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相与死亡

地牢中，柳如烟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柳无涯的话如同惊雷，在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不......这不是真的......“柳如烟喃喃自语，泪水无声滑落。

林沉舟握紧长剑，挡在柳如烟身前：“柳无涯，你这个恶魔！不仅残害我青城派满门，还要让如烟亲手毁掉自己的门派！“

柳无涯狞笑：“那又如何？今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话音未落，柳无涯已经出手。他双手成爪，带起阵阵阴风，直取林沉舟咽喉。

林沉舟长剑一抖，青城剑诀施展开来。剑光如虹，与柳无涯的魔功激烈碰撞。

“铛！“

金铁交鸣声中，林沉舟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柳无涯的功力深厚，远非他能比。

“小子，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救人？“柳无涯讥讽道。

林沉舟抹去嘴角血迹，眼中战意更盛：“再来！“

他再次出剑，这一次剑势更加凌厉。青城剑诀的精妙之处尽数展现，剑光如雨，将柳无涯笼罩其中。

柳无涯脸色微变：“青城剑诀？你竟然练成了！“

林沉舟不答，剑势越发凌厉。他想起师父的教诲，想起惨死的师兄弟们，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如烟！“林沉舟一边与柳无涯激战，一边喊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永远都是你！“

柳如烟浑身一震，抬头看向林沉舟的背影。那个为她挡剑的身影，那个不顾生死来救她的身影......

“父亲......不，柳无涯！“柳如烟突然站起身，“你骗了我二十年！“

柳无涯冷笑：“那又如何？你永远都是魔教的人！“

“不！“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是青城派的人！“

她突然出手，一掌拍向柳无涯后背。柳无涯猝不及防，被这一掌击中，踉跄几步。

“你！“柳无涯大怒，“逆女！“

林沉舟抓住机会，一剑刺向柳无涯胸口。柳无涯仓促抵挡，但还是被剑气所伤，吐出一口鲜血。

“好，很好！“柳无涯狞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魔功！“

他双手结印，周身黑气缭绕，气势陡然提升。

柳无涯周身黑气缭绕，气势陡然提升。他的双眼变得血红，整个人仿佛化身为恶魔。

“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魔功！“柳无涯狞笑着，双手一挥，无数黑色气刃呼啸而出。

林沉舟和柳如烟连忙闪避，但还是被几道气刃擦中，身上顿时多了几道伤口。

“如烟，小心！“林沉舟一把拉过柳如烟，险险避过一道致命的气刃。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沉舟，我们联手！“

林沉舟点头：“好！“

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攻向柳无涯。林沉舟的青城剑诀施展开来，剑光如虹；柳如烟则施展出一套精妙掌法，掌风凌厉。

“哼，雕虫小技！“柳无涯不屑一顾，双手一挥，黑色气刃再次呼啸而出。

林沉舟和柳如烟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主守，竟然与柳无涯斗得旗鼓相当。

“该死！“柳无涯大怒，“你们两个小辈，也敢与我抗衡！“

他双手结印，周身黑气更加浓郁。突然，他一声厉喝，一道巨大的黑色气刃呼啸而出，直取林沉舟。

“沉舟，小心！“柳如烟惊呼一声，毫不犹豫地扑向林沉舟。

“噗！“

黑色气刃穿透了柳如烟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

“如烟！“林沉舟抱住柳如烟，目眦欲裂。

柳如烟嘴角溢血，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沉舟......对不起......我骗了你......“

“不，如烟，你别说话！“林沉舟手忙脚乱地想要止住她的血。

柳无涯狂笑：“哈哈哈，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林沉舟猛然抬头，眼中杀意滔天：“柳无涯，我要你偿命！“

他放下柳如烟，长剑一挥，青城剑诀的终极奥义施展开来。剑光如龙，直取柳无涯。

柳无涯脸色大变，连忙抵挡。但此时的林沉舟已经陷入疯狂，剑势凌厉无比。

“噗！“

长剑穿透了柳无涯的胸膛。柳无涯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缓缓倒下。

林沉舟顾不上查看柳无涯的死活，连忙回到柳如烟身边。

“如烟，你坚持住！“林沉舟抱起柳如烟，就要往外冲。

柳如烟却拉住他的手：“沉舟......别白费力气了......“

“不，我一定要救你！“林沉舟泪如雨下。

柳如烟艰难地抬起手，擦去林沉舟的泪水：“能死在......你怀里......我很幸福......“

她的手缓缓垂下，闭上了眼睛。

“如烟！“林沉舟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

林沉舟抱着柳如烟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出魔教总坛。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李长青跟在后面，欲言又止。他知道，此时的林沉舟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

林沉舟将柳如烟安葬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谷中。他亲手为她立碑，刻下“爱妻柳如烟之墓“。

“如烟，你安息吧。“林沉舟跪在墓前，泪水无声滑落，“我一定会重建青城派，完成你的心愿。“

回到青城山，林沉舟开始着手重建青城派。李长青召集了幸存的弟子，大家一起清理废墟，重建山门。

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林沉舟总会想起柳如烟。她的音容笑貌，她最后的微笑，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

“沉舟，你最近状态不对。“李长青担忧地说，“你的剑法中充满了戾气，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的。“

林沉舟苦笑：“师叔，我忘不了如烟。每次练剑，我都会想起她为我挡剑的那一刻......“

李长青叹了口气：“如烟的死，我们都很难过。但她一定不希望你这样。你要振作起来，完成她的遗愿。“

林沉舟沉默良久，终于点头：“我明白了，师叔。“

然而，心魔难除。每当林沉舟练剑时，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柳如烟的死。他的剑法中充满了戾气，剑势凌厉却失去了青城剑诀应有的灵动。

一天夜里，林沉舟独自在山顶练剑。剑光如虹，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样练剑，只会害了你自己。“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沉舟猛然转身，只见月光下，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赫然是柳如烟！

“如烟？“林沉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你吗？“

柳如烟微微一笑：“沉舟，放下吧。不要让仇恨和悲痛蒙蔽了你的心。“

林沉舟扑过去想要抱住她，却扑了个空。柳如烟的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话在夜空中回荡：“记住，青城剑诀的真谛，在于心境的平和......“

林沉舟跪在地上，泪如雨下。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反而违背了青城剑诀的真谛。

从那天起，林沉舟开始调整心态。他每天清晨都会去柳如烟的墓前静坐，回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渐渐地，他的心境平和下来，剑法也恢复了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