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玉小刚收徒

玉小刚看着林渊，眼神里透着一股“我看好你哦”的复杂情绪。

“林渊同学。”玉小刚的声音平稳，带着一种他自认为的权威感，“你的蓝银草，很特殊。你对武魂的运用，也很有想法。”

‘来了来了，经典开场白。’林渊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一副“啊？您是在跟我说话吗？”的懵懂表情。

玉小刚很满意林渊的“受宠若惊”，继续说道：“寻常蓝银草绝无你那般坚韧，更遑论挡下攻击。这样的天赋，不该被埋没。我，玉小刚，愿意收你为弟子，亲自指导你，将你的蓝银草开发到极致，让世人看看，蓝银草，并非废物！”

声音抑扬顿挫，仿佛在发表演讲。

‘画饼大师上线了。’林渊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收我为徒？怕不是看我揍了唐三一顿，觉得我有点利用价值，想养条“鲶鱼”来刺激你的宝贝徒弟？’

他太清楚玉小刚这人了，理论吹得天花乱坠，实际操作全靠徒弟自己悟（或者开挂）。收徒标准极其严苛，要么是双生武魂的唐三，要么就是他这种表现“异常”的。

目的？无非是为了证明他那套“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师”的理论，顺便满足一下自己怀才不遇、渴望证明自己的野心。

林渊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犹豫和惊喜交织的表情，甚至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大师……您，您要收我为徒？可……可我魂力才三级，武魂也是蓝银草……”

他把一个平民少年突然被大人物看中的惶恐和不敢置信，拿捏得死死的。

‘演，就硬演。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林渊暗自盘算，‘直接拒绝太明显，答应得太快又显得没脑子。就得这样，欲拒还迎，吊着你，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玉小刚见林渊这副模样，心中更是笃定了几分。这少年果然心思单纯，被自己“大师”的名头和诚意打动了。

他挺了挺胸膛，摆出理论大师的架子：“魂力低？武魂普通？哼，这都不是问题！我再说一遍，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师！我的理论，是经过无数验证的真理，足以化腐朽为神奇！只要你肯学，我保证，你的未来，绝不平凡！”

‘又来了，万能的“我的理论”。’林渊听得快免疫了。‘您老的理论要是真那么牛，自己咋还是个二十九级大魂师呢？不过……他那些关于武魂知识、魂兽习性、魂环搭配的总结，虽然有些地方刻板甚至错误，但对现阶段的我来说，还是有点用的。至少能省去我不少查资料的时间。’

想到这里，林渊心中微动。他悄然运转起刚刚到手的【紫极魔瞳（劣化）】。

一股微弱的清凉感在眼眶中流转，随即消散，仿佛错觉。

‘我去……这就完了？’林渊差点没绷住。‘这劣化版也太拉胯了吧？连个特效都不给？说好的洞察细节呢？说好的看破虚妄呢？这效果，顶多算开了个最低配的“精神力感知”？’

视野里，世界还是那个世界，玉小刚还是那个玉小刚。

不过，或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许是那微乎其微的精神力提升起了作用，林渊集中注意力观察玉小刚时，隐约觉得对方平静的表情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焦虑？

‘嗯？焦虑？’林渊捕捉到这一点，‘他在焦虑什么？怕我不答应？还是怕他那宝贝徒弟唐三想不开？看来，收我这事，对他来说挺重要啊。’

这丝“洞察”虽然模糊，却让林渊更加确信，玉小刚收徒绝对不是单纯的惜才。

权衡利弊，林渊心中有了决定。

‘拜！为什么不拜？’

‘挂个大师弟子的名头，在学院里能省不少麻烦。’

‘还能近距离接触玉小刚的“核心理论”，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为我所用。’

‘最重要的是，能更方便地观察唐三，了解他的动向，找机会继续薅羊毛！’

‘至于玉小刚的小算盘？呵呵，等我把他的理论榨干，把唐三的词条薅光，到时候谁利用谁，还说不定呢！’

打定主意，林渊脸上露出“经过激烈思想斗争最终下定决心”的表情，猛地抬头，对着玉小刚深深一躬：“大师厚爱，小子何德何能！弟子林渊，愿意跟随老师学习！请老师收下弟子！”

态度诚恳，语气激动，仿佛真的遇到了人生导师。

玉小刚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扶起林渊：“好！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玉小刚的第二个亲传弟子！”

拜师仪式很简单，就在图书馆一个僻静的角落。没有香案，没有见证人，只有玉小刚、林渊，以及不知何时得到消息，脸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的唐三。

玉小刚让林渊对着自己行了个拜师礼，又转头对唐三道：“小三，这是你的师弟林渊，以后你们要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唐三看着林渊，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嫉妒，有不甘，有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惧？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这个只有三级魂力、同样是蓝银草武魂的家伙打败？更想不通，为什么老师会收他为徒？难道老师也觉得，自己这个先天满魂力，不如一个三级魂力的“废武魂”？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唐三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老师。”

他甚至没有看林渊一眼。

‘哟呵，小瘪犊子还挺傲娇。’林渊心里乐了，‘不服？憋着！以后让你更不服。’

他也没搭理唐三，只是恭敬地对玉小刚说：“老师，弟子初学，还请老师多多指教。”

“嗯。”玉小刚点点头，大师范儿十足，“为师的理论博大精深，今日便先为你讲解武魂十大核心竞争力……”

于是，在图书馆安静的角落里，玉小刚开始了滔滔不绝的“理论灌输”。

什么“武魂品质决定下限，后天努力决定上限”，什么“魂环搭配的重要性”，什么“拟态修炼环境的选择”……各种名词术语层出不穷。

林渊表面上听得一脸认真，时不时还配合地点点头，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实际上大脑已经快宕机了。

‘开始念经了……救命……这比上学时候听高数还催眠……’

‘不过，他提到的几种特殊魂兽的弱点，还有关于魂环年限吸收极限的推测，虽然有些结论偏颇，但思路有点意思……记下来记下来……’

‘还有这个拟态修炼……听起来好像有点用，回头找地方试试……’

他一边假装认真听讲，一边在脑子里快速筛选、记录着可能有用的信息，同时还要分心留意旁边那个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唐三。

一堂“理论课”结束，玉小刚似乎很满意林渊的“专注”，又布置了几本基础理论书籍让他回去研读。

林渊恭敬地接过书，心里却在吐槽：‘又是看书？合着您老的教学方式就是填鸭呗？’

拜师仪式结束，玉小刚带着心事重重的唐三先走了，临走前还“勉励”了林渊几句。

林渊抱着几本厚厚的理论书，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新的开始啊，啧啧啧，玉小刚的理论，唐三的词条，诺丁学院的资源……我全都要！’

林渊掂了掂手里的书，转身朝着宿舍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