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锻器堂偷工减料黑幕
- 这修仙界满满都是套路
- V紫气东来V
- 4588字
- 2025-04-14 19:44:41
锻器堂后院飘着一股焦糊味,叶天玄此时蹲在墙根柳树上,瞅见三个杂役推着板车往地窖运货。车上的麻袋破了个角,漏出的不是玄铁矿石,而是药堂炼丹剩的炉渣。瘦猴贴着墙根溜过来,袖口沾着黑灰:“玄哥,西厢房的炼器炉半夜冒起了绿烟,跟淬体灵液一个色儿。“
霓裳仙子摸出一枚耳坠晃了晃,坠子上的留影石映出地窖门缝——里头堆着成捆的命牌,每块都系着三条灵线。有块命牌突然裂开,掉出半颗长毛了的淬体丹,丹衣上烙着天机阁药堂的云纹戳。
“质检时辰到!“院里突然响起锣声。锻器堂执事拎着把烙铁踱出来,烙头刻着“合格“二字。他随手抓起柄新铸的飞剑,剑脊云纹缺了一角,本该镶灵石的位置填着淬体灵液凝的假珠子。烙铁“滋啦“按上去,青烟里飘出《养护条款》的小字。
叶天玄摸出监察使残牌,牌面朱雀纹突然发烫。顺着指引望去,库房梁柱上缠满灵线,线头都扎进地底——正是先前鉴宝会灵液池的方向。陈大娘假装拾荒凑近库房,药锄柄磕在门框上,震落掉一层灰,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拼成的辟邪符。
瘦猴猫腰钻进货堆,通灵搋子吸住块剑胚残片。断面蜂窝状的蚁巢里,米粒大的噬魂蚁正搬运命格碎屑。他刚要掏琉璃瓶,货堆突然“哗啦“塌了半边,露出底下沸腾的熔炉——炉里翻滚的哪是铁水,分明是修士们被抽走的命数残渣。
“哪个不长眼的?“执事提着烙铁过来。霓裳仙子甩出流苏簪扎在门框上,簪头留影石映出三年前画面:这执事正往剑胚里掺噬魂蚁卵。烙铁突然调转方向,“合格“印子烙在他自己手背上,皮肉焦糊味混着淬体灵液的酸气弥散开。
地窖方向传来闷响,成捆的命牌突然自燃。火苗窜起三丈高,青烟凝成锻器堂的账本虚影——“七月初五,收天机阁残次命牌三百,熔铸剑胚二十“。叶天玄的残牌脱手飞出,牌面朱雀扑向熔炉,啄开的窟窿里掉出半块玉牌,刻着“药堂首座亲鉴“。
库房梁柱突然裂开,灵线如毒蛇窜出。有个杂役躲闪不及被缠住脚踝,裤管瞬间腐蚀成灰,露出腿上烙着的保险纹。瘦猴抄起通灵搋子往灵线上一吸,拽出段记忆——这杂役上月才把丹田抵押给天机阁,换了个“优质客户“的名头。
锻器堂正门突然洞开,新任监察使的轿辇停在阶前。轿帘掀开时,叶天玄瞥见里头铺的锦缎上,绣着参会修士的生辰八字。霓裳仙子突然掐诀,耳坠射出道青光,正照在轿夫后颈——那里嵌着块命牌碎片,日期是百年后的立春。
“走水啦!“陈大娘突然扯嗓子喊。药锄砸向熔炉,炸开的火星子点燃货堆。浓烟里飞出十二柄残剑,剑身缠满《分期契约》的灵线。瘦猴的通灵搋子吸住柄断剑,剑格暗槽里掉出粒丹药——正是他上月被强卖的“淬体险赠品“。
地窖深处突然传来剑鸣,一柄生锈的降魔杵破土而出。杵头莲花纹裂开大半,露出里头中空的蚁巢。新任监察使的轿辇突然自燃,锦缎上的生辰八字化成火蝶,扑向在场所有修士的命门。
库房梁柱裂开的豁口里“簌簌“掉渣,灵线缠住的杂役突然眼球翻白。他腿上的保险纹裂开,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淬体灵液,落地凝成《工伤赔付条款》的虚影。瘦猴抄起通灵搋子往灵线上一捅,搋头吸出团记忆残渣——这杂役的丹田早被锻器堂换成噬魂蚁巢穴。
“接着锄头!“陈大娘把药锄甩向熔炉。锄刃扎进炉壁的瞬间,沸腾的命数残渣突然凝成个人形——竟是三个月前失踪的炼器学徒。那人形张开嘴,吐出的不是话,而是成串背壳带金线的噬魂蚁。
新任监察使的轿辇烧成火团,锦缎灰烬里浮出锻器堂的暗账。霓裳仙子用合欢绫卷住片残页,账目写着:“七月初八,收天机阁报废命牌二百,抵剑鞘工料费“。绫缎突然自燃,火苗窜向库房匾额,烧出底下“天机阁第七工坊“的鎏金字。
叶天玄的监察使残牌突然飞向熔炉,牌面朱雀飞出啄开了炉壁。炉膛里掉出捆剑鞘,鞘内衬缝着参会修士的生辰八字。有柄剑鞘突然裂开,钻出条灵液凝成的触须,须身上浮现《分期付款违约告知书》。
“西厢房!“瘦猴突然指向浓烟深处。十二个杂役正往板车上装麻袋,袋口漏出半截剑柄——正是鉴宝会上展示过的“惊鸿“剑。剑格云纹在火光中褪色,露出底下《养护费每日三灵石》的阴刻小字。
锻器堂执事撕开脸皮,露出布满复眼的面孔。触须卷住质检烙铁横扫,烙铁头的“合格“印子烙在梁柱上,木头瞬间腐蚀成渣。霓裳仙子甩出流苏簪扎向复眼,簪头留影石映出画面——这执事昨夜往剑胚里注射淬体灵液,液里浮着未消化的命格碎片。
地窖方向传来闷响,成捆的命牌突然飞上半空。每块命牌都系着三条灵线,线头扎进在场修士的丹田。陈大娘的药锄突然脱手,锄柄浮现《工具租赁协议》,日期是她刚进山门那年的立夏。
叶天玄的佩剑“沧浪“突然调转剑尖,剑格暗槽里滚出五粒淬体丹。丹药表面浮出他历年画押的手印,落地化成灵线缠住脚踝。瘦猴的通灵搋子吸住剑身,搋柄符文亮如烙铁,拽出段记忆——这柄剑的前任主人,正是被熔进炉膛的某个修士。
新任监察使从火堆里爬出,官袍焦黑处露出锻器堂的云纹内衬。他掌心托着个琉璃瓶,瓶里泡着缩小版的鉴宝台模型——台底缠着的锁链分明是人筋拧的。瓶口突然迸出青光,在场所有剑鞘应声开裂,鞘内飞出成群的噬魂蚁工蚁。
“看地脉!“霓裳仙子突然掐诀点向地面。青砖缝隙里渗出淬体灵液,凝成锻器堂的命脉图谱——每条支脉都连着天机阁的淬体灵液池。瘦猴的通灵搋子捅进砖缝里,拽出了一截泡发的桃木芯,木纹间嵌着二十年前的抵押契。
库房突然整体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着的血池。池中沉浮着数百柄残剑,剑柄全系着命牌。有块命牌突然炸裂,迸出的血珠凝成云霞师姐的残影:“地脉核心...在淬体池...“残影被池中伸出的灵线绞碎,线身上浮现《泄密者处置条例》。
新任监察使突然发出尖啸,琉璃瓶里的鉴宝台模型暴涨三丈。台面鎏金字化作锁链缠向众人,叶天玄的残牌朱雀扑翅拦截,炸开的火星子凝成前任监察使的遗言:“快毁...“字迹未全,朱雀残魂已被灵液浇灭。
血池里“咕嘟“翻起浪头,缠住叶天玄脚踝的灵线突然绷直。线身上《处置条例》的朱砂字扭成蜈蚣状,顺着他裤管往上爬。瘦猴抄起通灵搋子往腿上一吸,搋头拽出半截桃木剑柄——正是鉴宝会上那柄“惊鸿“剑的残骸,柄上阴刻的《分期契约》正渗着绿浆。
“砸模型!“霓裳仙子甩出合欢绫缠住暴涨的鉴宝台。缎面刚挨到鎏金台柱,台面突然裂开蛛网纹,底下伸出几十只由命牌拼成的手。陈大娘抡药锄砸向台基,锄刃磕出火星子的瞬间,台柱里掉出捆当票——最上面那张押着山门古钟,日期是百年后的惊蛰。
新任监察使突然撕开官袍,胸口嵌着块淬体灵液凝成的假心。假心跳动间,血池里的残剑纷纷立起,剑尖对准众人命门。叶天玄的佩剑“沧浪“突然脱手,剑格暗槽里滚出七粒淬体丹,丹药表面浮出历任监察使的画押手印。
“地脉在池底!“瘦猴突然指着血池漩涡。通灵搋子甩过去吸住块浮木,木纹间嵌着云霞师姐的命格残符。霓裳仙子咬破舌尖往池里啐了口血,血珠触水凝成朵血莲,正罩住漩涡中心——底下隐约能见淬体灵液输送管,管壁上爬满噬魂蚁。
锻器堂执事的复眼突然爆开,溅出的汁液落地化成契约文书。文书无风自燃,火苗窜向库房残骸,烧出底下森森白骨砌成的地基。有块腿骨突然裂开,掉出半颗长霉的淬体丹,丹衣烙着天机阁药堂二十年前的旧戳。
叶天玄的监察使残牌突然发烫,牌面朱雀残魂从灰烬里重聚。残魂扑向血池漩涡,尖喙啄开池底青砖,露出底下沸腾的命格熔炉——炉身刻满《锻器堂养护条例》,炉口喷出的灵液锁链正缠着云霞师姐的虚影。
“得亏赶上了!“陈大娘突然从后腰摸出个药葫芦。葫芦里抖出的香灰沾到锁链上,链身浮现密密麻麻的抵押条款。瘦猴趁机把通灵搋子捅进炉膛,拽出段记忆——天机阁首座正往熔炉倒噬魂蚁卵,卵壳上印着锻器堂的云纹。
新任监察使一声尖啸,琉璃瓶模型炸成碎片。每一片琉璃都映出个修士的命格星图,星子全被灵线缝成茧状。霓裳仙子甩出七枚流苏簪扎向星图,簪头留影石映出画面:锻器堂每月初八往山门地脉偷灌淬体灵液,灵液里浮着未消化的命牌碎渣。
血池突然掀起巨浪,浪头里浮出十二柄生锈的降魔杵。杵头莲花纹裂开,露出中空的蚁巢。叶天玄剑锋扫过,斩断的杵身里掉出捆命牌——最上面那块刻着老刘的道号,系着的灵线直通地底熔炉。
“炸地脉!“霓裳仙子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合欢图腾渗出血珠。血珠落地凝成阵法,阵眼正对熔炉核心。陈大娘抡圆药锄砸向阵眼,锄柄突然浮现《工具损坏赔偿协议》,日期是她拜入师门那日。
瘦猴的通灵搋子突然吸住块地砖,砖下埋着二十年前的锻器堂账本。账目写着:“腊月初三,收天机阁残次命格三百斤,抵剑胚工费“。账页夹缝里爬出只蚁后,腹中鼓胀处能见玉衡长老的命格残片。
新任监察使突然化为滩灵液,液面浮出万千个“债“字。淬体灵液顺着地脉倒灌,山门古钟突然自鸣。钟声里,锻器堂正殿匾额“咔嚓“裂开,露出底下小字:“天机阁命格回收司“。
山门古钟“咣当“震响,锻器堂地砖“咔嚓“裂开蛛网纹。叶天玄踩着翻起的青砖往地脉口冲,靴底沾的淬体灵液“滋啦“腐蚀出俩窟窿。瘦猴猫腰蹿到裂缝边,通灵搋子往缝里一捅,拽出截泡发的桃木桩——桩子年轮间嵌着云霞师姐的命格残符,符纸朱砂早被蚁群啃花了。
“接着!“陈大娘甩来药葫芦。叶天玄扬手把驱蚁粉撒向地脉,粉雾沾到灵液管瞬间爆燃。新任监察使化成的灵液人形突然扭曲,液面浮出万千张修士的欠条虚影,每张落款处都按着血手印。
霓裳仙子扯开衣襟,心口合欢图腾渗出的血珠凝成火凤。火凤扑向地脉核心的熔炉,炉身《养护条例》的铭文被烧成渣。炉膛“轰“地炸开,迸出的不是铁水,而是成捆的命牌——最上头那块刻着“玉衡“,日期正是他“渡劫失败“那天的子时三刻。
瘦猴突然指着熔炉残骸:“叶哥看炉底!“焦黑的炉砖下压着半截降魔杵,杵头莲花纹裂开处,露出里头中空的蚁巢。几十只工蚁正衔着命格碎屑修补巢穴,每块碎屑都印着天机阁的云纹。
新任监察使的灵液人形突然暴涨,液团里伸出千百条契约触须。叶天玄的佩剑“沧浪“突然调转剑尖,剑格暗槽里滚出九粒淬体丹,丹药表面浮出历任监察使的生辰八字。陈大娘抡药锄砸向剑身,锄刃磕出火星子的瞬间,剑脊浮现《佩剑租赁协议》全文。
“破阵眼!“霓裳仙子甩出合欢绫缠住地脉灵管。绫缎刚绷直,管内突然喷出淬体灵液凝成的锁链。锁头是个狰狞的修士头颅,牙缝里卡着半块命牌——正是老刘当年抵押给天机阁的本命剑残片。
瘦猴的通灵搋子突然吸住块地砖,砖下埋着锻器堂的暗账。账本残页写着:“八月初七,收药堂丹渣三十车,抵玄铁费用“。残页夹缝里爬出只蚁后,腹中鼓胀处能见玉衡长老的半截道袍。
地脉深处突然传来闷响,整个锻器堂地面开始塌陷。叶天玄拽着霓裳仙子往后掠,原先站的地方伸出只由命牌拼成的巨手。掌心纹路正是山门全貌,每道掌纹里都浮着参保修士的虚影。
新任监察使的灵液人形突然凝固,化作块巨大的契约碑。碑文刻着所有修士的债务明细,叶天玄的名字后面缀着串天文数字。碑顶突然睁开复眼,瞳孔里映出天机阁首座的脸:“该结账了。“
霓裳仙子突然咬破舌尖,血雾喷在合欢绫上。绫缎暴涨缠住契约碑,缎面花纹啃食碑文,露出底下森森白骨——每块骨头都刻着《最终解释权》的小字。陈大娘抡药锄砸向碑基,锄柄突然浮现二十年前的卖身契。
山门古钟再次自鸣,声波震碎契约碑。碎碑里掉出个琉璃瓶,瓶底沉着云霞师姐的合欢铃。铃舌拴着的灵线突然绷断,远处传来声清啸——焦黑的降魔杵破土而出,杵头绽开朵血莲,正罩住地脉缺口。
“走!“叶天玄拽着众人往山门撤。身后锻器堂彻底塌陷,露出底下沸腾的淬体灵液海。海面浮着万千柄残剑,剑柄全系着命牌。新任监察使的尖啸渐渐被浪声淹没,浪头里浮出块焦木匾额——“天机阁锻器司“的鎏金字正在灵液里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