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嵩山剑法

柳生剑庐

宫本武藏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少主，潜入剑庐盗走我东瀛在大明卧底名录的贼人，踪迹已现。”

柳生千夜振袖轻挥，眸光冷冽地说道：“调集所有忍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月悬中天，甲州城外三十里的荒村里，十余道黑影掠过茅草屋顶。为首女子雪色振袖缀着暗金菊纹，足尖轻点竹篱时，三道人影如鬼魅般落在她身后屋檐——左侧忍者服部玄斋背负忍刀，右侧武士宫本武藏双刀交错，末位风魔小太郎的铁锁链泛着寒光。

柳生千夜素手猛然下劈，十二名柳生忍者撞破纸门冲入屋内，手中打刀斩碎所有屏风，但房间内空无一人。

服部玄斋抽动鼻翼说道：“有烧纸的味道，人刚走！”

柳生千夜振袖翻飞跨出门槛说道：“宫本带两队人追驿道，风魔用盯死水路。”

她突然驻足盯着墙角。

半截未燃尽的卷轴躺在血泊中，焦痕边缘隐约可见“六扇门暗桩”四字。

“大明六扇门！”

柳生千夜捏碎窗棂说道：“传令各关所，严密搜查！”

五里外枫林，刀光如新月绽开，地上躺了一大堆忍者尸体，只剩下一个黑衣忍者拿着忍刀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年轻书生。

陈安平倚树喘息说道：“柳生家的二刀流...咳...比传闻慢三分啊。”陈安平胸部已经被忍者一刀刺伤了

只见陈安平身形修长，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唇色淡薄，面容清冷如玉，虽带着几分书卷气，却掩不住眉宇间隐隐透出的锐利锋芒。他一身素白书生袍，衣襟上沾染着斑驳血迹，袖口已被刀锋划破，露出几道浅浅的伤痕。手中握着一柄三尺青锋，剑身寒光凛冽，剑尖微微颤动，仿佛随时会划破夜色。他的气质温润如玉，却又带着几分凌厉，仿佛一柄藏于书卷中的利剑，既有书生的儒雅，又有剑客的锋芒。这一身染血的书生装扮，为他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陈安平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苦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何必这么认真呢？”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却隐隐透着一股疲惫，仿佛对这无休止的追杀早已厌倦。

对面的黑衣忍者冷笑一声，生硬的汉语从面具后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交出东西来，不然——死！”话音未落，他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的忍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取陈安平的咽喉。刀锋未至，杀气已逼得人呼吸一窒。

陈安平神色一凛，身形如柳絮般轻轻一荡，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他手中长剑一抖，剑光如水，瞬间化作漫天星点，正是嵩山十七路剑法中的“星罗棋布”。剑光如雨，笼罩了黑衣忍者的周身大穴，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黑衣忍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显然未料到这看似文弱的书生竟有如此高明的剑法。他低吼一声，忍刀挥舞如风，刀光如电，试图以快打快，破开陈安平的剑网。然而，陈安平的剑法却似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剑势连绵不绝，仿佛无穷无尽。

两人交手数十招，黑衣忍者越打越是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神鬼莫测的剑法，剑光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如清风拂面，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他心中暗叫不妙，正欲抽身退走，却见陈安平剑势陡然一变，长剑如蛟龙出海，直刺他的胸口。

黑衣忍者仓促间挥刀格挡，却觉手腕一麻，忍刀已被震飞。他瞳孔骤缩，还未及反应，陈安平的剑尖已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顺着剑锋滴落，黑衣忍者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即缓缓倒地，气绝身亡。

陈安平收剑而立，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何必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衣袍，摇了摇头，很快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六扇门的接应人员已经准备好了后路了，陈安平只需要乘坐他们的船就可以回到大明了。

而就在陈安平离去五分钟后，宫本武藏赶到。

宫本武藏赶到时，夜色已深，月光如霜，洒在满地尸首之上，映出一片惨白。他脚步沉稳，目光如电，扫视四周，眉宇间杀气凛然。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染红了泥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缓缓蹲下身，伸手拨开一具尸体的衣襟，仔细查看伤口。只见那伤口细如发丝，却深及筋骨，显然是剑锋所致。伤口边缘整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显然是剑法极高之人所为。宫本武藏眉头微皱，低声自语：“一剑封喉，干净利落，倒是个用剑的好手。”

他起身走向另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胸口有一道剑痕，剑痕斜斜向上，直指心脏。宫本武藏伸手在伤口处轻轻一按，指尖感受到剑锋留下的寒意，心中不由一震：“这一剑不仅快，而且准，剑势凌厉，直取要害，绝非寻常剑客所能做到。”

他继续检查，发现每一具尸体的伤口都极为精准，或咽喉，或心脏，或眉心，皆是一剑毙命。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些伤口虽出自同一人之手，却各有不同，有的剑势如狂风骤雨，有的如清风拂面，变化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宫本武藏站起身，目光凝重，低声喃喃：“此人剑法已臻化境，招式变幻无穷，剑意凌厉却不失灵动，显然是剑道中的顶尖高手。”

他顿了顿，又摇了摇头，“不过，应该没有踏入先天境界。”

宫本武藏继续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