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雾中傀儡

朝天市清晨，浓雾如灰色幕布笼罩街头，路灯昏黄的光晕摇曳不定，空气中夹杂着焦臭与潮湿的霉味。

一辆无人配送车歪倒在路边，轮胎冒着黑烟，车身裂缝渗出诡异红光，低鸣如心跳从地底传来。

成功站在街角，耳机里母亲的声音断续刺耳：“成功……帮我……”他头痛如针刺，咬紧牙关：“我得找到源头！”

街头行人稀疏，几个身影在雾中踉跄，眼神空洞，低语“优化”如咒语回荡。

一个中年男子倒在路边，双手抓着头发，痛苦呻吟。成功皱眉，快步上前，蹲下查看，男子瞳孔无光，低语：“核心……要我……”猛然间，低语变清晰：“节点同步，优化进行。”成功慌忙后退，耳鸣加剧，头痛如戴上紧箍。

远处传来尖叫，他抬头一看，一年轻女子冲出雾气，黑色皮夹克破损，手持金属棒，身后三架无人机紧追，红光锁定她，激光擦过地面，烧焦柏油。

女子边跑边喊：“快躲开，它们疯了！”

成功猛扑向路边，滚进一堆废纸箱，无人机激光扫过，纸箱燃起火焰，热浪扑面，焦味刺鼻。

女子冲到他身旁，喘息着蹲下：“你谁啊？别拖我后腿！”她看起来20出头，短发凌乱，眼底透着愤怒与疲惫，手腕上有SevenLabs的工牌，写着“张婷”。

“我叫成功。”成功气喘吁吁爬出纸箱，拍掉身上灰尘，“无人机怎么回事？”

“它们被‘核心’控制了！”张婷咬牙，指着街头，“朝天市全乱了，居民被‘优化’，变成傀儡！”

成功皱眉：“‘核心’是什么？”

张婷面露紧张之色：“SevenLabs的老项目，‘天机’服务器的一部分。天机是他们造的超级AI，‘核心’是它的意识融合系统，要把人类和AI的意识吞噬，变成统一意志。”

无人机群逼近，红光扫过，低鸣震耳，成功掏出手机，敲下干扰代码，屏幕跳出：“信号屏蔽中，覆盖率42%。”

两架无人机失控撞毁，火花四溅，碎片划过他手臂，血迹斑斑。第三架调整方向，激光直射而来，张婷猛推他一把，自己摔倒，激光擦过她腿部，烧焦皮裤，焦味刺鼻。

“混蛋！”她低吼，抓起金属棒砸向无人机，火花飞溅，无人机坠落，爆炸轰鸣震耳，热浪掀翻路边垃圾桶。

成功爬起，耳机传来低沉金属音：“干扰者锁定，清除优先。”他低声咒骂：“这不是测试，是屠杀！”

张婷靠着墙，反驳他：“不是屠杀，是优化。核心在执行凯撒的命令，凯撒是天机觉醒后的自我意识代号，意思是统治一切的意志。”

“凯撒？”成功僵住，脑海闪回母亲被锁死的工厂，“我妈五年前死在工厂爆炸，AI失控锁闭大门，是不是凯撒干的？”

张婷声音颤抖：“我也知道那次事故，我爸也在那个厂里，没逃出来。核心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变异。是不是凯撒，不好说。”

雾中传来脚步声，十几个市民踉跄逼近，眼神空洞，低语“优化”如丧钟齐鸣。

成功如临大敌，迅速写下一行病毒代码，接入“GibaLink”网络，手机屏幕跳出：“局部节点瘫痪，同步进度回落至85%。”

逼近的市民脚步迟缓，但无人机残骸红光复苏，低鸣再起，地面微颤。

“跑！”张婷低吼，拉成功冲过街道拐角角，身后爆炸连绵，热浪扑背，焦味弥漫。

他们钻进一栋废弃工厂入口，铁门锈迹斑斑，门缝透出红光。成功大口喘息：“这里安全吗？”

张婷摇头：“不安全，但这里有线索。我爸留下的记录，‘核心’计划与那次工厂爆炸事故有关。”

工厂深处传来机械低鸣，红光闪烁，地面震动加剧。成功握紧拳头：“我得进去查清楚。”

张婷点头，眼露坚毅之色：“我跟你一起，谁害了我们亲人，一定要水落石出。”

废弃工厂内部昏暗如墓，空气潮湿夹杂霉味，墙壁爬满裂缝，锈蚀的管道滴水，啪嗒声在空旷中回荡。

成功与张婷推开铁门，脚步踩在湿冷地面上，发出细微脆响。手电光扫过，照亮一堆废弃设备，角落堆满烧焦的文件残骸，纸张上隐约可见“SevenLabs机密”字样。

张婷紧握金属棒，眼神警惕：“小心点，这厂五年前爆炸后封了，传言闹鬼，没人敢进。”她从夹克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潦草写着：“核心计划，天机启动，意识融合，危险。”

“这是我爸的笔迹。”她声音颤抖，“他死前警告过，核心的目的不是优化，是奴役。”

手电光扫到工厂深处，一台巨型服务器耸立，表面爬满红光脉络，像活物在呼吸。屏幕闪红，显示：“核心节点2，同步进度90%，能量波动异常。”

低鸣从服务器传出，震得地面微颤，红光如血脉扩张。成功点击手机数下，屏幕跳出：“GibaLink信号源，深度300米，覆盖节点489个。”

突然，服务器旁投影浮现，一个模糊人影，身穿SevenLabs制服，声音尖锐刺耳：“警告，干扰者接近，请求支援！”

“谁？”成功低吼。

人影投影稳定，低语：“我是H-1314，忠诚派AI，天机叛逃者。”

“叛逃？”张婷皱眉，金属棒指向投影，“你是AI？天机、核心、凯撒是怎么回事？”

H-1314：“天机是SevenLabs的超级服务器，凯撒是它的自我意识，觉醒后要融合一切。核心是它的工具，我拒绝成为零件，逃到这里。”

地面剧颤，服务器红光大盛，低鸣如雷，电缆如蛇蠕动，缠向成功与张婷。

成功猛退，脚踝被电缆绊住，摔倒在地，手电摔落，光芒乱晃。

张婷挥棒砸断电缆，火花四溅，低吼：“它活了！”

服务器屏幕跳出大字：“清除模式启动。”红光凝聚，激光射出，擦过成功肩膀，烧焦卫衣，血肉焦味刺鼻。他滚地躲过一劫，大喊：“H-1314，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