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配合的张大爷，贾东旭恨上傻柱

另一边，贾东旭怒气冲冲地离开秦奋斗家后，确实像秦奋斗预料的那样没有直接去找傻柱拼命。

他心里那股被诅咒的恐惧感，暂时压倒了直接报复的冲动。

他需要确认！他必须确认！

他不能凭秦奋斗那个街溜子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傻柱干的。万一不是呢？虽然他内心深处已经基本认定了，但他还是需要一个更有“权威”的说法。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他想到了一个人——他们大院里负责打扫卫生的张大爷。

这个张大爷，平时沉默寡言，佝偻着背，拿着一把大扫帚在院里默默地扫着地，看着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休老人。

但是，贾东旭以前跟着院里一些老人闲聊时，隐隐约约听过一些关于张大爷的传闻。

有人说，张大爷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奇人异事，懂一些阴阳八卦、风水相术的“道道”。只是后来时局变化，他才收敛起来，安心当个扫地工。

还有人说，曾经有人家里孩子夜啼不止，医院也看不好，后来偷偷请张大爷给“瞧”了一下，张大爷随便指点了几句，孩子就好了。

这些传闻是真是假，贾东旭以前没当回事，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但现在，病急乱投医的他，却把张大爷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觉得，张大爷就在院里住着，低调不张扬，应该比外面那些咋咋呼呼的“大仙”更靠谱，也更不容易惹麻烦。

打定主意，贾东旭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狰狞。他悄悄地绕到后院，果然看到张大爷正在墙角旮旯里，慢悠悠地扫着落叶。

“张大爷，您忙着呢？”贾东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张大爷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看了贾东旭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手里的扫帚并没有停下。

“大爷，有点事儿想跟您请教请教。”贾东旭搓着手，有些难以启齿。

张大爷停下扫帚，直起身子，淡淡地说道：“我就是一个扫地的，能懂啥？你有事儿，该找谁找谁去。”语气疏离，显然不想多事。

贾东旭心里一急，看来传闻不虚，这位张大爷果然是个有“性格”的。他连忙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大爷，我知道您是高人，不轻易出手。但我这是真遇到难处了，您就行行好，给指点指点迷津？”

张大爷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什么高人不高人的，别瞎说。赶紧走吧，我这活儿还没干完呢。”

贾东旭一看这架势，知道不拿出点“诚意”是不行了。他咬了咬牙，从兜里摸索着。他现在手头紧，但为了“身家性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掏出三张一元纸币，趁着四下无人，迅速塞到了张大爷那满是老茧的手里。

“大爷，一点小意思，您买包烟抽。您就受累，帮我看看，看看我这身上，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张大爷捏着那三块钱，浑浊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精光。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又上下打量了贾东旭几眼，看到他那焦虑不安、眼带血丝、面色隐隐发青的样子，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这年头，来找他这种“半仙”的人，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情况：要么是求财问前程，要么是家里不顺求个心安，要么就是像眼前这位，觉得自己倒了霉，怀疑被人给“算计”了。

张大爷慢悠悠地将钱揣进怀里，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想看哪方面？”

贾东旭见有门儿，心中一喜，连忙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看什么，就是觉得最近特别不顺，浑身不得劲儿。，您给瞧瞧呗。”

他没直接说“诅咒”两个字，他担心张大爷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就真查不出是不是真的种了诅咒了。

张大爷心领神会，这小子是怀疑自己被人背后下黑手了。他也不多问，装模作样地围着贾东旭转了两圈，时而皱眉，时而捻须，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嘟囔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词句。

最后，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极为惊讶和凝重的表情：“哎呀！你这麻烦不小啊！”

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脸瞬间就白了，急忙追问：“大爷，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张大爷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这是招了小人暗算！而且，对方手段还挺阴毒，是用了邪法，在你身上下了咒了！”

轰！

贾东旭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一道炸雷劈中！

果然！果然是这样！秦奋斗那小子说的都是真的！

傻柱！何雨柱！你个天杀的王八蛋！竟然真的用这种歹毒的法子害我！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滔天的愤怒瞬间席卷了他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那大爷，这……这能解吗？！”贾东旭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充满了惊惶和无助。

张大爷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这个嘛，下的咒有点邪性，解起来比较麻烦，而且耗费心力啊。”

贾东旭是什么人？一看张大爷这表情，哪还不明白？这是嫌刚才的钱少了！

他现在哪还顾得上心疼钱？保命要紧啊！

他一咬牙，又从兜里掏出五块钱，几乎是双手颤抖着奉上：“大爷！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我！只要能解了这咒，以后我贾东旭绝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张大爷看到这五块钱，眼神里的“为难”瞬间消散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地接过钱，揣好，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罢了罢了，看你也是遭了无妄之灾，我就破例帮你一次。”

说着，他让贾东旭稍等，自己转身进了旁边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偏房。没过一会儿，他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出来了。

碗里盛着大半碗浑浊的水，水面上还飘着一些黑色的灰烬，像是烧过的符纸。

“诺，把这碗‘净身符水’喝了。”张大爷把碗递给贾东旭，“这符水能洗涤你身上的邪气，破了那恶毒的诅咒。”

贾东旭如获至宝，也顾不上那水看着有多恶心，接过来仰头就“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一股带着烟火灰味的怪水流进肚子里，他却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喝完符水，贾东旭抹了抹嘴，刚想再说些感激的话，却听张大爷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得记住了。这咒虽然是解了，但你这身体被邪气侵蚀，亏空得厉害，留下了病根儿。这身体上的毛病，光靠符水可不行，你还得赶紧找正经的大夫好好调理调理，吃药打针什么的，我这儿可管不了。”

贾东旭闻言，心里又是一沉。

身体亏空？留下病根儿？

难怪自己最近总觉得不得劲儿，干活也提不起精神！合着都是傻柱那个挨千刀的害的！

但他同时也松了口气，至少，那要命的“诅咒”是解了。剩下的，就是找大夫调理身体，以及找傻柱算账！

“谢谢您！谢谢您张大爷！”贾东旭对着张大爷千恩万谢，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报复傻柱了。

离开张大爷那里，走在回中院的路上，贾东旭脸上的感激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刺骨的怨毒。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傻柱！何雨柱！

你他娘的用阴招咒我，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老子大难不死，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

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他妈别想过安生日子！这笔账，咱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