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叟此言一出,更是让众人心中惊讶。
《地下市场企划书》即原著之中的《黑市企划书》的内容,众人虽然不清楚。
但是看到政务能力老辣的从叟也要向仙石请教。
却立即明悟了,这仙石的政务能力只怕还要在一旁的从贪之上。
如今又更受从叟的礼遇。
起码在面上,众人心中对仙石实力的鄙夷便不敢再堂而皇之的展示。
内务堂可是涉及到家族方方面面的。
得罪了仙石这个后勤部部长,今后就等着穿不完的破了洞的三角裤和小鞋吧。
因此,在从叟、从痴率先离开之后,哪怕是族中上忍也纷纷上前祝贺起来。
比上忍地位更低的中忍、下忍们更是言辞之中带着巴结。
这并非是他们改了性,对仙石这样毫无忍术才能的忍者家族子弟而礼遇。
而是为了仙石手中的权力唱出的赞歌。
人尝言道。
权力为何物。
权力可以让枯木逢春,老树开花。
权力亦可让人生不逢时,生不如死。
权力可以为娼妓立牌坊,为盗匪竖功德。
权利亦可让贞洁烈女风情万种,伏低做小,让英雄豪杰低眉顺目,俯首称臣。
所谓权力二字,便是生杀予夺。
这便是权力的滋味。
仙石如今不过是内务堂主,从脉的三把手,便有如此权力。
能让过去轻视于他的人,面上堆笑。
也让过去羞辱过他的人,诚惶诚恐。
可以预见,若是换成从脉的二把手,战堂堂主从痴。
亦或是从脉的长老,整个从脉的一把手从叟。
甚至是百年前整个羽衣一族的族长。
又有何等的权力和声威?
唯有一人对于仙石毫无敬意,被押送离开之际。
路过仙石身旁之时。
压低声音狠狠咒骂一声。
“羽衣仙石!”
“真是好手段!”
“不过你得意不了太久!”
“总有一日,我会报仇的!”
看着死狗一般被人拖走从贪。
仙石只当他是无能狂怒的叫嚣,理也不理。
仙石想破头都想不出来,如今已经成阶下之囚的从贪,拿什么向已经成为从脉新贵,长老心腹,内务堂主的自己报仇。
“报仇?”
“呵呵……”
“凭什么?”
随着从叟等人的离去。
内务堂之中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几乎是针落可闻。
羽衣仙石将内务堂所有杂役、活计全部集合起来。
他身为新任的内务堂堂主,接下来还有关于黑市的搭建工作等着他,可没有多少精力,多少功夫一个一个的宣布自己的规矩。
因此,不管是刚刚下值的还是在家休假的。
总之,只要想今后还被内务堂庇护,吃内务堂一份粮饷。
今日之内,务必要来内务堂集合。
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所有杂役、活计都乖乖的站在内务堂的后院之中,一声都不敢吭。
而他们对面一张宽大无比的桌面之后。
仙石也同样保持着沉默,专心致志的翻看着一本本账簿。
同时还在一旁自己专属的账本之上,写写画画。
他每勾勒一笔,都会让对面杂役们的某一个,或者某一些人心中一颤。
随着时间的推移。
所有的人员都已经到齐。
可是仙石不发话。
没有人胆敢提醒这个家族新贵。
只能一个个的乖乖等着仙石自己看完。
良久之后。
仙石终于放下左手的账簿,也停住了右手的笔。
众人见状无不心中长出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
仙石见状也不点破,只是无声一笑。
虽然他身为内务堂的第一责任人,的确需要一些时间算下前任锒铛入狱之后丢下的糊涂账。
不过,让这些昔日同僚们“罚站”也是必须的威严体现。
没有施恩的威严,必将只能激起手下的仇视和敌意,一旦纸包不住火,手中的武力镇压不住反抗,必将引火自焚,万事皆休。
不过,没有威严的施恩,也同样只会被人解读为软弱可欺与容易糊弄,其影响甚至比前者更恶劣。
起码,威严还能使人畏惧,是一种时刻存在的威慑。
但是老好人虽然看似人人都会夸赞,但是注定只能是被捏爆的软柿子。
方才他当众赦免所有人过去对他无礼和轻辱,这是施恩。
身旁有从叟的坐镇,没人会小觑于他这个内务堂新任堂主。
但是从叟身为从脉的长老,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在仙石屁股后面当光环用。
因此,仙石只有设立属于自己的“威”,今后才能震慑住这群从脉之中或许战力排不上号,但是花花肠子绝对属于从脉最多的一群人。
“罚站”只是开胃菜。
现在等他查完账本之后,真正的主菜才刚刚开始。
“人都到齐了?”
仙石也并未明示询问何人。
从伥见状却第一个跳出来,向仙石回道。
“启禀堂主大人,人都已经到齐了。”
仙石既没有前任堂主从贪那样,对众人动辄破口大骂。
也没有对主动承担狗腿子职责的从伥有任何褒奖的意思。
闻言只是轻轻点点头。
终于站起身来,走到众人身前。
缓缓道。
“我仙石是什么样的人。”
“今天先不给大家介绍了。”
“相信今后通过相处,你们应该会对我有新的了解和认识。”
“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讲三件事情。”
“这第一件事就是内务堂的账务问题……”
仙石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扫过众人。
每一个与他有眼神接触的人,都是心中莫名一紧,不知道为何今日这仙石看起来如此有威严。
他妈们不知道的是,这既有仙石如今头顶的三把手官的内务堂主光环。
也有他故意耍的一点小手段。
他方才扫视众人之时,虽看看似是直接对视,但是其实只盯着那人双眼的中心。
如此既保持威压,又能避免受到对方的影响。
因此,在这些不明白这个小手段的杂役们看来,仙石面色沉稳,波澜不惊分外的有威严。
“过去从贪把持内务堂,不仅把内务堂搞得乌烟瘴气。”
“更是让诸位同僚一齐蒙受不白之冤,深受其影响。”
“今天的内务堂是崭新的、光明的内务堂。”
“自然要与过去污秽的、黑暗的内务堂划清界限。”
“方才本堂主翻阅总账,发现还有许多错漏和刻意之处。”
“这都是从贪的罪责。”
“与诸位无关!”
“当然,也与我这个继任者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