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陈长官求援卫国队 两兄妹再扮梁上君

卫国队在山洞里养伤休整,虽然现在华容基本被日军占领了,但这个山洞比较隐蔽,二赖子倒也不担心安全问题。

二赖子和姚梦琪伤不重,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其他轻伤员也问题不大,除了重伤员,再休息四五天就可以回去了。

最大的困难是吃饭问题,四十几个人每天都要吃,二赖子头疼死了。

在七女峰打阻击时羊角卫国队就经常饿肚子,现在华容被日军占领了,老百姓重新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二赖子不可能去打扰老百姓,更何况遭到洗劫的老百姓家中也没有什么好食物呢!

二赖子和姚梦琪在山里转,有心想打几只野物充饥,无奈经过这么多天的激烈战斗,许多野物也许是被吓跑了,两人在山里转了一天,就连兔子也没打到一只。

二赖子只得亲自带着伤势较轻的队员上山挖野菜。

但二赖子觉得光吃野菜不行,肚子里没点油水,不说打小鬼子,就是走路也没劲。

就琢磨着去小鬼子那搞点吃的。

可还没等他付诸实施,姚梦琪拿着一份电报对他说:“哥,陈长官来电报了。”

羊角卫国队原来是莫若雨和龙雅静负责电台的,但莫若雨和龙雅静都去延安了,电台的工作就让姚梦琪负责,姚梦琪曾经跟着莫若雨和龙雅静学过收发报。

这次来华容,因为姚梦琪经常和二赖子执行任务,因而电台一直由一个队员背着,只是在需要使用时,姚梦琪才会使用电台。

二赖子接过电报一看,竟是一封信:

闾队长如唔:日军在鄂西会战中投入大量兵力,势在打通长江水路,消灭国军主力,进而进逼重庆,诱逼国民政府投降。我军已奋起反击,虽有战果,但日军也已逼近石牌,形势十分险峻,现今已进入关键时刻。因闾队长及羊角卫国队战力超凡,屡建殊勋,故恳请闾队长率领羊角卫国队前来助一臂之力,万望毋却,不胜感谢之至。顺颂近祺,陈诚谨书。民国三十二年六月五日。

陈诚原本在重庆就对二赖子有亲共现象和屡次口出狂言极其不满,因而有意疏远了二赖子。在长沙保卫战中,他数次抵湘,虽然与二赖子关系不一般,但也未会见二赖子。

1940年6月,枣宜会战结束后国民政府丢失了鄂北、鄂西、江汉平原一带的产粮区,日军得以在宜昌修建飞机场,并以此为据点对重庆定期进行轰炸,枣宜会战后,中国抗日战争进入最危险的时期。

陈诚由于兼职太多,难免有顾此失彼之嫌,国民党内也有一些政要乘机攻讦,使得陈诚有口难辩,决定卸去一些职务,好腾出手来干出一番成绩以堵悠悠之口,便上书给蒋介石,蒋介石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担任了第六战区的司令长官,并兼任HUB省主席。

硝烟弥漫的1943年,也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出现历史性转折的一年,这一年的2月,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取得空前胜利,苏联红军消灭了德国法西斯150余万人马,希特勒的主力几乎被耗损殆尽,苏德战场的局面因此而改变。太平洋战场,美军也已由守势逐渐转为攻势,世界反法西斯的格局也因此得以改变。

与此同时,在亚洲,日本法西斯势力也同样遭到重创。为扭转不利的战争局面,尽快解决中国战事,迅速从中国这个巨大的战争泥潭中拔腿抽身,日本决定围歼中国长江江防部队,计划从宜昌溯江而上,直捣中国战时陪都重庆。

当时陈诚虽然是第六战区的司令长官,但正在云南组建中国远征军,代司令长官孙连仲也已赴常德指挥布防,恩施城内一时群龙无首,人心浮动。

得知这一消息,陈诚打电话给林蔚说:“作为第六战区名义上的主官,现在鄂西事急,我不能不切实负起这方面的责任,故请蔚文兄转报委员长,准我回鄂指挥战事为要。”

次日清晨6点,军委会即给远征军司令长官部发来加急电报,批准陈诚指挥鄂西战事。

陈诚当即乘飞机抵渝聆听了蒋介石的训令后,再乘飞机冒雨赶到了恩施。

一下飞机,陈诚即驱车土桥坝战区长官司令部,命令参谋处处长杨伯涛通知江防军及各集团军师长以上将领于次日上午来长官部开会,研究鄂西作战方案,布置作战事宜。

鄂西会战全面展开,战斗到5月,国军虽然顽强抵抗,但仍未能阻挡住日军的进攻,使得南北两线的日军得以齐集长阳、五峰附近,可国军竟弄不清楚日军第三期进攻目标到底指向哪里。

经过前两个阶段的作战,陈诚深感国军情报部门工作不力,战斗前摸不清日军动向,导致被动和失败。

现在又一次出现这种局面,可国军情报部门对此仍然难有作为,陈诚心里很焦虑。

陈诚就觉得这样太被动,搞得不好会输掉这场战役。

因此,他就想到了二赖子和羊角卫国队。

二赖子和羊角卫国队在武汉会战、重庆的反谍斗争和三次长沙会战中的出色表现,让陈诚觉得这是一支非常出色的武装,尤其是在重庆的反谍斗争中,不但挖出了隐藏在军委会的卖国贼,还挖出了日军在重庆的间谍网,因此,陈诚觉得要打好鄂西会战,非得有一支像羊角卫国队这样出色的侦察部队来侦察敌情,帮助自己决策。

但他知道,二赖子这个人只能顺毛摸,如果他以司令长官的名义下命令,不说羊角卫国队不属于国军的哪一个系列,他不好下命令,就是以二赖子的性格,也一定不从,因此,他只得纡尊降贵,写信再一次向二赖子求援。

对陈诚的求援,队员们意见不一,有的赞成出兵,有的不赞成。

何况在华容经过多次激烈战斗,不但大家身心诸疲,很需要休养。

廖伟东嚷嚷道:“不去,陈诚这个人也是个白眼狼,听说你在重庆还受过他的气呢!”

二赖子笑道:“他要利用我们能给我什么气受?他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有人说他是国民政府的第二号人物,这么大一个人物,可我看他并没有多少官架子,为人也很随和厚道,光凭他给我们的那些银元,我们也得出兵。”

赵炼石说:“那也就是对你,要是其他人,他未必有那么好。”

二赖子说:“就算他有对不住我们的地方,我们也不能小肚鸡肠,他这是叫我们去打小鬼子,看在打小鬼子的份上,我们就得去。”

欧阳昱说:“这个暂且不说,我们都还饿着肚子呢!”

二赖子决然道:“既然人家求上门了,又是打小鬼子,就是饿着肚子也要去。”

周志远说:“要不要请示一下上级?”

二赖子说:“来不及了,再说上级早有指示,叫我们配合国民政府的鄂西会战,所以,我们这也不算擅自主张。”

曹子健知道二赖子打定了主意,就问:“什么时候动身?”

二赖子说:“自然是越快越好,我看现在就动身。”

二赖子当即叫姚梦琪也以电报的形式发了一封回信:

陈长官钧鉴:顷奉手教,承蒙信赖,不胜荣幸之至。抗击倭寇,乃华夏子孙应尽之责,自当赴汤蹈火,倍道而行。余不日将率队赶至鄂西,听命麾下。手此奉复,恭请崇安!闾克强,民国三十二年六月五日敬书。

二赖子决定,让周志远带着轻伤员中九个伤势较重的伤员回汨罗,自己带其他队员去湖北。

二赖子对周志远说:“老周,你的伤比较重,一时也难以痊愈,你就带几个比较重的伤员回汨罗吧。”

周志远说:“我的伤不要紧。”

二赖子说:“这次去湖北至少也有几百里路,又还饿着肚子,你肯定不行,还是你负责带他们回去比较好。”

曹子健也劝周志远,周志远自然知道二赖子的脾气,他做的决定很难更改,就同意了。

二赖子给了周志远一百块光洋,又对周志远说:“虽然这里离岳阳不远,但你们饿着肚子带着重伤员肯定走不动,这样,先想办法去附近买点吃的,再雇几顶轿子几个轿夫抬重伤员,没有轿子就想办法扎几顶,等离开了华容弄吃的更方便,到时回汨罗就容易了。”

周志远点头答应了。

安排好了几个伤员,又觉得饿着肚子扛着重武器不行,便将所有重武器都藏在山洞里,准备返回时再取出来。

二赖子立刻集合队伍奔恩施而去。

走了差不多一天也才走了三四十里路,队员们都饿得东倒西歪的走不动了。

二赖子一看不行,又饿又累不说打小鬼子,就这样队伍不等走到鄂西肯定会拖垮。

二赖子将队伍带进一个树林里让大家隐蔽着休息。

到了晚上,二赖子对姚梦琪说:“小妹,我们出去搞点吃的。”

姚梦琪问:“去哪搞?”

二赖子说:“还记得我们开坦克那次吗,那一次我们从小鬼子那里弄到了吃的,这回我们还是去小鬼子那里搞。”

姚梦琪想都不想就说:“好。”

二赖子对曹子健、廖伟东说:“我跟小妹出去找点吃的,队伍你们掌握。”

廖伟东说:“让我跟西北佬、麻子去吧。”

二赖子笑道:“你们的伤还没全好,而且,我们是去偷小鬼子的吃食,做贼你们谁也没有我们有经验。”

曹子健就说:“好吧,只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就是弄不到也不要紧,千万别冒险。”

二赖子笑道:“放心吧,”

二赖子让队员们腾了五个背包,就带着姚梦琪下了山。

虽然二赖子和姚梦琪也饿着肚子,但两人在羊角卫国队中是体质最好的,尤其是二赖子,就是饿上两天他也精神头十足。

二赖子现在只知道华容有小鬼子,因此,他没有盲目乱跑,而是准备返回华容。

但没走出去多远就发现前面来了一队人,两人隐蔽在路边等那些人走近了一看,竟是小鬼子。

这队小鬼子人不多,只有五十来人,大约是一个小队,是奔华容方向而去的。

二赖子决定跟着这些小鬼子,如果小鬼子停下来宿营,他就对这些小鬼子下手,应该能弄到吃的。

走了没多久小鬼子停是停下了,却没宿营,竟然又往回返。

二赖子大感蹊跷,摸不清小鬼子为何会回去。

等那些小鬼子从面前经过了,二赖子对姚梦琪说:“走,我们跟上去。”

两人继续跟在小鬼子身后。

这一跟竟跟了二三十里。

眼见着小鬼子进了一个大军营,姚梦琪问二赖子:“进不进?”

二赖子对姚梦琪说:“进肯定进,只不过先不偷吃食,去小鬼子的指挥部看看这些小鬼子到底是什么部队,在这里要干什么。”

二赖子低下头来沉思,满山遍岭都是小鬼子,至少也有六七千人,应该是一个旅团的建制,这么多的小鬼子驻扎在这里,很可能有什么军事行动。

不行,必须摸清楚,看看小鬼子到底有什么阴谋。

两人钻出树林,就向小鬼子营地摸去。

以两人的身手,很快就摸到了营地的外围。

二赖子一看,到处都是小鬼子,现在小鬼子没睡,还不方便行动,不能硬闯。

二赖子对姚梦琪说:“小妹,先休息,夜深了再行动。”

现在小鬼子还没睡觉,小鬼子指挥部里应该更加忙碌,因此,他准备下半夜再行动。

姚梦琪说:“好。”

两人钻进一处丛林里,隐藏在一条土墩后。

二赖子说:“小妹,你睡吧,我来警戒。”

姚梦琪笑道:“那我也不睡,我陪哥哥。”

也许是多日劳累奔波,姚梦琪虽然口里说不睡,但没多久就依靠着土墩睡了。

二赖子趴在土墩后监视着不远处的日军。

二赖子选的这个位置很好,就在丛林的边上,丛林茂密,而且有条土墩遮挡,将两人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二赖子一边警戒,一边筹划着行动方案。

虽然挨时间很慢,但还是到了下半夜。

姚梦琪醒了,姚梦琪擦了擦眼睛,问:“哥,是不是现在行动?”

二赖子说:“小妹你安心睡吧,还得再等一会。”

姚梦琪说:“我换哥哥警戒吧,我睡好了。”

二赖子笑道:“你放心睡吧,我三天三晚不睡觉也没事。”

姚梦琪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坚持,哥哥也不会让自己警戒,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姚梦琪又睡了,二赖子看着姚梦琪,心里就想,自己这个小妹不但对自己情深义重,还陪着自己南征北战,立下了多少功劳,要是没有小妹陪在身边帮助自己,说不定自己早就挂了。

心里就感慨姚梦琪是个少有的奇女子。

虽然现在是下半夜,小鬼子对他们并不构成威胁,但二赖子还是没有放松警戒。

二赖子时不时看怀表,时间就在怀表指针不紧不慢的行走中过去了。

又等了一会,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两点钟了,二赖子决定行动。

二赖子叫醒了姚梦琪,姚梦琪揉着惺忪的眼睛说:“哥,要行动吗?”

二赖子说:“对,我们摸进小鬼子军营后想法搞两套小鬼子的军服,以方便行动。”

姚梦琪说:“好。”

日军的宿营地是块高地,虽然草不深林不密,但毕竟有草有树,这就给二赖子和姚梦琪的行动提供了方便,两人隐匿着行踪,很快就潜进了日军宿营地。

此时,日军的军营里静悄悄的,虽然军营里有帐篷,但大多数日军都在露宿。

没让姚梦琪动手,还在小鬼子宿营地的外围,二赖子匍匐着接近了睡在地上的小鬼子,悄无声息地两手刀砍死了两个小鬼子,一个小军官,一个士兵。

二赖子将那两个小鬼子拖出了宿营地处理了,因为剥去了小鬼子的军服,二赖子怕被小鬼子哨兵会发现。

二赖子将小鬼子军官的军服罩在外面,姚梦琪也将小鬼子士兵的军装罩在外面。

两人避开小鬼子哨兵爬行得很快,二赖子要寻找日军的指挥部。

看到有小鬼子的巡逻队过来,两人就躺下装睡觉。

等小鬼子巡逻队一走,两人又爬行起来。

找日军的指挥部二赖子和姚梦琪已经很有经验了,只要帐篷上的天线多、高,又警卫严密的地方,一定是指挥部。

虽然天气渐热没有烧起火堆,但四围竟有探照灯扫来扫去,这多少对二赖子和姚梦琪的行动有所制约,但也让他们很容易看清宿营地的一切。

可是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二赖子就疑惑了,这么多的小鬼子,怎么会没有指挥部呢?

二赖子没有放弃,继续在军营里寻找着。

找了许久,所有帐篷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

二赖子暗暗着急起来,

这时姚梦琪说:“哥,小鬼子的指挥部是不是不在军营里?”

听姚梦琪这么一说,二赖子猛然醒悟,既然军营中没有,那一定设在别的地方。

两人就在宿营地的四周寻找起来。

在宿营地的东南方向,二赖子发现这里坐落着一个小山村。

小山村的村口设有一个重机枪阵地,至少有一个小队在警卫。

村口进不去,两人蹿房越脊,潜进小山村,果然没多久就找到了小鬼子的指挥部。

在一幢青砖瓦屋的大房子里,屋顶上支满了高低不一的天线,门口站了四个岗哨。

为了不惊动小鬼子,两人还是老办法,决定在屋顶上开了个天窗,由姚梦琪望风,二赖子下到了屋子里。

二赖子往下一望,只见里面的小鬼子军官大多睡在行军床上,就连电讯兵也伏在桌上打瞌睡。

屋子里甚至还有小鬼子打着猪婆鼾。

一番搜索,二赖子就摸清了屋子里的大致情况,中央一个大沙盘,还有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子,大桌子后都是上了锁的箱子和柜子,还有一只保险箱。

二赖子支起身子探头朝沙盘望去,就只见许多小鬼子的太阳旗围在石牌的四围。

二赖子没有再看,继续向大桌爬去。

到了大桌边,二赖子又一次支起身子朝大桌上望去,见大桌上摊着一张地图,竟是小鬼子的兵力部署图,许多箭头都指向石牌。

二赖子仍不放心,爬到大桌后,没费多少劲就打开了保险柜。

也没怎么寻找,见最上面是一分印着“绝密”两字的文件袋,二赖子打开来,就着帐篷里昏暗的灯光大致浏览了一下,就得知了文件的内容,这是一份所谓“江南歼灭作战”的全盘作战计划。

根据这份文件二赖子得知,小鬼子的作战目的有三:

日军此次进攻洞庭湖以西地区的作战,计划分三期进行。

第一期作战:从5月初开始,以约两个师团的兵力,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进攻洞庭湖以北的南县、安乡地区,歼灭防守该地区的第29集团军。该阶段作战时间,预计用一周时间。

第二期作战:从5月中旬开始,将战场西移,以两个师团又三个大队的兵力,进攻枝江、公安间的第10集团军,在歼灭该集团军后,攻占松滋及其以南的街河市、西斋、暖水街一线山区。该阶段作战时间,预计用一周时间。

第三期作战:从5月下旬开始,以三个师团并列,沿长江南岸山区西进,歼灭宜昌西北方的江防军,攻占宜都、渔洋关、川心店、长阳、都镇湾,直至宜昌上游南津关对岸的平善坝和石牌附近。该阶段作战时间,预计为10天。

二赖子从文件上知道,日军的第一、二阶段的战略目的已基本达到,现在进入第三阶段,故令第3师团在茶园寺附近集结;令第13师团进入全福冲附近和渔洋关附近一线;令野沟支队在枝江南方地区集结;令独立混成第17旅团从公安附近出发,占领大堰垱西南方高地一带,佯装进攻常德,同时在军主力对宜昌西方地区作战时,在其后方担任掩护。

根据以上命令,第3师团于19日到达茶园寺及其西北地区集结。其他部队也按时在指定地点集结。新参加第三阶段作战的第39师团于20日在宜昌东南的云池附近集结;野地支队集结在宜昌。各师团集结后迅速进行作战准备。

他还从中得知,这支小鬼子部队就是负责佯攻常德的独立混成第17旅团。

二赖子没有仔细看,立刻拿出微型相机一张一张全都拍了下来。

将文件放回原处,关上保险柜,二赖子没有像以往那样割了屋子里小鬼子的喉,他怕节外生枝,被小鬼子发现他们盗取了情报。

况且,他们还要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