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什么?
人从哪里来?
人要到哪里去?
周立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哪怕是在写代码的时候也在想。
他今年刚刚35岁,但他觉得人生已经到了暮年,不知不觉中就不得不开始思考关于“死亡”这件事。
如果单单思考死亡这件事,好像太简单,以至于简单到没必要思考,所以不得不先从“活着”开始。
也不是说非要从思考“活着”开始,只因为“活着”是“死亡”他妈,如果没有意识到活着这一事实,那么就没有死亡这个一说法了。
可什么又是活着呢?
生命从啼哭开始。即使周立不哭也会有人把他揍哭,爷爷奶奶或者医生?并不是他们不懂的怜惜周立,而是他不哭,这些人就无法确认他是不是活着。
即使通过科技手段从呼吸和心跳判断,但听不到刚出生的婴儿啼哭,他们免不了要质疑这个婴儿是否活着的真实性。
所以啼哭成了婴儿证明自己“活着”的证据。
只有确认这一点,他们暂时算把周立当做一个人来看待,给他所谓的爱,还有关注。
可事情上关于“活着”的思考,并没因为周立向这些人证明自己是“活的”这件事以后而停止,反而更复杂了!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当周围的关注从周立身边消失了,当爱不能被他感知了。周立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活着”这一事实。
这一发现实在让周立太害怕了,因为他没死过,所以无法锚定自己是不是“活着”。
于是,周立开始尽可能的索要一切,试图通过别人的反馈,来锚定自己是“活着”这一事实。
不仅如此,周立还质疑一切事,用这种方式验证周围这些人是“活的”这一事实,但对于这些人而言,他的这种情况可能只是觉得周立好奇心太强。
最后周立还喜欢折腾,用近乎作死的方式,不为别的只因为你他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好家伙,白挨揍了。
关于“活着”这个问题,贯穿周立整个童年,少年,青年。
他几乎错过了童年的快乐,少年的自由自在,青年的无所畏惧,当他觉察到这点时,他已经一只脚踏入了人生的中年。
中年危机来了。
可周立关于“活着”的问题,依旧没有找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因为周立现在已经从“我”的视角上升到了“人”。
人是什么?
人从哪里来?
人要到哪里去?
这是伟大的发现,可那又如何?周边充满了着苦口婆心。
“周立,该好好存点钱娶个老婆才是正经事呐!”
“周立,人只有脚踏实地才能被人看得起!”
直到这时,周立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活着”,虽然这和他想象中的差了好远好远。
电脑前,周立慢通通的敲着代码。一个字一个字的硬凑,仿佛这样就能凑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他脑海有一个画面,一个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不需要证明,也不要验证的,人尽可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