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呈藴这话说的较为考究,即向茳杳背后的茳氏皇族表明忠心,也拿了虞戈的人情世故。
有了温州水师战舰在一旁威慑,晾他苏俊豪等人也不敢擅动。
虞戈与茳杳一起来到苏俊豪等人面前,前者冲苏俊豪说:“苏公子,这下可以说说,虞某究竟何时的罪过你了吧?”
苏俊豪耷拉着脸,扫了一眼虞戈牵住茳杳的那只手,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虞戈和九皇孙茳杳的关系不一般,若他继续找虞戈的麻烦,便等同于找就九皇孙的麻烦。
再加上温州水师就在跟前,他若还想有小动作,保不齐那纪呈藴会直接下令让水师将士登船灭了自己…
别看他带的人挺多的,有三十多号,却都是普通人,手里也没个硬家伙,只有一个周虎能打。
可周虎再怎么能打,也打不过一个战舰编制全副武装的水师啊…
想到这,苏俊豪撇了撇嘴,说:“行,不过这里人多,咱得换个人少的地。”
“我看这里就不错,人多敞亮,有什么话说清楚,省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茳杳冷眼看向苏俊豪,说道。
“我…这事不方便明说…”苏俊豪顿时涨红了脸,显然他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苏俊豪的人打伤了虞戈,茳杳自然看他不顺眼,还想多说什么,却被虞戈抢先开口道:“那咱们就换个人少的地方说!”
“顺着他干嘛,别忘了,他先找你麻烦在先!”茳杳顿时有些不满。
虞戈则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而后扭头冲苏俊豪说:“楼船上有很多房间,你不是要私下说吗?那跟我来吧,苏公子!”
苏俊豪明显有些犹豫,多半是害怕真跟虞戈去了以后,会被暗中下绊子。
他冲周虎招了招手,说:“去可以,不过周虎要跟着我。”
茳杳顿时没好气的说:“温州水师就在旁边,我想抓你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怎么,你还怕前脚跟我们去了,后脚我们就变卦把你抓了?”
被一个女人刺中软肋,顿时让苏俊豪憋红了脸,奈何对方身份了得,就眼下而论,也容不得他挑三拣四。
“你可以带上周虎,图个放心,可以理解。”虞戈开口道。
苏俊豪听的一愣,但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茳杳却是暗中伸手掐了掐虞戈,小声责备:“你想让人家放心,万一到时候他又想使坏呢!”
虞戈疼的直咧嘴,讪讪道:“这不是还有你在嘛,借他十个胆子,晾他也不敢对我动手呀。
再者说了,我总觉得这期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咱们不能树敌太多。”
听虞戈用的词是“咱们”,也就是说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好,茳杳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却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啊,人家都差点把你打死了,你也不恨着点…”
虞戈冲她笑笑,又拍了拍她的手,而后拉着茳杳走在最前:“苏公子,跟我来吧。”
他走的很慢,许是方才受伤的缘故,最后还是茳杳主动去搀扶的。
苏俊豪仍有些犹豫,可周虎却突然凑过来,低声道:“公子,再不跟上,人就走远了。”
苏俊豪被吓得一惊,抬头去看,这才发现虞戈俩人已慢悠悠的越走越远,顿时抬脚去追。
没走出去几步,他又折身回来,一把薅住周虎那碗口大的手臂,说:“愣着干嘛啊,跟我一起!”
“他不会不敢过来吧。”茳杳扶着虞戈,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顿时面色一沉,“哟,来了,还带着那个修行者…”
虞戈伸手将她小脸摆正,小声打趣道:“别这么记恨人家,那人也是奉命办事。”
“我就记恨,怎么了?打你就是打我!”茳杳冷哼道。
虞戈无奈摇头,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他用肩膀拱了拱茳杳,问:“话说回来,那个落水女你到底藏哪里了?他们那么多人,愣是没搜出来?”
“这是秘密。”茳杳神秘兮兮的回道。
“这落水女咱们还是暂时别还给他了。”虞戈提议道。
“留那么一个包袱干嘛,还要给她一口吃喝。”茳杳顿时瞪了她一眼:“怎么,莫非你觉得那人有几分姿色,想留为己用?”
“你想啥呢!”虞戈伸手轻轻戳了戳茳杳的脑袋,打趣道:“再怎么有姿色,也比不过你呀,我又不傻,放着美酒不喝,去吃糟糠干嘛。”
茳杳听的脸色一红,仍不甘示弱的反驳道:“你们男人啊,都是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虞戈伸手勾了勾茳杳的鼻子,摇头道:“讲正经的,方才我已经跟苏俊豪说了,没有见过这落水女,咱们这时候还给他,反而让他抓住口舌,说我撒谎了。
等进了温州城,在给她一些钱,让她租个船回新安便是。”
“哟,还是要送回去呀?”茳杳伸手勾了勾虞戈的下巴,媚眼如丝,柔声道:“我看那姐姐生的也算别致,就是年纪大了点,不过她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的…不如你就顺势收下,还能跟我一路上做个伴。”
听茳杳开荤腔,虞戈也不甘示弱的回道:“好啊,那咱就不送回去了,正好我也觉得可惜呢!
哪天让人把床加宽三寸,省得多一个人,咱们那张床睡不下。”
“你还真蹬鼻子上脸,我看你啊,是找打!”茳杳扬了扬秀气的拳头,威胁道。
二人说话的功夫,已经登上船中楼阁,走入一件房内。
这就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房间内有桌椅板凳,虞戈和茳杳见那苏俊豪迟迟不见,便先一步落座等着。
一落座,茳杳便吐槽道:“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怕了,打退堂鼓了吧?”
“他能往哪跑,外面都是温州水师…”虞戈眉头微皱,又转移话题,正色道:“不过,纪呈藴这人,小九你了解多少呢?”
“怎么突然问他?”茳杳见虞戈一脸认真,便也收起开玩笑的心思,正色道:“温州刺史纪呈藴,我对他了解不多,只是侯在陛下身边时,常听陛下讲起这个名字。
后来我也打听过,官场上的人说他是个不入类的傻子,温州民间对他风评却挺不错,都说他是个清廉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