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买悠悠球吗？不买？那没事了

离暑假还有将近半个月，后期制作也接近尾声了但是，只有山城动画频道一个可不行，赵飞林卖给马大山的是首播权而不是独播权，所以，接下来能找几家是几家！

赵飞林一脚踩进榕城少儿频道大楼时，差点被门口的功德箱绊个狗吃屎。”施主，投币祈福，保佑收视长虹啊！”前台大姐笑眯眯递上三炷香。

办公室里，台长法号”慧空”，手里盘着菩提子悠悠球：”赵施主，贫僧夜观天象，贵剧杀气太重......”

“大师！”赵飞林突然掏出王建国老爷子的木制球，”此乃我寺镇寺之宝！”他手腕一抖，球体在经书堆上划出”卍”字轨迹，”这招叫'佛法无边'，专度中二少年！”

慧空台长的佛珠”咔嚓”断线：”善哉！每集三万，但要给观音像P个发光悠悠球！”

出门时，周锦城盯着合同上的附加条款哭笑不得：”片尾得加'本剧拍摄未伤害任何小动物'？”

“总比让咱们主演剃度强！”赵飞林把功德箱里的硬币全倒进书包，”当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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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城演播厅里，孔台长捋着山羊胡：”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但贵剧......”他指着剧本里”量子风暴”的台词，”子不语怪力乱神啊！”

赵飞林给周锦城使了个眼色。场务组突然推来三箱”文创周边”——印着《论语》的发光悠悠球。”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赵飞林按下开关，球体迸出七彩字幕，”这是新型国学教具！”

当”克己复礼”的激光投影在孔子像上舞动时，台长老泪纵横：”每集两万五！但要加拍《悠悠球版论语课堂》！”

深夜，周锦城看着满车的”子曰悠悠球”叹气：”咱这是卖玩具还是搞文化输出？”

“这叫双赢！”赵飞林把球缠成流星锤，”没看孩子们都开始背'三人行必有我师'了吗？”

以上的情况总共发生了六回，六回啊六回，最终也是谈拢了六家少儿频道，不多，但是也够了，毕竟第一部嘛，地舆论放完了，号可以句许卖，就硬卖。

岛城酒店里，两人瘫在电竞椅上剪辑宣传片。”这段NG花絮必须放！”赵飞林指着唐小杰被威亚倒挂金钟的片段，”标题就叫'李非の羞耻play'！”

官方账号开通当天，张一鸣戴着会发光的假发套跳”悠悠球disco”，背景音是王建国老爷子用山东快板唱主题曲。弹幕瞬间爆炸：

【这是新型精神污染吗？爱了爱了！】

【我妈问我为什么跪着舔屏幕】

最火的是”民间高手挑战赛”——王钦龙上传的”厕所战神”视频里，他在隔间苦练”幻影三重奏”，最后被扫帚大妈追出三条街。评论区秒变许愿池：

【求同款被扫帚追的体验！】

【跪求导演在第二季加扫帚侠！】

在孩子间传播虽然不错，可是，在某些人看来…

“啪！”张一鸣把手机摔在化妆镜前，”这个叫'影视区懂王'的博主有病吧？”屏幕里，顶着爱因斯坦爆炸头的博主正用红笔圈住他的假发套：”建议主演先治秃头再拍戏，这发际线后退速度比收视率涨得还快！”

赵飞林刷着微博热搜榜，”#火力少年王土味美学#”的词条下，认证为”金狐影业制片总监”的冯大刚连发三条嘲讽：

【冯大刚V】：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导演了？我司保洁阿姨写的分镜都比这强！@赵飞林下次缺编剧找我，我家狗刚考了编导证！

热评第一的短视频博主”辣评姐”更狠，把特效镜头剪成鬼畜合集：”让我们欣赏价值五毛的七彩镭射光！注意第3秒，这位群演大哥的假发被悠悠球带飞了！”

“这算啥！”周锦城点开B站影视区，排名第一的吐槽视频播放量已破百万。UP主”镜头刽子手”把王建国老爷子转球的经典镜头逐帧分析：”看看这光影！看看这构图！上世纪九十年代婚纱摄影都不敢这么打光！”

最绝的是抖音评论区，有人把唐小杰吃泡面的片段配上《舌尖上的中国》配音：”在物资匮乏的剧组，导演发明了用校服反光替代照明的智慧......”

“叮！”夏雪的手机弹出特别关注提醒——她的特关博主发布了《悠悠球里的量子力学》科普视频，配文：【某些剧组请不要再侮辱科学，建议主演先重修初中物理。】

夏雪眼镜片反着幽蓝的光，”他们说我设计的'量子纠缠'招式违背了贝尔不等式。”

赵飞林突然笑出声：”快看朋友圈！刘天富居然也转发了！”这位拿过金椰奖的天才导演配了张《教父》剧照：【某些人正在谋杀中国影视。】

风暴中心的《火力少年王》官微评论区，早已沦为各路牛鬼蛇神的狂欢现场：

【爱豆研究员】：男主长得像被门夹过的蜡笔小新，建议回炉重造！

【武侠迷】：动作指导是广场舞大妈教的？看看人家二十年前的《神鹰侠侣》！

【特效从业者】：实名举报这个剧组诈骗！片尾特效名单里居然有我名字！声明：本人只做过片场盒饭特效——辣椒放太多的那种！

就连群众演员都来踩一脚。群演李二狗直播爆料：”导演说哭不出来就往眼里抹风油精！我的特写镜头其实是疼出来的眼泪！”

“赵导！”宣传小妹哭丧着脸冲进来，”刚谈好的七家玩具厂要撤资！说我们舆论风险太高！”

周锦城突然把笔记本转过来：”看这个新注册的小号。”ID”悠悠球战神”在各大平台疯狂对线：【你们根本不懂艺术！等第二集”灭世魔龙”出来吓死你们！】

“这中二语气......”赵飞林眯起眼睛，”是王钦龙那小子吧？”

此刻的山城居民楼里，王钦龙正蹲在厕所隔间奋战。手机屏幕映出他通红的脸：”说特效烂的敢不敢单挑？老子用'幻影三重奏'打爆你们狗头！”突然”咣当”一声，悠悠球砸碎马桶盖，他妈在门外咆哮：”兔崽子又偷我手机！”

真正的风暴在资本圈悄然涌动。璀璨星河影业会议室，金牌制片人徐曼丽指着投影幕冷笑：”这种草台班子能火，在座各位都有责任。”她身后PPT写着《论如何用20万摧毁影视行业审美》。

星灿娱乐练习生宿舍，顶流小生顾云帆对着直播镜头叹气：”现在新人太急功近利，像我当年拍《流星花园2088》时，吊威亚骨折都没用替身......”弹幕立刻刷起【哥哥好敬业！】。没人注意到他身后书架摆着《火力少年王》悠悠球——挂着小票显示昨天刚购入。

最诛心的是行业论坛”影客之家”，匿名区飘满热帖：

【李导的狗】：听说这片子服装是垃圾袋改的？求供应商联系方式！

【场记小王】：在现场，导演让录音师用嘴配爆炸声，现在那人还在喝胖大海。

【编剧阿紫】：刚接到神秘订单，甲方要求”比《火力少年王》剧本好就行”，这钱赚得我良心好痛。

赵飞林刷着恶评，突然定格在某条长微博——认证”金椰子奖评委”的影评人罗太君，用学术论文格式写了万字檄文：《论土味审美的精神污染性——以<火力少年王>为例的病理学分析》。

“这个好！”赵飞林突然拍桌，”快联系罗太君！问他能不能授权把文章印在悠悠球包装上！”

“你疯了？”周锦城伸手摸他额头，”这人在骂我们啊！”

“黑红也是红！”赵飞林眼睛发亮，”你信不信现在至少有二十个剧组在扒我们宣发方案？”

预言很快应验。当晚”八点档神剧”《紫禁城秘史》官微突然发图：男主手持发光玉玺，配文【比悠悠球更炫的传国宝器！】。吃瓜群众纷纷吐槽：【现在连历史剧都要蹭土味热度了？】

更魔幻的是音乐圈。过气歌手孙浩连夜发布单曲《转圈圈》，MV全程抄袭”爱的魔力转圈圈”镜头。乐评人锐评：【建议改名叫《爱的癫痫》】

在这场全民狂欢中，赵飞林嘴都要笑歪了，大风吹来的热度，不要白不要，至于风评…他们会买一个悠悠球吗？什么？不买？那没事了。小学生才是赵飞林的主要目标！而悠悠球，现在在每个小学生群体中都如雷贯耳，要不是有些玩具厂不干了，赵飞林现在已经盆满钵满了。

但是，他们不做，有的是人做！跟钱过不去的傻子，不合作也罢。各地的订单已经向雪花一样飘向赵飞林他们的悠悠星球公司，他嘴都笑歪了。

真正的核弹在凌晨两点引爆。动漫界泰斗宫明导演突然发博：【刚陪孙子看完两集，某些镜头颇有新浪潮遗风。】配图是王建国转球的0.5秒定格截图，老爷子手部的皱纹在逆光中宛如青铜器纹路。

“宫明老爷子不是退休十年了吗？”周锦城声音发颤，”他上次公开评价作品还是二十年前的《大闹天宫》！”

赵飞林翻着暴涨的预约数据，山城少儿频道官网已经瘫痪。官微最新公告下的热评来自”王钦龙妈妈”：【求求你们快播！我儿子把窗帘杆改造成悠悠球了！】

凌晨四点，张一鸣的假发套淘宝同款销量冲上榜首。唐小杰吃泡面的操场成为网红打卡地，最火的是”圣光裆部”拍摄点——粉丝们排队拍”劈叉错位照”。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剪辑室时，赵飞林把最后一段NG花絮拖进时间轴。画面里他被悠悠球砸中后脑勺，后期给配上《西游记》石猴出世音效。周锦城突然指着弹幕池：”看这个'严选好剧'的ID，从开播就在刷【垃圾剧】。”

赵飞林点开ID主页，最新动态是五分钟前：【第三集怎么还没出？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