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亲了亲被丧尸咬下来的肉,这酸爽……

第三日清晨,陈循动了动自己发麻的手臂,腰间、双腿更是无法动弹,犹如被一只八爪鱼狠狠盘住,他揉揉微涨的眉心继续闭目养神。

赵南郁,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你这什么表情?”

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可惜的,是希望他没事还是希望他有事,陈循有些不解。

“你有没有觉醒什么异能?”

她咽下一丝丝遗憾,期待地抓过陈循的手来回的看。

“雷系?”

一道雷劈在客厅窗帘布上,瞬时发焦起火。

“着火了,着火了,快灭火。”

第四天,陈舟觉醒了风系异能。

第五天,陈父陈母无异能,舒瑶觉醒水系异能。

只有,陈天天一直没醒。

舒瑶和陈母衣不解带照顾着,夜里陈舟守夜。

末日后,双系异能毕竟过于少见,两人重新约法三章,对外统一口径。

陈家众人也只知赵南郁的木系异能。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早觉醒几天。”

不知道,以为陈母有多大本事呢。

世界如此美好,她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赵南郁吐出一口浊气,拽着他,不停扩张收集物资的范围。

有了陈循的雷系异能,赵南郁更加无所顾忌,愈发放肆。

这般潇洒、目中无人、横行霸街的模样,再想想之前的日子,她真觉得脑子有坑。

“妈妈,妈妈。”

陈天天连日来高烧不退,常常呓语。

安城又是个小五线城市,军力防护以及城市内现有物资都远远不及一二线城市,救援、医护自然也落后其他城市一步。

他们计划着最迟不过后天就要离开。

桌上摊放着一张全国地图,几人想法各异。

“回新源村吧,咱们家老宅清理下还是能住人的。周围也没几户邻居,到时候我们再把围墙砌上,房顶大门都用钢板加固。前院后院也有菜地,我们在安城找些种子回去,自己种自己吃,也能过活。”

陈父鼻子呼出两股烟,手指在新源村的方位点了点。

落叶归根,陈母也点头附和。

“山泉镇怎么样?我和陈循收集物资的时候注意到现在的物资还是够的,但如果末世一直不结束,那么物资就会稀缺,到时候各地就会暴乱。那么我们不只要防丧尸,还要防人。乡下能住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山泉镇依山傍水,我们又有异能在身,吃喝不是太大问题。再有山泉镇向西走是朝霞市,向东走是江叶市,向南走是金平市,向北走是YA市,四通八达。万一遇到丧尸群攻击或者人群暴乱,我们也能随机应变。”

地图上,赵南郁一一用红笔圈注着。

手里的红笔被男人夺走,在江叶市的地方圈了又圈。

“我们直接去江叶市。孙京瑞和我断联前曾提到上面会在一线城市建立基地。江叶,上面绝不会放过。”

只是去基地,她的异能……太招眼了。

赵南郁不怕,他去哪儿她去哪儿。

“阿循,你还记得陆伯伯吗?”陈舟打断出声。

“哥,你是说陆行山教授?”

“对,末世前他突然接到通知去古城市出差,直到末世他都没回L市。我想,上面早在丧尸病毒蔓延之前,就已经在隐秘建立基地。现在各个基地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但古城市的基地,我们有陆伯伯这个熟人在,能更快安定下来。”

有道理,陆教授行事刚正不阿,地位居高。去他在的基地,赵南郁被抓去研究的几率也低。

不是他太过小心谨慎,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清楚,这姑娘有多邪门。

脑海里闪过一抹俏影,他甩甩头,伸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胶原蛋白。

“陈循,你干嘛捏我?”

“我看看是天生的还是硅胶做的?”

“你……”“你就是嫉妒我天生丽质。”

打闹间,声声惨烈的悲鸣袭入耳膜。

“天天,我的天天。”

“我是妈妈啊,天天,你认不出妈妈了吗?”

“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众人赶到,看到舒瑶的胳膊被撕咬下来一大块。

那块血肉就飞落在赵南郁粉嘟嘟的小嘴上,来了个正面亲吻。她一个弹跳扑到陈循身上,陈循下意识接住她。

“呜呜呜,好怕怕。”

“呸,呸,哕,我想吐。”

“好恶心,我脏了。”

卧室里,小小的人儿赤红着双眼丧失理智朝着一个个至亲之人发起攻击。

他的身形很是灵敏,陈父陈母躲藏不及,纷纷狗吃屎般趴在地面。

“天天,我是爷爷呀。”

“我是你奶奶,你醒醒。”

陈舟扯着舒瑶后退,陈循抱着赵南郁也在房内逃窜,他不能用雷,会杀死他侄子的。

藤条制服住离陈母一步远的天天,将他捆绑于房内。

众人坐在客厅愁眉不展,陈母更是泪流满面。

她好好的孙子,怎么会变成丧尸?

舒瑶胳膊的伤口创伤面积较大,陈舟接过赵南郁递来的碘伏、止血药膏、纱布,止了许久才止住血。

被丧尸咬过的异能者,也有很大概率会成丧尸。

再三犹豫下,陈循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劝说舒瑶进了另一间卧室隔离。

“那被丧尸咬下来的肉亲过的,会怎么样?”

赵南郁踩着小步,扯了扯陈循的袖子。

然后,赵南郁就被隔离在了卫生间。

白云小区的排水系统前几天就堵塞了,现在的舒家卫生间就和农村茅厕一样,臭的很,马桶上还围着一圈苍蝇。

“呕。”

“哕。”

“救命啊,熏死我了。”

“我要出去。”

“陈循,你个混蛋,我和你没完。”

被炮火攻击的陈循半靠着卫生间旁的墙壁,谄媚赔笑。

“小祖宗,三天,就三天。三天后,你出来掐死我,我都不反抗一声。”

“我难受,我胃酸都吐出来了,哕。”

赵南郁可怜兮兮地为自己求情。

“那两天?”

“我的头好晕,有些站不稳了。”一双小手故意撑在门把手上发出响声。

“一天。”

“呜呜呜……嘤嘤嘤……”抽泣声。

“赵南郁,南郁。”

连喊几声,女孩不理他只是小声哭泣。

“半天,半天,不能再少了。”

马桶旁,陈循和赵南郁大眼瞪小眼。

他扶额头疼,又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