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字条上已然是多了一个神秘的巴蜀人头!
我看着这一幕,急切的动作稍微缓了些。
“你们是盗墓君子吧!”
李如松将字条平铺在桌子上之后,神色突然变得异常的严肃了起来?
他一句“君子”,说得文雅,却是将天底下摸金淘沙的祖宗都骂了一个遍。
果然文人杀人那是不用刀的!
“不满李先生,我们并不是摸金发丘,淘沙走穴的,只是在找人……”
所谓明人面前不说假,我半有半无的将老爷子的失踪,还有我们一路的而来的历程……
都尽量缩减,对李如松做到了言简意赅的表达。
李如松听了我的话之后,不做什么回复。
只是缓缓的摘下了眼镜,站起身来,背着手,望向了对面金黄的稻田。
我看着这老家伙,一时间懵了,瞅了眼九一叔和岁丰他们。
九一叔端着茶杯,细细品着茶。
岁丰更不上心了,连桌都没上,坐在不远处的围墙上,看着秋田里那群孩子逮秧鸡。
“李先生若是肯指条明路,我一定给李先生一个满意的价格!”
我看着这李如松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解读出字条上的内容没有。
所以望着他的背影试探着问道。
李如松依旧望着对面的秋田,远山……
背着手,像是真的成了一棵站松!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搞了,这时候吧,走也不妥,不走也不妥,倒整尴尬了。
“李先生性情雅致,名堂宝墅,说钱就有些看不起李先生的风骨了,几个臭钱而已。
秋高气爽,秋田万顷,山河峦云,此情此景,我想写篇秋词,请李先生指点……”
CC云楚看了看一副囧态的我,又看了看背着手,背对着我们的李如松……
突然站起来,走到李如松身边,朝着李如松说了两句。
李如松扭头瞅了一眼CC云楚,依旧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
我现在也来了劲儿了,CC云楚什么时候还学会写秋词了?
“七月流火……沐秋风以寄长思,叹霜花如刻,泾清渭浊……桂花载酒,不似少年时!”
CC云楚一篇八百字秋词念完,我直接听得呆住了。
除了给她竖大拇指之外,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我瞅了瞅九一叔,眼神中就一个意思。
“老登你还教她诗词歌赋呢?”
九一叔直接回了我一眼,那意思也很明显。
“我教了个嘚儿!”
然!
听了CC云楚的秋词之后,李如松依旧还是不为所动,一点回应不给。
CC云楚回到我们身边,喝了口茶,直接摊了摊手。
本以为这老教师不喜欢铜臭味,那就来点他喜欢的诗词歌赋啥的,没想到还是没用。
“如果π=tan℃²±mol,那么请求鸡蛋的阴影面积和周长?!”
我见CC云楚一篇秋词没有收到什么效果,直接朝着李如松甩出了一个数学问题。
民办教师嘛,既然文学不感兴趣,那数学应该能让他给个机会?
“扯淡,那女娃娃的秋词虽然比不上历史上那些大家,但好歹词风不错,字句也算公整,你这公式是什么!‘派’,‘贪停’、‘摩尔’都整出来了,还求鸡蛋周长……”
果然李如松听见我抛出的问题之后,顿时就开口说话了。
不过是破防式的说话。
我心底这时候已经笑岔气了,我让你一脸严肃,背着手不说话,这不直接一个公式破功了。
“李先生,你总算是愿意开口说话了,咱们是可以交流的吗,你帮我记你这份情,你不帮我还记你这份茶水请,主要得交流!”
见李如松开口说话,我直接把话往明了挑。
李如松听了我这话之后,坐了回来。
目光在桌子上平铺的纸条上扫了扫,叹了口气,望着我们说道。
“刚我也是在思考,在与自己做斗争,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你们,一边是故友相托,一边又是家国大义……我实实两难呐!”
我听了李如松的话之后,不由得怔住了。
他这话的意思,也就是他已经知道了字条上的玄机。
只是内容相当炸裂,已然上升到了很高一个层面。
“李先生你说得有些过了吧,就这能上升到家国大义的地步?”
我指着桌子上的字条,望向李如松,眸子里还是不太敢相信他的话。
“搞不好事情真的得捅破天,你以为!”
李如松听了我的话后,直接瞪着我说道。
我见他一直不像是开玩笑的,有些不知是好的瞅了眼桌子上的字条。
这字条上的内容,竟然担着这么大的干系?
老爷子那岂不是更加的危险了?
“你相信我,李先生,我们真不是摸金的,我是在找我爷爷……”
我望着李如松,这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想知道老爷子的情况。
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字条上的内容!
李如松望着急切的我,手指在胖和尚让我带的那副信封上敲了敲。
好久之后,他方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四川”,两个字。
四川!
“李先生,您能不能说详细一点?我再给你来首赋!”
CC这时候看着桌子上的“四川”两个字,托着下巴,看向李如松道。
李如松直接伸出手掌打断道。
“诗词歌赋玩多了,物理化体就跟不上了,我给你们这两个字,已是道破了天机,多的我是一个字也不会再说了……”
见李如松这般模样,CC云楚及时的住了口。
而我想从李如松嘴中再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故意又乱普了几个公式,啥乱七八糟的都说了一通。
气得李如松直接喊我滚……
“李老师,如果加速度是∈:=㎞²,那么九龙拉棺的匀速圆周运动是多少,假设arccot=πr²×100%±lim那么请你求一剑开天门的质量变化……你别总说是我胡咧咧的,你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算不出来!”
滚就滚,走的时候,我直接给这位李老师上了一个心魔。
不管他后面去不去验证我胡咧咧的东西始终都会让他映像深刻。
我甚至已经想到这位民办教师,苦思冥想这些鬼东西的场景了。
我们辞别李如松后,从哲庄坝坐线路车赶到了毕节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