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林易停下脚步。
“用堂主的身份教训他们两个一顿,或者,直接向戒规堂上报。”李力直接提议。
陈伯,陈季之前架着他,害他差点被王沙踢出血。
他与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些天,他和秦昭辛辛苦苦干活,陈伯、陈季却是逍遥自在。
他内心很不忿。
他也觉得眼前的林堂主有些怂,那两人玩忽职守,分明是不把林堂主放在眼里。
林易瞅了瞅不忿的李力,脸色淡然,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我说那两人玩忽职守,王沙肯定会说是配合他工作。我要是和王沙起冲突,那只能到戒规堂。戒规堂堂主是谁的人,你应该也听韩老哥说过吧。”
“这,”李力反应过来,但又是不忿:“难道就任凭他们逍遥快活…”
“别急嘛,以后会有机会的。”林易淡然,随后说道:
“我刚才看你耍的刀法,虽有气势,但杀意不够。行走江湖,一个念头之间,可能就生死两隔。
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得定好目标,使出所有手段。
我耍一番,你看看。”
林易说完,接过李力递过来的弯刀。
弯刀在手,刀意灵动。
刚才在李力手中颇为笨拙的刀法,瞬间灵动、凌厉。
仿佛下一瞬间就要取人性命。
林易修炼过熊豹刃刀,对刀法理解很深。
对于李力手中的这种普通刀法,自然能稍加改进。
李力看完,不由的佩服。
眼前的林堂主虽然有些怂,但这刀法着实厉害,王沙根本不是对手。
难道林堂主真的另有打算?
暂时还是先听堂主的吧。
李力接过林易递过来的弯刀,目送林易进堂。
随后,他集中精力,认真学习林易刚才的刀势。
被陈伯、陈季两人架住的时候,他就有所不忿,想着终有一天,变得更强,将两兄弟打趴下。
…
这天,午饭休息时候。
李力来到堂内空地土壤旁,拎着花洒给宝植浇水。
秦昭也和李力在一块,讨论宝植种植技术。
陈伯、陈季两人,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从后堂出来,来到宝植旁边。
陈伯朝地上啐了一口:“什么垃圾宝植,还不如我家奴才种的好!”
陈季也啐了一口:“伯哥说的是,这种垃圾宝植,外面一两银子一百朵。现在竟然有人专门在咱们堂内瞎种,这不是给咱拜义堂丢人吗?”
李力闻言,脸色很不好看:“嘴里放干净点,我这宝植,就算百草堂的人来,也只会称赞佳品!”
“哟,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算什么东西,上次被我俩架着不能动弹,忘了?”陈伯则是挑眉,叫嚣道。
“你他妈的?”李力听到此事,顿时起身,和陈伯对峙。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拜义堂的,别让外人看笑话!”秦昭赶忙打圆场。
李力、陈伯、陈季都有背景。
秦昭没有,所以他行事颇为谨慎。
再加上林堂主之前嘱咐过,这段时间要小心。
他走到李力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子,朝王沙的屋子努努嘴。
李力咬着牙,望向王沙的屋子,有个阴影在一旁,看来正在观察这边的动静。
他只好稍微收收怒气,摆摆手:“快从我眼前消失,我种的宝植怎么样,和你无关。”
陈伯见李力有所退让,反而咧嘴一笑:“我看你小子最近天天在门口耍那个破刀法?
咋的,想和我陈伯拼一下子。
和我陈伯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陈伯走近,用拳头锤了一下李力的肩膀:
“敢不敢来切磋切磋?我让你知道知道,拜义堂除了王堂主之外,谁是老大!”
陈伯自然知道李力对他们有不忿,但李力实力不行,不是他的对手。
越是比自己弱的,越是要欺负,这是陈伯的行事准则。
况且,王沙给自己交代了任务。
那自然得让李力、秦昭这两小子彻底服气。
“要是不敢打,每次遇到,你都得…”陈伯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打就打,谁怕谁!”李力面脸怒气,再压抑不住怒火。
“那就好,可惜盟内用刀法切磋,得有堂主看着,但王堂主忙,只能便宜你了。”
两人说完,各自找了一根木棍。
…
秦昭、陈季站在两旁。
李力、陈伯却是各自拿着一根木棍站在堂内空地。
山河盟内最讲义气,严禁堂内弟子内斗。
弟子之间最多切磋,而且只能用木棍代替。
要是想用真刀,真枪,必须由上级看着,而且点到为止。
拜义堂内咋咋唬唬,王沙、林易在各自屋内,却都没现身。
门口倒是围了一群弟子,都是吃过午饭回各自堂口,途径拜义堂的弟子。
人人都好热闹,看到拜义堂内有弟子不对付,自然都围起来看。
有些人还认识李力,陈伯,这些人嘴里嚷嚷着:
“陈伯,小李子,咱可是刀枪里滚出来的,咱可别跌份呀!”
看到众人在旁,两人都起了精神,事关颜面,不能懈怠。
人群中又有人喊:“对,对,精神点,好样的!”
“喝!”李力先发制人,举起木棍,朝着陈伯抡去。
以棍为刀,正是之前林易教授的刀法。
陈伯酒气满身,但修为比李力高,随即举棍迎住。
李力修为低,但刀法经林易指导。
陈伯修为高,但喝了不少酒,步法间还有些凌乱。
由此,打得你来我往,倒是旗鼓相当。
但越打,李力越不轻松。
他修为毕竟低,慢慢的就要支撑不住。
他望了望围观的人群,又看了看眼前脸色很不屑的陈伯。
想起之前和陈伯的过节,又回想起林易的话:
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得定好目标,使出所有手段。
“喝!”他一声大喝,使出全身力气。
两棍相交,两人手中的棍都被击飞。
陈伯大喜。李力手中棍法,或者说刀法,比他想的要厉害一些。
现在两人手中棍没有了,只能靠拳法,腿法取胜。
那没三五下,李力就要败北。
就在陈伯想着胜利后如何羞辱李力时。
李力陡然接近陈伯,张开大嘴,一下子咬中他的耳朵,疼的陈伯嘴角一咧。
“你他妈野狗?!”陈伯刚挣脱李力,还没骂完。
李力一脚扫阴腿袭来。
“啊!”陈伯躲闪不及,少许被踢中,脸色顿时大汗淋漓,失去了一半力气。
李力气势汹汹的朝他奔来。
陈伯咬咬牙,瞅了瞅附近,忍着剧痛,迅速接过陈季递过来的弯刀,朝着李力脖颈砍去。
就在李力措手不及,要头身分离之时。
一条腿瞬间将弯刀踢到大门上。
“哐!”弯刀端端正正扎入拜义堂大门,引得围观人群一阵佩服。
“切磋中,用真刀砍杀同门,当三刀六洞!”
林易收脚,不紧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