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湘阴县寻找游击队 二赖子会见李顺清

去平江一无所获,二赖子很彷徨,自己和姚梦琪好容易参加了共产党,却与组织失去了联系。

二赖子一个人偷偷跑到汨罗江边,坐在堤岸上望着一江碧水,思绪也随着这涛涛江水翻腾不已。

他回忆起从雪峰山下山到现在的三年半时间里的颠沛流离艰苦卓绝舍生忘死的战斗经历,就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尽到了自己应尽的责任。

有了这些经历,他觉得要打赢这场战争毫无问题。只是由于国民政府的决策和蒋介石的狭隘心理,对共产党实行打压政策,却对小鬼子一再忍让,才使得这场本来可以避免的战争爆发了,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使得小鬼子侵占了大半个中国,让中国的老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他不否认,在这场战争中,国民党里也有许多铁血军人,为了国家和民族,抛头颅洒热血,谱写了一曲曲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丽篇章。但火车是要车头拉的,车头有问题,这火车就跑不起来,跑起来了也不会快。

就是基于这个原因,他才迫切加入了共产党。他认为,这场战争若是由共产党指挥,定能早日结束这场战争。他也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只是刚刚加入就失去了联系,这不能不让他苦闷彷徨。

他想起了那些在战斗中为国捐躯的战友、兄弟,尤其是李瑞祥、宋潆泓和杜正喜,心里就一阵阵悲痛,要是没有这场可恨的战争,他们应该都有美好的生活吧。从南京逃出来的兄弟没剩几个人了,从长沙带来的兄弟也牺牲了不少,自己屋场的兄弟也牺牲了许多,也许在今后的战斗中还会死许多人,但只要小鬼子不走,战斗就还要继续下去。

他猛地一惊,使劲摇了摇头,心道,我这是怎么啦?多愁善感的,这可不是自己,那么多好兄弟死了,而自己还活着,自己有什么好苦闷彷徨的,无非就是打小鬼子,为弟兄们报仇。

想到这里,他跳了起来,却发现姚梦琪也静静坐在身边。

二赖子拉起姚梦琪,轻轻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姚梦琪将头靠在二赖子的肩膀上,说道:“我来了好一会,莫姐姐到处找你找不到,说你失踪了,我找了几个地方,后来想,你也许到这里来了,就寻了来,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二赖子看了看姚梦琪,心想,这难道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二赖子说:“这里是屈原投江的地方,我想,楚国丧国的时候,屈原自知无力回天,却仍然集聚起自己身上最后的力量,以最后的方式试图唤起楚王的醒悟和人民的反抗,我作为毛栗屋场的一员屈原的后代,在这场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中,也要尽匹夫之责。”

姚梦琪望着二赖子,深情地说:“哥,你是好样的。”

二赖子笑道:“你也是好样的。”

姚梦琪说:“小鬼子好久没闹腾了,我们怎么办?”

二赖子笑道:“他不闹腾我们去闹腾,我们先搞好春耕,操练好队伍,然后去岳阳那边,总之不能让他们在我们的国土上安安逸逸的好过。”

“那寻找组织的事怎么办?”姚梦琪知道,二赖子现在很想找到组织,要不是这个原因,哥哥也不会很坚决地离开新兵师。

二赖子一挥手,说道:“你没听平江那个老人说湘阴有叫湘北支队的抗日力量吗?我们去湘阴找。”二赖子不知道湘北支队是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力量还是民间的武装力量,既然有这样的消息,他就不能放过,怎么也得去求证一下。

姚梦琪嗯了一声。

二赖子说:“小妹我们回去吧。”

姚梦琪说:“好。”

虽然即将春耕,但寻找组织的事也刻不容缓,因此,他交代了曹子建几句,就带着姚梦琪躲着莫若雨出发了。

两人一路步行着到了湘阴,在街上四处转悠着。

湘阴是县城,湘江贯穿全县,因湘阴位于湘水之阴,故名湘阴。

在街上游逛了两天,二赖子专门找普通老百姓打听,却一无所获,他们也只听说有这么一支队伍,却没看到过,不知在何地。

第三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口渴了进了一家叫隆福兴的茶馆喝茶,二赖子一边喝茶一边对姚梦琪说:“我们在湘阴没有熟人亲戚朋友,这样盲人瞎马的很难打听到,还不如回去。”

姚梦琪说:“我听哥的。”

二赖子说:“这家茶馆有饭吃,我们在这随便吃一点就走。”

姚梦琪说:“好。”

两人随便点了三个菜,就吃了起来。

刚吃了一会,又进来一个人,选了一处挨窗的座位,点了一杯茶,就坐在那不紧不慢喝起茶来。

刚才那人经过时二赖子瞟了一眼,那人腰间鼓鼓囊囊的,显见是掖了家伙。

再看那人,却见他面容严肃,一边喝着茶,一边向着窗外和大门张望。

又过了一会,一个黑瘦汉子径直走到那人桌前坐下,先前那人给黑瘦汉子要了一杯茶,两人就聊了起来。

两人显见是熟人,看穿着打扮,也就是普通老百姓,可二赖子却注意起来。

二赖子之所以注意,一是因为他们腰间都有家伙,二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以二赖子的听力,也听不清楚,再则说话时两人虽然低着头,眼睛却四下扫射。

二赖子并没有着意去观察,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瞟一眼。

二赖子估计,这两个人要莫是小鬼子的探子,要莫是国民党的特务,要莫是共产党的地下党或游击队。

他假装寻找厕所,向那两人的座位走去,稍微走近了一点,也没听出什么名堂,但听到了一句“小鬼子”。

二赖子几乎可以断定,他们就是共产党的组织里的。

因为如果是日特是不会说什么‘小鬼子’的,就是国民党的特务,也不会躲躲闪闪跑到茶馆来接头。

二赖子心下大喜,赶快上了厕所就回到姚梦琪身边时,那两个人也在吃饭。

二赖子对姚梦琪说:“小妹你慢慢吃,不着急。”

姚梦琪说:“我不想吃了。”

二赖子压低声音说:“不想吃也得吃一点,我先付账,你再吃一会。”

见二赖子神情古怪的,姚梦琪知道一定有缘故,就继续扒拉着饭粒,继续吃着。

二赖子喊来伙计,付了账,坐在一边看着姚梦琪吃。

那两个人吃饭很快,一会就吃完了,付了账就向门口走去。

等那两人刚出门,二赖子就对姚梦琪说:“小妹别吃了,走。”

姚梦琪就放下筷子跟在二赖子身后。

两人出了门,远远地缀在那两人身后。

姚梦琪问:“哥,你是不是要跟踪那两个人?”

二赖子说:“是的。”

姚梦琪说:“难道那两人真是组织上的?”

二赖子说:“十有八九。”

又走不远,二赖子就见那两人分了手,一个向东一个向南。

姚梦琪说:“怎么办,我们跟踪哪一个?”

二赖子说:“我们跟住向南的那一个。”

“为什么?”

“向东就会走到江西去,而向南还在我们湖南境内。”

“哦。”姚梦琪恍然大悟。

那人很警惕,时不时就会装作系鞋带四下张望,但二赖子等他弯腰时就拉着姚梦琪躲了起来,等他起身了又缀在他的身后。

那人出了县城,转向东南的一条小路,渐渐加快了脚步。

他快二赖子和姚梦琪也快,两人始终缀在他的身后。

小路向着一座山上爬去,山不高也不矮,绵绵延延的,不知通向哪里。二赖子和姚梦琪借着树木的遮掩,将距离拉近了。

山林越来越密,路也越来越陡,前面那人越走越慢,但却没有停步。

已经在山上走了两个多小时了,那人还在往密林里钻。

山林里现在几乎没有路了,要不是前面有个向导,就连二赖子和姚梦琪这两个在山林里长大的人也得认真辨别才行。

又在山林里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却见从树上跳下两个拿枪的人,喝了一声:“口令!”

那人答了一声:“红薯,回令。”

那两个拿枪的答:“萝卜菜。”

那人对放哨的说:“警醒点。”

放哨的说:“是。”

那人往前走了,放哨的也回到了树上。二赖子对姚梦琪说:“我们要偷偷进去很容易,但我想没必要,我们不如大大方方进去,免得引起人家误会。”

姚梦琪说:“哥,就这样进去是不是有点冒失,要不是湘北支队怎么办?”

二赖子笑道:“放心吧,我估摸着十之八九不是湘北支队也是别的抗日武装,就算不是,我们要跑还跑不掉吗?”

姚梦琪道:“也是。”

二赖子拉着姚梦琪大大方方往前走,树上那两人从树上跳下来,用枪指着二赖子和姚梦琪大喝道:“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二赖子和姚梦琪举着双手,二赖子笑道:“两位兄弟,我们是汨罗的,特地来你们这里的。”

两人中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问:“你们来干什么?”

二赖子笑道:“这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得见了你们领导才能说。”

那年纪小的说:“我看他们南腔北调的,莫不是小鬼子的探子吧?”

年纪大的说:“就算是小鬼子的探子也不怕,我们将他们绑起来,看他们还怎么调皮!”

二赖子笑道:“我们要是小鬼子,你们早就死了,放心吧,我们是汨罗毛栗屋场的,来找你们领导有要事。”

那两个岗哨说:“那不行,你们得让我们绑起来。”

二赖子笑道:“行行行,让你们绑,最好绑紧点。”

那两人掏出绳子来果然将二赖子和姚梦琪五花大绑着,还将他们两人的眼睛蒙了起来,年纪稍大的对稍小的说:“你警醒点,我送去就来。”

又对二赖子和姚梦琪说:“走!”就推着二赖子和姚梦琪往前走。

二赖子多少有点窝火,费情巴力地来找组织,却被捆了起来,心里就憋屈得慌。

二赖子注意了,拐了六个弯走了至少有两里地,方才听得有人声。

一个人问:“这是什么人?”

那岗哨说:“不知道,他们说他们是汨罗的,看样子有可能是的。”

那人说:“你怎么知道?”

岗哨说:“这两人都很年轻,他们并没有反抗,也很老实,应该不是坏人。”

又有一个人说:“是不是坏人送队长那一审不就知道了。”

岗哨说:“不跟你说了,我得送到队长指导员那去。”

又走了一段路,就听得那岗哨喊了一声:“报告!”

里面有一个浑厚的嗓音说:“进来。”

岗哨就推着二赖子和姚梦琪进到屋里。

浑厚嗓音问:“怎么回事?”

岗哨说:“这两人自称是汨罗毛栗屋场的,说是找领导有要事。”

浑厚嗓音说:“拿开他们的蒙布。”

岗哨就取下了二赖子和姚梦琪眼睛上的蒙布。

浑厚嗓音对岗哨说:“你去吧。”

岗哨敬了个礼大声道:“是!”就走了。

二赖子看那浑厚嗓音,却是一个三十上下的黝黑汉子,个子高大,身材魁梧,理着平头,脸上颧骨处还有几个麻点,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

在浑厚嗓音对面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年轻人丰神俊秀,像个读书人。

浑厚嗓音看了看二赖子,又看了看姚梦琪,一个标致,一个素利,不禁暗暗赞羡。

浑厚嗓音问:“你们说你们是汨罗毛栗屋场的?”

二赖子笑道:“在你问话之前,是不是可以解开我们身上的绳子?”

浑厚嗓音说:“那不行,在未弄清你的身份之前,不能给你们松绑。”

二赖子笑道:“这是我让他们绑的,要是我不让他们绑,他们就绑不了,既然你不给我们松绑,那小妹,我们自己解。”

言未毕,二赖子的绳子就散落一地。

接着姚梦琪的绳子也解了。

浑厚嗓音和清秀男子大惊失色,立刻掏出抢来指着二赖子和姚梦琪,喝道:“不准动!”

二赖子笑道:“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要是动手,你们的枪早就到了我们手里。”

清秀男子问:“你们是什么人?”

二赖子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是新四军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是自己人。”

二赖子之所以笃定他们是新四军,是因为看到墙上贴着毛泽东和朱德的画像。

清秀男子说:“你说你是自己人,有什么凭证?”

二赖子说:“我们肯定有凭证,要不然,我们敢来?”说着,就要伸手去掏陈永志给他们开的介绍信。

浑厚嗓音却喝道:“不准动!”一手持枪一手就从二赖子的胸前掏出了那封介绍信。

浑厚嗓音看了看,又交给身边的清秀男子,

清秀男子看了介绍信,又与浑厚嗓音交换了看法,最后确定无误,清秀男子立刻收起枪,又进前一步,握了握二赖子和姚梦琪的手说:“对不起闾克强姚梦琪同志,大水冲了龙王庙,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谨慎一些,还望见谅。”

二赖子说:“没事,谨慎是应该的,只是你们还没介绍你们是谁?”

清秀男子说:“我叫李顺清,是湘北支队的指导员,这位是队长周志远。”

周志远也伸出双手与二赖子和姚梦琪握了握,笑道:“欢迎你们。”

请两人坐下,又给两人倒了水,李顺清问:“岗哨说你们有要事找我们,是什么要事?”

二赖子喝了一口水,摇晃着二郎腿说:“当然是要事,你们不知道,自从我们加入了组织,还一天活动都没参加过,我们就好比失去了娘亲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们是听人说湘阴有支湘北支队,我们不管真假就来了,希望能联系上。”

李顺清问:“我们这个地方非常隐蔽,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二赖子笑道:“这也有点运气的成分,你们的人在隆福兴喝茶吃饭让我起了疑,我们就跟着来了。”

周志远惊道:“仅凭喝茶吃饭就起了疑,还能跟到这里?你们可真不简单哪,你知道我们那个联络员是谁吗?”

二赖子好奇地问:“是谁呀?”

周志远说:“他可是我们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侦察员,外号叫‘小诸葛’的。”

二赖子笑道:“他好像没发现我们。”

周志远兴奋地说:“那看来你还有点本事。”

二赖子轻描淡写地说:“也没多少本事,就是杀了几百个小鬼子而已。”

“什么,你一个人就杀了几百个小鬼子?”周志远和李顺清不敢相信,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他杀了几百个小鬼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二赖子笑道:“你们不相信?不但我杀了几百个,我的小妹也杀了几百个,我们羊角卫国队有好几个都杀过几百个小鬼子,其余的每人至少也杀了几十个。”

周志远仍然不相信,但他兴致来了,就说:“那你说说,你们是怎样杀小鬼子的,否则,你要我们如何相信?”

二赖子笑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要不说你们会说我是在吹牛,那好吧,我就再跟你们啰嗦一遍。”

二赖子就从负师命下山北上抗日一直讲到三次长沙会战,把个周志远和李顺清听了个目瞪口呆。

这两个人虽然年轻,却很不简单,打了那么多的仗杀了那么多的小鬼子,还见了那么多的大人物,就连周副主席和叶挺军长也见过。

跟他们俩和羊角卫国队比起来,自己支队简直连小打小闹都不不算。

湘北支队虽说属于新四军的建制,但实际上只是本土的一支游击队,新四军湘北支队是老百姓叫出来的,虽然叫支队,其实只是连队的建制,队长就相当于连长。除了李顺清是从苏皖新四军调来的外,其余的包括队长周志远都是当地人,而且大多是当年闹革命的老赤卫队员,虽然抗日立场非常坚定,但由于力量弱小,也只能骚扰袭击一下小鬼子。

周志远和李顺清也非常希望能将队伍扩大一点,可是由于种种条件制约,一直未能实现。

李顺清向二赖子介绍说:“我们湘北支队前身是抗敌后援会,隶属于湘鄂边特委领导,国共合作后我们抗敌后援会本来是公开活动的,我们主要是宣传发动群众支持抗战,但平江惨案后为避免遭受国民党的迫害,抗敌后援会就转入了地下,加上当年闹革命的一些赤卫队员,就成了老百姓口中的湘北支队。”

二赖子问:“平江惨案是怎么回事?”

李顺清说:“1938年2月,新四军第一支队一团从平江开赴皖南抗日前线,但还留下了一个通讯处。1939年6月12日,国民党杨森部突然袭击我新四军驻平江加义通讯处,中共JX省委副书记兼湘鄂赣特官员涂正坤、中共湘鄂赣组织部长罗梓铭、新四军驻赣办事处秘书兼JX省委组织部长曾金声、中共湘鄂赣特委秘书主任吴渊及通讯处工作人员吴贺泉、赵绿吟等十几位同志惨遭杀害,还杀害了一千多红军家属及其他革命分子,制造了举世震惊的“平江惨案”。”

二赖子气愤地说:“这个杨森,我还以为他打小鬼子是条好汉,没想到对共产党也这么狠毒。”

李顺清说:“杨森对我们共产党的确是犯下了滔天罪行,但现在是统一战线,对于国民党顽固分子,只要是打小鬼子的,我们还是以团结为主,要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二赖子频频点头,觉得共产党真是胸怀宽阔。

周志远问:“闾队长你这次来有什么打算?”

二赖子笑道:“你不要叫我闾队长,就叫我二赖子或者赖子都行,你叫我队长我不习惯。”

周志远说:“那怎么行,也太不尊重了。”

二赖子笑道:“不存在不尊重,尊重要放在心里,就如我们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他们口里叫着我赖子,有时甚至叫我臭赖子,我没有不高兴,因为他们从心底里尊重我,他们都愿意听我指挥,我们是一个团结和谐的集体。”

李顺清笑道:“你的理论有一定道理,但很难行得通。”

二赖子说:“行不通无所谓,只要在我这里行得通就行。”

周志远说:“那行,以后我们就叫你赖子,你也叫我老陈。”

李顺清说:“你就叫我老李。”

二赖子笑道:“行,这样更亲近。”

周志远笑道:“你还没说你的打算呢!”

二赖子说:“我们没什么打算,我们来就是来接受党的领导的。”

周志远说:“我有个提议,你们看行不行。”

二赖子说:“什么提议你说。”

周志远说:“你们羊角卫国队加入我们湘北支队行不行?”

二赖子高兴地说:“当然行。”

周志远高兴地说:“老李你看怎么样?”

李顺清说:“我没意见,这样我们党在湘阴地区的抗日力量就加强了。”

周志远看着姚梦琪说:“姚梦琪同志一直没说话,是不是你也谈谈看法?”

姚梦琪一听要她谈看法,赶紧将头藏在二赖子的后背,脸上也飞上了红霞。

二赖子笑道:“我小妹不善言语,你们莫为难她。”

周志远和李顺清都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是吗?这么大个巾帼英雄却如此害羞,真是看不出来。”

他们一笑,姚梦琪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