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头“啪”地砸在刘昭脑门上时，这个二十一岁的瘦高青年正缩在成人继续教育的夜校305教室后排。
他发梢支棱着几撮没压平的呆毛，旧T恤领口洗得发白，此刻正用青筋微凸的手腕压着本泛黄册子。
墙上“成人专升本升级教育”的红色横幅被空调吹得猎猎作响，穿美团制服的外卖员在记单词时还在反复摩挲电瓶车钥匙，套反光马甲的工地青年裤脚沾着泥点，几个白领脖颈的工牌绳被汗水浸成深色。
“刘昭！把你裤裆里藏的杂书交出来！”英语教研组长王梦瑶踩着十公分细带高跟凉鞋“咔嗒”逼近。
翡翠观音吊坠在她雪白的沟壑间摇晃，包臀裙紧裹着蜜桃臀，走动时布料绷出令人心惊的弧度——这位二十八岁的冷艳教师抬手拍桌，美甲上的碎钻在日光灯下晃出细碎光斑。
作为全市通过率最高的专升本英语教师，王梦瑶练就了从汗味、廉价古龙水味和复印纸油墨味中揪出开小差的本事。
刘昭喉结滚动两下，慢吞吞掏出那本边角卷得像咸菜干的《鉴宝笔记》。
书脊处还贴着泛黄的“昭儿周岁留念“便签——这是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当年老爷子因鉴宝走眼赔光家底，在四合院天井摔了招牌，立下重誓五代子孙不沾古玩行当。
“书没收了，下课后来我办公室取！”王梦瑶弯腰夺书时，垂落的波浪卷发扫过刘昭发烫的耳尖。她领口垂下的雪腻沟壑里除了翡翠，还晃着条细金链，末梢消失在幽深阴影中。
后排此起彼伏响起倒抽冷气声，几个穿格子衫的程序员眼镜片上蒙了层白雾。
香水味混着粉笔灰钻进鼻腔，刘昭盯着自己磨边的帆布鞋尖，裤袋里攥紧的掌心沁出冷汗——处男特有的燥热正顺着尾椎往上爬。
下课铃刚响，后排张浩汗津津的胳膊搭在刘昭肩上，腋窝处的汗渍在刘昭肩头印出深灰云斑。
他挤着满脸青春痘凑近，汗酸味混着韭菜味喷在刘昭脸上后排几个夜校来蹭课的小妹正对着手机屏吃吃地笑。
这个成人专升本夜校鱼龙混杂，有纹着花臂的奶茶店老板，也有穿着褪色工装的厂妹，此刻都竖着耳朵听张浩压着嗓子挤出来的那句：“老刘恭喜你，王老师看上你了，有没有想法？”
刘昭甩开他黏糊糊的手掌时，瞥见窗外走过一抹性感身影。
王老师踩着银色细带高跟凉鞋走过走廊，珍珠白的脚指甲油在阳光下泛着贝壳光泽。
她今天穿的挂脖连衣裙裹着前凹后翘的身材，后背交叉着两根细绳，深V领口随着步伐若隐若现晃着雪色沟壑。
下腹处的牡丹纹身随着柳腰扭动若隐若现，像极了鉴宝笔记上提到的明代那种会随体温变色的秘戏纹。
“滚蛋，瞎说什么呢！”刘昭踹开张浩的凳子，震得课桌洞里那本《事故的洁白》滑出来。
上周三补课时，王老师弯腰教他写作业，整个胸脯压着他手背，那股香水味害他整晚睡不着。
张浩突然扭着屁股学女人走路，运动裤腰滑下来露出半截卡通内裤。
“装啥正经啊！”他故意尖着嗓子喊，前排几个来上课的打工妹直翻白眼，“上周三她穿那开衩旗袍，蕾丝有时都露出来了——酒吧女都没她穿的风流！”
说完，张浩又拿出手机一脸贱兮兮，悄声到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看我在网上刚关注的这个叫‘白日梦梦FQ’的健身视频主，你看这身材像不像王老师……。”
话没说完继续压低声音，“你再看这纹身和王老师肚脐下那个纹身像不像！”
刘昭抢过手机，屏幕上的女人戴着蕾丝眼罩，跪趴在真皮沙发上和两个人一起健身，旗袍裂到腰眼，肚脐下纹着朵滴露水的牡丹。
花瓣缝隙里藏着细细的金线，分明是鉴宝笔记记载的“锁阳纹“——这种纹身要趴着才能看清全貌，花蕊处纹着交尾的赤链蛇，是明代专门纹在宠妾身上用来助性的秘戏纹之一。
“别瞎猜了，王老师可是结了婚的，上周她老公还来送爱心午餐呢！”刘昭把手机递回去，手指头却直发颤。
二十六岁还是个处男的他，到现在只牵到刚交的女朋友的手。
上周王老师弯腰给他讲题时胸口蹭到他胳膊，他整条手臂僵得像冻硬的腊肠，回家后愣是三天没换那件格子衬衫。
此刻看着视频里健身的身影，脐下三寸突然胀得发痛，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滚烫的棉花——难道平时总是一副优雅贵妇人模样的美女老师，私下里竟是健身达人？
“装！接着装！”张浩突然勒着他的脖子。几个化妆很浓的女生凑过来看热闹，刘昭闻见她们身上劣质香水味。
刘昭站在办公室门前时，空调冷风正卷着雪松香薰味钻进鼻腔。他盯着门缝里漏出的暖黄光晕，喉结滚动时扯得锁骨生疼，门内传来细高跟敲击地砖的脆响。
推门瞬间，玫瑰混着麝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梦瑶斜倚在办公桌边，日光灯给她的侧脸镀上冷白釉色。
二十八岁的女人眼角挑着桃红眼影，鼻尖缀着粒淡褐色小痣，丰唇被贝齿咬出月牙形齿痕。
刘昭的视线滑过她挂脖连衣裙深V领口——那枚翡翠观音坠子正卡在沟壑深处，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
裙子裹着的诱人蜜桃线压在桌沿，穿着黑丝的双腿交叠着，足尖勾着银色细带凉鞋晃啊晃，脚踝骨在丝袜下凸起精巧的弧度。
他在心里默默打分：脸蛋+10，蜜桃臀+15，36D+15，腿长+15，玉足+15，穿搭+10，总计80分的娇艳尤物。
“Late bloomer？“王梦瑶用红指甲敲了敲《鉴宝笔记》，美甲上的碎钻在刘昭眼前划出星芒，“刘昭是吧，都报专升本了还在看闲书，怎么想玩古董行啊？”
她忽然用教案本挑起刘昭磨得起球的T恤领口，美甲蹭过他锁骨上的汗渍：“就你？你应该知道这夜校课期多少钱么！”空调风吹起她垂落的卷发，露出耳后淡青色的血管，“你身上这件破衣服，连半节课都抵不上。”
刘昭的喉结狠狠滚动。后背的汗在廉价布料上晕出盐渍，他闻到自己腋下飘出的汗酸味——今早刚在物流园卸完瓷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冲来上课。
王梦瑶的香奈儿五号香水混着粉笔灰钻进鼻腔，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王老师你说的对。“刘昭盯着她银色细跟凉鞋上反光的香槟金亮片，脚踝被丝带勒出的红痕像道血咒，“这夜校一期课要我一天工资。”
他T恤后背的汗渍在空调风里结成盐霜，自嘲道:“白天在卖苦力搬货，夜里跑代驾，这段时间全填进这间夜校，就为了提升学历好找工作，好找媳妇。“
银色细跟突然在地砖上磨出短促的嘶鸣。王梦瑶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丝袜接缝处绷出细密褶皱。
她端起保温杯忽然笑出声，胸口的翡翠观音坠子跟着乱颤。
随后旋开杯盖抿了口花茶，杯沿沾着枚玫红色唇印：“所以更该珍惜......”
“所以更该学‘白日梦梦FQ’拍健身视频赚外快？”刘昭气恼之下，猛地掏出手机点开刚关注的‘白日梦梦FQ’视频主页。
屏幕上是“白日梦梦FQ“最新视频——女人躺在在酒店圆形健身床上，脐下的牡丹纹身正随着运动健身的气喘声，舒展着花瓣。
他指着画面里晃动的金线蛇纹：“这种明代秘戏纹，用雌黄粉掺银液绘制的，运动发热会渗出健身异香对吧？“
视频中带着蕾丝眼罩的身子突然被一只手抱起来健身，摆动着同款翡翠观音吊坠。
刘昭突然跨步逼近，眼睛赤裸裸盯着她的娇媚脸蛋，咽了口唾沫颤声道：“王老师你也不想……我去学‘白日梦梦FQ’拍健身视频吧！”
办公室骤然寂静，王梦瑶的神情顿时一怔，保温杯里的花茶泛起一圈涟漪。
她突然露出一抹媚笑，蹭掉右脚银色细跟凉鞋，裹着珠光丝袜的脚掌顺着刘昭的牛仔裤攀上来——足弓弯成新月形状，大脚趾隔着丝袜布料精准抵住他膝窝。
“刘昭哥哥~“她尾音带着蜜糖般的腻音，珍珠美甲划过自己锁骨，在翡翠观音坠子上轻轻打转。
“你在说什么人家怎么听不懂啊~“左脚突然抬起蹭过刘昭牛仔裤，袜尖透出珍珠粉红渐变指甲油的微光。
刘昭感觉到丝袜纤维刮过牛仔裤的静电，她足尖正沿着牛仔裤揉动。
王梦瑶慢慢用大脚趾勾住他皮带扣，丝袜与金属扣碰撞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十根脚趾像弹钢琴似的轮流叩击。空调风吹起她发梢，露出耳后新补的玫红色染发根。
她倾身时领口垂落的翡翠观音坠子扫过他喉结，蜜桃线压在办公桌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不过，刘昭哥哥要是想学……健身“她用足弓夹住刘昭，珠光丝袜在日光灯下泛着粼粼波光，“老师可以手把手教呀~“左脚趾顺着皮带扣钻进T恤下摆，冰凉的粉红渐变美甲划过他紧绷的腹肌。
王梦瑶看着刘昭喉结滚动，呼吸急促的样子，忽然娇笑着拿出一个小型摄像机支架在办公桌上，然后去锁住办公室门，挂脖连衣裙的细绳在雪白后颈勒出红痕。深V领口随着动作滑向左侧。
“这可是老师给哥哥开的私人健身课......哥哥可别再往外传哦！“她指尖勾着刘昭磨边的工牌绳往后拽，薄荷烟的气息喷在他颤抖的唇峰上。
“好，王老师谢谢你，我一定不会往外传的！”刘昭的视线被迫陷入那道深渊般的领口，翡翠吊坠随着急促呼吸在沟壑间起伏，折射出办公桌上摆着的小型摄像头的红光。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像冷水浇在热油上。教务主任带着痰音的嗓子穿透木门：“王老师，校长找你过去一趟！“
正是:
霓虹照壁夜黉堂，汗渍尘衣鉴秘藏
摇红坠翠春蛇动，裂帛声催牡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