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松糕

拿着画卷,拖着疲惫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花店。

“我回来啦~”声音显得格外虚弱,东西一丢瘫痪在椅子上,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个大懒腰,安静的花店只有我伸懒腰的噪音。

懒腰伸到耳鸣,松懈下来浑身如烂泥一样瘫软,高呼:“爽!”

花店里忙碌的身影,正是我的孪生姐姐,松糕。

见我半死不活的样子,松糕上下打量了我足足有十秒,这才缓缓开口:“去非洲要饭了?”眼里和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嫌弃。

此时的我一身粗衣麻布,身上还挂着碎布条,脸和脖子化妆化的黢黑,头发上插着一杆只有几片叶子的假花杆。

“今天兼职幼儿园汇演。”

松糕更加嫌弃的打量着我:“演的什么?”

“会说话的何首乌。”

松糕浇花的身子一顿,拿着瓢看着我冷笑:“挺惊悚的!吓到小朋友没有?”

“没有啊,小朋友们很开心啊!”

“何首乌够惊悚了,还会说话呢。”她背对着我打理花材,听她喃喃自语后,回头又看我头上的杆杆啧了一声,“你这何首乌也不正宗啊,人家长藤你长杆,不说,还以为你是发霉的长白参。”

看她怪异,丝毫不隐瞒嫌弃的表情,就能看出,在徐家会面的几个大师素质是真的高,起码人家还算和和气气的。

果然刀子就是亲人扎的疼。

照了照镜子自己都忍不住调侃:“还真别说,徐安知说我像杂耍的,真有点像!”

“你就这样去的徐家啊?”

“啊~”点头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你好丢人哦!”说着松糕更加嫌弃,仿佛眼前的我不是她的妹妹,而是什么极其不堪的东西,“你也不知道路上卸个妆。”

一拍桌子坐下:“大姐,你催的那么急,我好多东西还在幼儿园,还要叫人家给我带回来呢,哪里想到要拿上卸妆湿巾啊!我都怕我迟到一分钟你扣我一千。”

松糕淡定点头:“那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正了正脸色,趴在玻璃桌上,“今天倒是有两件事,让我开了眼界了。一个是徐安知,还有一个是这个~”边说边把画卷摊开在桌上。

松糕放下手上的活走过来,好奇看着画卷:“这是什么?”伸手想触摸。

我一字一顿:“人、皮、画、卷!”

“啊啊啊~”差点触碰到画卷的松糕,听到是人皮后,惊慌大喊连连后退,吓的脸都变形了,尖叫都破了音,“这种东西你拿回店里来干嘛?快点拿出去,拿出去!快点拿出去啊——”

“哎呀~”看她见了鬼的样子,想和她解释,“你也不用反应那么大啦,这……”

她根本不听我说:“除晦符除晦符呢?不不不,我要九凤天火符,我要把店里里外外都清除一遍才行~太晦气啦!啊——”看她样子是真的吓到了,脸色惨白翻箱倒柜找九凤天火符。

店里的东西,被她翻的一片狼藉。

“你先听我说啊……”我跟在后面收拾东西,“这个画卷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我在外面处理过了,现在连气息都没有了,你别翻啦——”

听我那么说,松糕猛的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嗯?”

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丢到花店门口,画卷连同夹画卷的长夹子,一同被摔飞出来。

“喂~”我接住了画卷,却被长夹崩了脑门,“八卦你不听了吗?”

落话,一张凳子被无情丢在外面:“坐外面说。”

“我……你……”她还真不忘八卦啊,这距离是想要我拿着喇叭说?想整条街的人都知道?

把画卷放到包包里,藏在花店门口隐秘角落,拖着椅子进去。

“你猜怎么着?”我像极了天桥底下的说书人,声情并茂瞪大了双眼,“扑我的血婴,撞到徐安知的身上,连魂魄都被撞散了。”

松糕听的认真,一愣一愣倒吸一口凉气:“徐安知是个什么东西?那么厉害!”

“也不能说他是个什么东西。”抓了抓耳后根,“反正不像你不是个好东西。”

松糕:“嗯?”

“他主要是命格的问题,而且是极罕见的白、虎、星、煞、命!身上的煞气特别重,就连血婴这样邪门的东西,都能被他身上的煞气冲散。”

松糕已经目瞪口呆:“那么厉害啊?那这个煞气有多深?”

“真不好估算了……”后背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陷入沉思,“他的煞气重到什么程度,我算不出来,但是有一个我绝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