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运的重击:绝症的阴影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们。没多久,我的身体大不如前。我总是感觉头晕目眩,有时候甚至会突然晕倒。我瞒着木兮,偷偷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我患上了绝症,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那是一个阴沉的下午,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我独自一人坐在医院的候诊室里,心里满是不安。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人们的低语声和偶尔传来的咳嗽声让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压抑。我紧紧握着手里的病历,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我知道,这次的检查结果可能会改变我的一生。

「晨阳先生,请您进来。」护士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然后缓缓站起身,跟着护士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是一位中年男子,脸上总是带着一副严肃的表情。他看了看我的检查报告,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那种眼神通常意味着坏消息。

「晨阳,你的检查结果显示,你患上了晚期肺癌。」医生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我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肺癌?晚期?这两个词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回响,让我无法接受。

「医生,这……这不可能。」我声音有些颤抖,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我怎么可能得这种病?我这么年轻,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我还有木兮……

「我很遗憾,但这是事实。」医生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同情。「根据检查结果,你的病情已经到了晚期,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什么狠狠地击中。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我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但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滑落。

「医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我声音嘶哑,眼神里满是绝望。我紧紧抓住医生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不能离开木兮,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医生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我很抱歉,晨阳。这种病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你的时间不多了,大概只剩下几个月。」

几个月?我的心里一片混乱,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撕裂。几个月的时间,我还能做些什么?我还能为木兮做些什么?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她,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医生,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我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哀求。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医生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晨阳,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你必须面对现实。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尽量让自己过得开心一些。」

我点了点头,但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地面。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仿佛被命运狠狠地踩在脚下。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抛弃我。

我走出医院,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下起暴雨。我站在医院门口,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无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木兮,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命运。

酒吧的吧台上,我喝着闷酒。「晨阳,你这是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抬起头,看到了老李。他站在我的面前,眼神里满是担忧。

「老李……」我声音嘶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张着嘴,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晨阳,最近看你很低迷,到底怎么了?」老李漫不经心的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肩膀。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仿佛能感受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摇了摇头,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晨阳,你别太难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老李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鼓励。

回到病房,木兮已经睡着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呼吸还算平稳。我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和愧疚。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自责和痛苦。我不能让她知道我的病情,我不能让她为我担心。

「晨阳,你回来了。」木兮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关切。

「嗯,我回来了。」我点了点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你看起来很累,快去休息吧。」木兮轻轻握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

「我不累,我陪着你。」我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我知道,我不能离开她,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木兮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从那天起,我开始更加努力地照顾木兮。我每天都会陪她聊天,陪她笑,陪她面对生活的每一个挑战。我写了许多新的歌,每一首歌都充满了对她的爱和对未来的期待。我希望能用我的歌声,传递出我们的故事,让更多的人感受到爱的力量。

我知道,我不能让木兮知道我的病情,我不能让她为我担心。我必须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让我心如刀绞。我决定狠下心来演一场戏,一场能让木兮恨我、忘记我的戏。只有这样,她才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再被我这个即将离世的人拖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木兮坐在病床上,正在看一本画册,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专注的神情。我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吉他,弹奏着一首轻柔的曲子。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幸福。

「晨阳,你的歌又提升了一个高度,我越听越喜欢了。」木兮从琴谱上抬起头,眸光亮晶晶的,像浸着揉碎的星子。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谱夹边缘,那是我们一起抄歌时总会弄出的毛边。

我勾着琴弦笑出声,指尖却在三品位置停顿半拍:「小傻瓜,我琴箱里的谱页哪首不是落着你的名字?」金属弦的震颤顺着指腹传来细麻的痛,像某种无声的告别。暮色正从百叶窗缝隙里渗进来,给她发梢镀上冷金的边,却把我按在阴影里——只有自己知道,胸腔里像是被揉碎的琴弦绞住,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化作拨片扫过六弦时故意放轻的尾音。

最后一个泛音在空气里晃了晃,我望着她鬓角翘起的碎发突然喉头发紧。这把跟着我跑遍大小 Livehouse的琴,琴弦上还留着她总说「太锋利」的指甲痕。暮色漫过琴颈时,我忽然明白,有些告别早就写在每次调弦的颤抖里,只是今天的夕阳,恰好把「再见」两个字,映在了她眼底未干的光斑上。

「晨阳,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海边吧。」木兮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好啊,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海边。」我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的心里却在滴血,我知道,我可能没有机会陪她去海边了。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握着那张病历。

「我该怎么办?」我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