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族秘密初显现

“这病，怕是跟她小时候那场高烧脱不了干系……”老护士眯缝着眼，回忆着陈年旧事，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着老木头，“当年她被送来的时候，烧得都快没气儿了，浑身烫得像个火炉子，医院里能用的招都用上了，愣是没退下去……”

江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急切地追问：“那后来呢？后来是怎么好的？”

老护士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丝诡异：“后来？后来……她自己就好了。就那么突然，烧退了，人也醒了，跟没事人一样。你说怪不怪？这事儿啊，当年在医院里传得可邪乎了，有人说她是撞了邪，也有人说她是……哎，不说了不说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老护士摆摆手，不愿再多说，转身颤颤巍巍地走了，留下江澈一个人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跟小时候的高烧有关……自己就好了……”江澈喃喃自语，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算什么？

医学奇迹？

还是……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猛然想起，沈念念似乎从小就对温度异常敏感，夏天怕热，冬天怕冷，稍有不适就会发烧……难道，这所谓的“皮肤饥渴症”，根本就不是什么罕见的怪病，而是……某种人为造成的后果？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沈念念的病，会不会跟他的家族有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越想越觉得不安。

不行，他必须回去，找爷爷问个清楚！

江澈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医院，开着他的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回到了江家老宅。

江家老宅坐落在市郊的一座山上，是一座典型的中式园林建筑，雕梁画栋，古色古香。

然而，此刻的江澈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满脑子都是沈念念那苍白的小脸，和老护士那讳莫如深的眼神。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太师椅上，正悠闲地品着茶的江老爷子。

“爷爷！”江澈顾不上礼数，直接冲到江老爷子面前，声音急切而又带着一丝颤抖，“我有件事要问你！”

江老爷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点没拿稳。

他放下茶杯，皱着眉头看着江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爷爷，沈念念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澈死死地盯着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慢条斯理地说道：“念念的病？她不是得了什么皮肤饥渴症吗？你不是一直在找医生给她治吗？”

“爷爷！你别跟我装糊涂！”江澈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愤怒，“我今天去医院，听一个老护士说，念念的病跟她小时候那场高烧有关！而且，她那场高烧，很可能……很可能跟我们家有关！”

江老爷子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澈，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你……你说什么？！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江澈步步紧逼，“爷爷，我只想知道真相！沈念念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江老爷子沉默了，他看着江澈那张愤怒而又充满期待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都查到这一步了，我也不瞒你了……”江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念念的病……的确跟我们家有关……”

江澈的心脏猛地一沉

“当年……我们家……曾经试图用一些……特殊的药物……来治疗念念……”江老爷子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艰难，“但是……具体的情况……我……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江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爷爷！你可是江家的掌权人！你怎么会不清楚？！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老爷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次之后……念念就……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江澈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一把抓住江老爷子的胳膊，吼道：“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你们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我们……我们也是为了她好……”江老爷子喃喃自语，眼神空洞而又迷茫，“我们……我们只是想让她……变得更……更……”

“更什么？！”江澈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江老爷子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

而此时的医院里，沈念念正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她刚刚醒来，发现江澈不在身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念念，你醒啦！”林小满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我给你带了点粥，你快趁热喝了吧！”

沈念念勉强笑了笑，接过保温桶，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里面的粥，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江澈呢？他去哪了？”沈念念轻声问道。

“他呀，为了你的病，正四处奔波呢！”林小满一脸神秘地说道，“我听说，他都快把整个医院翻过来了，就为了找到能治好你的办法！”

沈念念听了，心中一阵感动。

她知道，江澈一直都很关心她，很想治好她的病。

可是……她的病，真的能治好吗？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粥，心里一片茫然。

“念念，”林小满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说道，“我跟你说，我总觉得，你这病，没那么简单……”

沈念念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林小满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病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了，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咣当！”一声巨响，像是要把医院的天花板都给掀了。

江澈一个箭步冲进病房，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

他一把抓住沈念念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念念！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江澈的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颤抖，“你的病……你的病跟我们家有关！”

沈念念原本还沉浸在迷茫和不安中，被江澈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手里的粥碗给扔了。

她瞪大了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茫然地看着江澈：“你……你说什么？跟你们家有关？这……这怎么可能？”

她的小脑袋瓜里一片混乱，像是有无数只小蜜蜂在嗡嗡乱飞。

江家？

那个富可敌国、跺跺脚就能让整个金融界抖三抖的江家？

跟她这个从小被遗弃、无依无靠的小可怜有什么关系？

这简直比小说还离谱！

江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紧紧地握着沈念念的手，像是生怕她会消失一样，一字一顿地说：“我爷爷……他承认了……当年……他们曾经试图用一些……特殊的药物……来治疗你……”

“特殊的药物？”沈念念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这是在拍科幻片吗？

“具体是什么药物，我爷爷没说，他只说……那次之后……你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江澈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艰难，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沈念念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小就对温度如此敏感，为什么会患上这种奇怪的“皮肤饥渴症”。

原来，这一切，都是拜江家所赐！

“为什么……”沈念念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跟他们无冤无仇……”

江澈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念念，别怕，我会弄清楚一切的。我一定会找到治好你的办法，我保证！”

他的声音坚定而又温柔，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着沈念念冰冷的心。

就在两人沉浸在彼此的温暖中时，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江老爷子。

他拄着一根紫檀木拐杖，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看着沈念念，欲言又止。

“爷爷……”江澈看到江老爷子，立刻松开了沈念念，站起身来，挡在了沈念念的身前。

江老爷子深深地看了江澈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沈念念，缓缓地开口道：“念念……”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巨响打断了。

“砰！”

病房的门被人狠狠地撞开了，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们……”黑影站在门口，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魔音，却又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