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忆

只记得那天天气很冷，是个阴天，潮湿的霉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他已经两天都没回来了，确定不去找找嘛，我......有点害怕“南望不知道是害怕他回来，还是害怕他不回来，南城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巴不得那个人死外面，他对那个人的恨已经深入骨髓，直到第三天傍晚，才有警察到他们家里面，姐弟俩已经几乎昏厥，警察把两个人带到警局里面，拿了两个盒饭和水给两人，拿到之后就开始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期间南城吃的太快还噎住，使劲吞下去之后又接着吃，她记得很清楚，那天的饭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番茄炒鸡蛋和土豆丝，还有一个鸡腿，旁边有个大姐姐一直在安慰他们慢点吃，他们的父亲长期的酗酒，在大前天晚上因为酒精中毒死了，他们父亲唯一地遗产可能就是这个房子了，得知这个消息，南望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开心，小小的米粒还挂在嘴边。南城似乎看不出表情，只是吃饭的动作渐渐变缓。

那天晚上他们睡在了警局里，警局里的灯光很刺眼，一位警察姐姐找了两个毯子给他们盖，冰冷的椅子上，是南望细小的抽泣声，在恍惚中她渐渐睡去，半夜惊醒的南城没有哭泣，他好像从小性子就很冷淡，只是帮南望盖好薄薄的毯子。

至于后来，他们两个被送到了外公外婆那里，但是好脸色似乎从来都不属于他们两个，他们没见过这两个素未谋面的老人，也不知道老人为什么总是讨厌他们，好像他们的出现就是个错误。坐在老人的家门口前，望着绵延的大山，空气中是淡淡的泥土气息，南望不知道她们该何去何从，但是这个地方一定不是归属，老人口中的“那个东西生出来的杂种”，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感受浓浓的厌恶。

最近的天气不太好，总是下雨，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是很单薄，南城抱紧了浑身发抖的南望。好像就是在那个雨天，他们两个被送到了曾今的邻居家里。邻居是一个面容和蔼的老人，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愣了一下，家中有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探出头来，胆怯地望着新来的陌生人，老人在一开始是拒绝的，大人们谈了好久，不知道最后用什么方法说服了老人将二人收下。等外公外婆走后，老人面色复杂地望了两人一眼，把土屋后面的一个狭小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两个人住，整个屋子是泥土搭的，头上是一盏昏黄的灯，有不少蜘蛛网缠绕在上面，老爷爷把他们带到这里之后就离开了，他们两个好像没有多少东西，甚至连个袋子都装不满，里面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件破衣服。

南望把床上的灰尘擦去，床单早已破洞，估计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了，南城默默地把别的地方当给收拾收拾，抬眼望去，是刚刚看他们的那个孩子，他躲在墙后面，貌似有些不想被人发现，静静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