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129，father

唰——

披风再次展开的瞬间，烬痕-VII仿佛再次感受到了多年前的温暖。

那是他在卡迪亚废墟上，拼死守护着战争中各方争夺的星神碎片时，体会到的同样的温暖。

“father……”，他低声呢喃。

披风盖下，属于伏尔甘的灵能压制，让碎片渐渐平静下来。徐源将手压在披风之上，被灼烧的痛苦正在贯彻他的神经，不过徐源并不后悔。

“狩猎目标消失了？”，探路者忽然出声。

原来就在星神碎片和无畏的身躯分离后，升级模板就不再将其锁定成目标。

“愚蠢。”

密客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

“你这个做法，损耗了圣遗物还不能升级，得不偿失！”

他说的自然是徐源，但面对密客的职责，徐源却回应：“这是星神碎片的支配，并非是他本身的堕落。”

“失去了星神碎片，没有了能源供给，它估计很快就会消亡。你怎么做，他还是得死。”

密客指了指无畏。

果然，在失去了星神碎片后，烬痕-VII的机甲表体出现了大片的裂痕。

这些裂痕并非是今日产生，而是在往日的那些战斗时光中留存下来的伤痕。

“原本在碎片还在的时候，杀了他，夺得碎片的同时还能获得升级，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密客像是看穿了徐源的升级路径。

但徐源却只是回答：“如果一切只是为了升级，那我不是和探路者没什么区别？我不想太探路者了。”

他的话让探路者感觉自己遭受到了冒犯。

这机器人连忙说：“什么叫作太探路者了？我的名字是什么形容词吗？”

密客摇摇头：“反正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消耗了一件圣遗物，得到了这碎片，暂时还无法吸纳。还得浪费另外一件圣遗物去收容。”

此刻的局面确实是如此，烬灭披风将星神碎片包裹着，但也不知道何时就无法压制。

而卡拉班之锤，也在这个时候被融化了。

“损失惨重啊。”

探路者摸过来。

他那边的两架无畏，都已经被他打得熄火了。但那两架无畏在漫长的岁月中似乎失去了与人沟通的能力，倒下后也一声不吭。

现在唯一能沟通的，也就只有奄奄一息的这一架无畏烬痕-VII。

徐源走过去，对着这机甲内的老兵说：

“你在这里，是为了守护什么？”

任何无畏，其内部的星际战士，到死也无法离开这无畏，它早已和主人融为了一体。

烬痕-VII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开口：“很久之前，在和混沌领主科索尔的一场战争中，我们发现了混沌正在收集的星神碎片。原本我们即将胜利，可怀言者那帮背叛者的出现，让战争瞬间变得惨烈，那一战所有的战士都倒下了。而我，也只是被原体救回了一命。”

“这一枚碎片，也自那后，一直被我压制在自己的身体里。”

当他说到这里，密客不由得问：“除此之外呢？你们的基因原体去哪了？”

烬痕-VII弥留的目光看着密客，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我之前是被这碎片的力量冲昏头脑，但我也知道，你是混沌的信徒！”

这无畏看着密客，咬牙切齿道：“你们的阴谋，帝国一定会洞悉破除！”

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还是用怒火代替了一切理智。

伴随着这无畏机甲内部的动力核心缓缓冷却，他身上一切能够发光的位置，正在渐渐变得暗淡。

“他死了。”

这无畏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密客的眼神略带几分阴暗。

“走上邪神路径的人，是不可避免会被当成叛徒和异类。所以，我不会觉得自己是任何一方。没有绝对的正义可言。”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情绪方面的波动，密客缓了一口气如此说道。

“目前来说，一切和我所设想的并无区别。火蜥蜴基因原体的消失，肯定和星神碎片以及怀言者有关。”

密客正在尝试分析着无畏最后的话语。

他扭头看向徐源：“不知道你是否在这些圣遗物残留的灵能中，发现什么画面？”

“我看到了……卡迪亚的一片废墟。总之，伏尔甘确实是亲自去往了那里救下了他。”

“但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无畏守护在这里，说明伏尔甘成功将他带了回来。也是通过这碎片，让伏尔甘察觉到了什么？”

密客知道目前的线索还来不及拼接出完整的事实。

他犹豫着说：“你对这些圣遗物的感应，比我想象中要大。”

“是吗？我倒是告诉了你我看到的画面，可你目前为止，都未曾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要我收集伏尔甘的圣遗物？这样就能找到他？”

走到目前为止，徐源其实对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

他决定在这个时候和密客彻底发难，至少，他一定要了解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然而，密客似乎能洞察徐源的心思。

当他知道徐源准备和自己撕破脸时，居然又转换语气说：

“我现在就把具体的告诉你……当时，那些色孽信徒准备研究伏尔甘的遗物时，意外发现他的圣遗物藏有强烈的灵能波动，当这些灵能波动结合起来，居然都朝着某一个方位吸引。

也就是说，这原体的本体，正在呼唤自己的基因，呼唤自己曾经遗留下灵能的一切遗物。

这也是一个可能，意味着只要收集到了足够多他的圣遗物，再按照我特有的强化能力，就能跨越亚空间的阻碍，去搜寻灵能的来源，锁定他的坐标。

但这些圣遗物，必须是被激活的状态。就像是之前的卡拉班之锤，假如没有激活，不会又任何灵能反应，我的强化也无法锁定。

按我设想，除了那些火蜥蜴战团中继承了原体优秀基因种子的星际战士能唤醒伏尔甘的圣遗物，也就只有你了。”

徐源听到这，自嘲地笑了笑。

“所以，现在这把锤子毁掉了，你计划的成功率也大幅降低了？”

“不，那只是我最开始的想法，而我现在发现，得到了圣遗物的你，居然将那些遗物上的灵能全部收纳到自己身上。

我能够感觉到，你身体上泛起的灵能，渐渐在增长，而且全都是属于伏尔甘的灵能波动！”

密客看着徐源，此刻，在他特别强化后的视野中，徐源的身上正展现出宛若伏尔甘般的气息。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无畏会对着他，说出那句‘fa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