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二天，趁着天还没亮，林适装着出去买菜，不然他每天都有肉菜的事儿很难瞒得住。

家里有小白守着，也不会担心林暖遇到危险。

林适拎着菜篮子，脚下生风，却不是往菜市场的方向，而是拐进了几条偏僻的小巷。

清晨的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渣味儿。

墙根儿下，几只野猫窜来窜去，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给这寂静的清晨添了几分诡异。

林适的眼神，比这巷子里的野猫还要锐利几分。

他看似随意地走着，实则耳朵竖得老高，将周围的动静尽收耳底。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几乎把周围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就比如眼前这个胡同，就是那些社会上闲散人员们的聚集地。

找到一处位置平房后，林适左右看看，确定没有无关人员看到自己后，才上前推门。

“吱呀——”一声，一扇破旧的木门开了条缝，一个贼眉鼠眼的脑袋探了出来。

“谁？”那人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警惕。

林适淡淡回答，“做生意的，找耗子强。”

那人上下打量了林适几眼，见他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却掩不住那股子精悍劲儿，眼神不由得闪烁了几下。

“你找强哥干嘛？”

“有点儿事儿，想请他帮个忙。”林适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递了过去。

那人眼睛一亮，一把接过烟，叼在嘴里，这才把门完全打开：“进来吧。”

林适跟着他走进院子，一股子霉味儿扑面而来。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破烂的家具、生锈的铁桶、发黄的报纸……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

屋里更是一片狼藉，昏暗的灯光下，几个人影围坐在一张破桌子旁，正“呼噜呼噜”地吃着面条。

“强哥，有人找。”那人冲着一个身材矮小，却异常精壮的男人喊道。

耗子强抬起头，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透着一股子精明和狡黠。他放下碗，用袖子抹了抹嘴，站起身来。

“你找我？”耗子强走到林适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林适笑了笑，开门见山：“听说强哥在这片儿挺有门路，想请你帮我打听点儿事儿。”

耗子强嘿嘿一笑：“打听事儿？那得看是什么事儿了。我耗子强可不是什么事儿都管的。”

林适也不废话，从兜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在耗子强面前晃了晃：“这事儿，对强哥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耗子强的眼睛顿时直了，死死地盯着那几张大团结。这年头，几张大团结可不是小数目，够他潇洒好一阵子了。

“说吧，想打听什么？”耗子强咽了口唾沫，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

林适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我想知道，在红星四合院里那些人都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是假的无所谓，但一定要看着是真的。”

耗子强一愣，随即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红星四合院？那地方……嘿嘿，有意思。不过，这事儿可不好办啊。”

林适微微一笑：“我知道不好办，所以才来找强哥你嘛。这片儿，还有谁比你更清楚这些？”

耗子强被林适一记马屁拍得舒舒服服，他得意地笑了笑：“那是，那是。不过，这事儿……还得加钱。”

林适毫不犹豫地又掏出几张大团结：“只要消息够真，钱不是问题。”

耗子强眼睛都快放出光来了，他一把抓过钱，塞进怀里，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三天之内，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适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我相信强哥的本事。不过，这事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耗子强嘿嘿一笑：“明白，明白。规矩我懂。”

林适又跟他寒暄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走出巷子，林适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知道，耗子强这种人，唯利是图，只要有钱，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但林适并不在乎。他要的，就是这些人的“本事”。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大亮。院子里，人们开始忙碌起来，生火做饭，洗漱打扫，一片热闹的景象。

林适拎着菜篮子，若无其事地走进院子。

“哟，林适，买菜回来啦？”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自家门口洗脸，看到林适，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林适淡淡地笑了笑：“是啊，三大爷，您起得真早。”

“嗨，人老了，觉少。”阎埠贵站起身，用毛巾擦了擦脸，眼睛却不住地往林适的菜篮子里瞟。

林适的菜篮子里，除了几颗白菜，还有一块猪肉，几根排骨，甚至还有一条鱼！

阎埠贵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年头，能吃上肉的可不多见，更别说还有鱼了。这林适，日子过得可真够滋润的啊！

“林适啊，你这……买这么多好东西啊？”阎埠贵忍不住问道。

林适笑了笑：“家里孩子馋了，给她改善改善伙食。”

阎埠贵羡慕地咂了咂嘴：“你家暖暖可真有福气啊。不像我家那几个，天天就只能吃窝头咸菜。”

林适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径直回了自己家。

关上门，林适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他知道，阎埠贵这老家伙，精于算计，又贪小便宜，跟自己诉苦，说白了就是想让自己白送他点吃的呗。

林适敢相信，只要自己松口客气说要不要给他一点，他绝对舔着脸当仁不让的说要。

四合院的人，都是这种性子。

三天后，耗子强如约而至。

他一进门，就神秘兮兮地递给林适一个纸包：“林爷，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林适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叠厚厚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他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

这上面，记录了四合院里每个人的“黑历史”。

易中海，年轻时曾经跟一个寡妇有染，还生了一个私生子。后来，他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了这对母子。

刘海中，为了升官，曾经给领导送过礼，还陷害过自己的同事。

阎埠贵，曾经偷过公家的东西，还倒卖过粮票。

傻柱，曾经跟秦淮如不清不楚，还打过自己的妹妹。

秦淮如，更是劣迹斑斑，跟多个男人有染，还骗过别人的钱……

林适看着这些“黑历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这些东西，就是他反击的武器。

他要利用这些“黑历史”，让这些人身败名裂，让他们尝尝被人唾弃的滋味！

“强哥，干得不错。”林适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耗子强，“这是你的酬劳。”

耗子强接过钱，眼睛都笑眯了：“谢谢林爷，谢谢林爷。以后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

林适笑了笑：“好，以后少不了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