海盗旗在舰桥顶部冉冉升起，在宇宙无风的真空中，它被静电立场激得猎猎作响。

机库内，整备班成员正在对“夜莺“做最后调试。这台通体暗红的特装型炎魔机甲，关节处裸露的能量导管正泛着不祥的紫光。当塞西的军靴踏进机库时，所有整备兵同时立正行礼。

“限制器解除完毕，殿下！“首席工程师的电子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现在它的出力是普通炎魔的3倍！不过…“他犹豫了一下，“神经链接系统可能会…”

塞西已经翻身跃进驾驶舱：“足够撕碎那些联邦杂碎了。”

随着舱门闭合，夜莺的独眼监视器亮起猩红光芒。机甲背部的新型推进器喷出妖异的紫色粒子流，将整个机库映照得如同地狱。

很快塞西的战舰就看到了联邦的战舰，塞西操控着夜莺第一个来到弹射甲板，

弹射甲板上，十二台同样解除限制的炎魔机甲已列队完毕。海盗们涂装的机体上满是狂野的图腾，有些还挂着缴获的联邦军徽当战利品。当塞西的夜莺走上弹射位时，通讯频道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战吼。

“诸君！“塞西的声音通过量子通讯传遍全舰，“为了赤色的黎明！”

“为了赤色的黎明！！！”

弹射器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夜莺化作一道赤色流星冲出甲板，在其身后，十二台炎魔拖曳着紫红色的尾焰，如同复仇女神的箭矢般扑向联邦舰队。

联邦“黎明使者号“的预警系统刚刚响起警报，夜莺已经突入近防圈。塞西的瞳孔里倒映着联邦战舰惊慌失措的炮台转向——太迟了。

“第一个。”

夜莺的双臂弹出超频振动刃，交叉斩击的瞬间，联邦一艘护卫舰的装甲如同薄纸般被撕开。氧气泄漏引发的爆炸将塞西的面具映成惨白，而面具之下，他的嘴角正扬起狰狞的弧度。

黎明使者的舰桥中杰克将军慌乱的问道，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一名通讯员慌忙的说道，

“将军阁下！是宇宙海盗‘赤色黎明’！”

联邦舰队旗舰“黎明使者号“的舰桥内，刺耳的警报红光与全息屏幕的蓝光交织成一片混乱。杰克将军的军帽歪斜，花白的鬓角被冷汗浸透，他死死抓着指挥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那个一直袭击联邦商路的赤色黎明？！“他怒吼着，声音几乎盖过警报，“这群火星海盗怎么可能突破我们的防线？！“

战术屏幕上，十二道猩红色的光点正以诡异的轨迹撕开联邦舰队阵型。其中那道最为耀眼的赤色流星——正是直扑旗舰而来的“夜莺“。

“将军！“雷达员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敌方首领机体的能量反应...已经超过S级危险阈值！“

主屏幕突然切换成夜莺的特写画面：那台暗红机甲的双刃正滴落着联邦战舰的熔融金属，独眼的头部监视器在黑暗中亮着猩红的光，如同索命的恶鬼。

“开火！所有近防炮全开！“杰克歇斯底里地拍下全舰防御指令按钮，“通知轨道炮充能！给我把那群杂碎轰成——“

他的命令戛然而止。

夜莺突然在太空中划出一道违反物理常识的直角轨迹，完美避过所有炮火。当它突进到可视距离时，塞西王子冰冷的声音通过公共频道传来：

“联邦的走狗们！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