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北上
- 住手,统统给本太子妃撒手
- 观山行止
- 2443字
- 2025-04-30 23:30:05
太子的心已经不在周围了,看着两侧竹子生长良好,竹笋大有盼头,牵着太子妃的手动了动说:“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要和淑妃娘娘打声招呼的。”
门口的婢女乖乖的通传了,淑妃听是他们来了,迎了他们进去。
淑妃本人就长的端庄典雅,再配一身拖地长裙,中间的布料收拢起来,刚好将腰身掐的恰到好处,行走之间摇曳着端庄的美丽。
太子妃身为女人,对美的感知很是敏锐,对着淑妃说道:“平硕真是像极了母妃,连衣服的穿着也学了七八分。”
太子倒是早就跟着平硕一起吃过竹笋炒腊肉。说道:“母妃竹笋炒肉做的极好,平硕就极爱这道菜。”
“是啊,你们今天正好来了,不如替我尝尝今日新做的鸡汤鲜笋如何?”淑妃柔柔的笑着,看着那么的无害,却藏着最毒的心。
一晃儿眼,公主和亲的队伍已经出了京城,太子妃看着远去的和亲队伍心也飘向了远方。
皇帝对着这个刚怀孕的儿媳还是仁慈,吩咐贴身侍从将太子妃召进大殿。
除了坐在上首的皇帝,也没有几个人了,司马丞相算是一位,太子妃也认识,令人没想到的是朱银珍也在,跪在地上的更是不陌生,前日才刚刚吃过她亲手做的鸡汤煨笋,今日起早就正好赶上公主和亲。
“太子妃,鸡汤煨笋好吃吗?”被绑坐在地上,淑妃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与典雅,丝毫没有被周围的眼光影响。
“淑妃,你可知罪。”司马丞相手持笏板先是呵问道。
“呵,老匹夫,什么罪不罪的,别说的那么高尚,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可恨竟然被你们提前拿捏住了。”淑妃甚是蔑视的扯着嘴皮子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暗道的?”
皇帝站在上位,雄浑的嗓音传来:“淑妃,浏阳王生前说过,慎淑殿有密道,连着后山的道观,你以为朕会放过这个地方的把控吗?”
此时,后山道观内,身穿蓑笠的男子悄悄的来到了后堂,正想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水印,蹲在地上仔细一瞧,是军靴。
慢慢的撤了回去,给了附近老农一吊钱,静静的等在道观外,两盏茶的时间一到,朱避游迅速的离开。
等到官兵来此搜寻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殿上,坐在一旁的朱银珍说道:“淑妃娘娘,您乳名可是子衿?家父有一封信是给您的,皇上让我念给您听。”朱银珍拿着一泛黄的娟丝,淑妃脸上骄傲的神色不复,左右蠕动着,想要靠朱银珍更近一些,却没有人关心她。
朱银珍很生涩的读起来:“子衿,这封信或许会随着我的死亡永远被埋藏,但是有些话我早已经想说很久了,如今以这种方式说出来,心头轻松甚多。
你我相识多载,我知你心傲,想要嫁给皇帝,那便如你心意。祝君平安到老,幸福安康,勿要受前朝小人影响。
珍惜拥有,莫要执着。”
蜷缩在地板上的淑妃突然之间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委屈,两分愤怒以及更多的懊悔等。
朱银珍没什么感情的补充了一下,说道:“别着急,还有一句署名。
子衿下辈子的仆人!”
听到最后一句,淑妃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成了一具麻木的躯壳,皇帝将淑妃暂时关进冷宫幽闭。
没想到第二日,淑妃就被发现死在了冷宫。
在送亲路上的太子一脸迷茫,骑马打头走在前面,平硕公主在马车里蔫蔫的,萧可莲骑上马跟在了车厢一侧保驾护航。
慕容长复觉得自己真是萧可莲的天命之人,不然怎么能老是遇见萧可莲,掏出小铜镜,看着自己的美髯,打马来到了萧可莲旁边。
“可莲,你兄长托我看顾于你,你...”还没等慕容长复说完,太子就来了,上了马车,慕容长复觉得自己命真苦,马车里的争吵就没有断过,只得打马去前边领队,不过之后私下里给萧可莲买的的甜点、匕首一样不落。
萧可莲打马驱散了周边的奴婢,自己离马车有一丈远,给自己能反应的距离,又能保护两人安全。
马车内,两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
“皇兄要什么有什么,又怎么能懂我与母妃身为女子的悲哀。”平硕竖起坚实的壁垒刺向这个一直喜欢的太子皇兄,掩盖住自己的脆弱。
“平硕,你现在心情肯定不好,皇兄想好好给你讲一讲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太子努力想要做一个好哥哥,可是平硕这个平时听话的妹妹这时反而犟了起来,沟通无效,陷入了被动。
“这件事情我现在还没搞明白你知道吗?母妃为什么要针对我和太子妃。”太子脸上藏着怒气,更不明白的是,平硕为什么突然抱着他哭了起来。
......
同时在这一段时间里,西南太守府温斐脸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揭了下来,制酒也已经提上了日程。
温斐闻着酒香,撬开了盖子,将酒曲再次洒入了酒翁当中,密封上了酒坛子。
她最近就一直是这样精心酿酒,二公子也从来不催她,反而让她生了安逸踏实之感,好像日子可以这样继续过下去。
直到管家带回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化成灰了温斐也认识,正是姓陈的商人陈泉。
温斐跟着他们,蹲在草丛中,蚊虫最喜欢的就是血腥味道,不一会儿,温斐没有被烧伤的地方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全是蚊子包。
天皇不负有心人,温斐终于等到了陈泉出来,陈老板往怀里揣了张银票,笑不呵呵的走了。
温斐鬼使神差的拿了穆荣瑾的一件棕色兜帽披风,一条破旧的纱巾挡着脸跟着陈老板进入了票号。
“哟,陈老板,刚见过又见面了,这是哪里发财了。”
当铺的老板笑的熟络,给陈老板看茶,陈老板小眯眯眼笑的剩下了一条缝,乐呵呵的说道:“大买卖,太守府二公子不日后就要娶亲了,特意来我这儿订的酒。”
跟在后面进了票号的温斐被伙计热情的招待在一边,问到:“客官想要取银还是存钱?”
温斐身上没钱,局促不安,听了两句还想听更多的,伙计扫视了温斐一眼,就身上的那件衣服值钱,当下就阴阳起来:“没钱来什么票号啊,是不是啊这位客官。”无意当中看见了温斐烫伤的脸部,更是扭头恶狠狠的骂道:“丑鬼,怪不得没钱,连脸都没有。”
温斐急忙转身准备出票号,当堂撞上了来取钱的穆荣瑾,面纱滑落,吓得穆荣瑾一大跳,温斐含泪跑走了。
“客官,取钱还是存银?”
“存什么存,小爷我来取钱。”穆荣瑾拿着从母亲那里连哄带骗的银票说道:“给我换点银子。”想了想又说“碎银子也来点”。
温斐很快就又回到了太守府,蜗在了穆荣瑾打造的酒房内。
想起陈老板不见眼睛的模样,看着胳膊上狰狞恐怖的样子。
温斐觉得命运真是不公平啊,凭什么陈老板可以凭借着自己酿造的酒液一举获得成功。
温斐觉得自己的苦难全都来源于这个人,解决了他自己就能大仇得报,人生回到正轨。
闻着酒香,温斐心里升起了一个阴暗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