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摊牌

为什么宋妙凝，上辈子这么惨，这辈子还是这么惨？

我心里，逐渐认识到了什么。

我从怀里，拿出了养魂珠，不敢确定的问道。

“如果不是同名同姓的话，是这个孙怡？”

杜萤扭头，看了看我手里的养魂珠，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孙怡！”

“不是同名同姓，是同一个人。”

听到杜萤准确的回答。

我原本恢复过来的心情，再次发堵。

还好我要提前确定，让杜萤决定是否见闵艾琳。

如果直接让她听到这个消息，她会不会也崩溃到魂体溃散，最后化作一枚结晶？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会让闵艾琳变得更加疯狂，变成绝世凶物，然后厌恶人世。

我心头，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那就是欺骗闵艾琳。

“你低着头干什么，有什么心事？”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杜萤道：“你说一下，或许我能帮到你？”

我苦笑了一下，终究还是把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杜萤也知道了，我为什么要打听闵艾琳的事情。

我道：“我是不是不是人，这种时候，居然产生了这种想法，想要欺骗人家母亲？”

杜萤脑子一根筋，思维很直白，道：“人之常情。”

我知道产生邪念和贪念，是人之常情，但是想要诚实守信，也是人之常情。

我很快下定了决心，一咬牙，道：“你能不能跟她见一面，解释一下她女儿的事情。”

“你认真的？”

杜萤的表情，出现了鲜活的惊讶。

我没想到，杜萤这个女人，也能拥有如此生动的情绪。

“认真的，如果我只是跟她做过一场，骗她就是一种战术！”

“我要带着她，让她成为我的冥器，那我就不想一辈子撒谎，那样太累。”

杜萤深深看了我一眼：“不错，能正视邪念，让善念压制邪念，才能走的更远。你把她带出来吧！”

我点点头，沟通体内的九幽冥火。

冥刀漂浮在我的肚皮外面，被我拿了起来。

闵艾琳飘了出来，身上的凶煞之气弥漫。

没了游乐场阵法的封印，她身上的煞气浓郁到极致，让整个书咖瞬间就开始有黑雾弥漫，陷入鬼蜮。

好强！

但是杜萤更强，轻轻一压手，所有黑气，全都退回了她的体内。

闵艾琳看向杜萤，突然发现了什么，吓得就匍匐在了地上。

“见过鬼差大人！”

我知道，肯定是鬼魂的视角里，看到了其他什么东西。

所以闵艾琳有了这种反应。

这一下好了，不用我去证明杜萤的身份。

杜萤问道：“你在调查你女儿的投胎去向？”

闵艾琳点头，激动又充满期待：“我没有给我女儿一个完整的人生，我想要见见她，想要看看她这辈子过得好不好，如果她过得不好，我想要弥补她！”

杜萤摇头：“你女儿，这辈子过得不好，而且还化作了鬼，化作鬼后不愿意再投胎，去体验人间的痛苦，于是自行崩散了鬼体，化作了一枚魂珠。”

杜萤看向我，道：“把她女儿的魂珠，拿出来吧！”

还好我认得清哪一颗是哪里来的。

我拿出罗盘，根据上面养魂珠的气息差异，将孙怡变幻的那枚养魂珠拿了出来。

闵艾琳看着养魂珠，整个人陷入了呆滞中。

身上的鬼体，几乎溃散。

紧接着，滔天的凶意爆发。

“她为什么变成这样！”

“是谁干的？”

杜萤淡淡道；“是谁重要吗？”

“至少你女儿，没有彻底崩碎，它虽然化作了一枚死物，但是本源未消！”

“你旁边的张阳，是有大机缘，大气运的人，等他成长起来，有的是办法帮你复活女儿的鬼体！”

我暗暗思考着杜萤的这句话。

按照这种说法，养魂珠本质来说，好像是鬼核的某种变种。

我之前弄到了欲色鬼的鬼核，用其制作成了房中术符篆，也就是黄赤神符。

就是因为，鬼核本质来说，是没死透。

我问道：“养魂珠的本质，和鬼核一样，都是没死透吗？”

杜萤点头：“世界上哪里有真正的死亡，除非你在明面上的死亡之后，又被人彻底摧毁，灰飞烟灭。”

杜萤的解释，让我大开眼界。

闵艾琳的目光，也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已经心动。

为了表达诚意，我还是询问杜萤：“你实力高强，难道不能让养魂珠恢复成鬼体？”

“不能！”杜萤摇头：“我比她强，但终究还只是一个普通鬼差，就算是书咖的上一任店主，想要让养魂珠变回鬼，也差点道行。”

“所以，到底要怎样的境界？”我想要知道更加具体的。

杜萤淡淡道：“你可知道，地师境上是什么？”

“天师？”

“对！”

杜萤点头，告诉我们道：“天师之上，是陆地神仙，到了这个境界，足以在天上地府任何一处身居要职，但这还不够，只有突破了陆地神仙，化作了真仙，而且还是专门修炼鬼道的真仙，才有这般神通。”

“这……可能吗？”闵艾琳有些难以接受。

难！

太难了！

她终究是死了二十多年，接近三十年，哪怕被封印，道听途说，也知道了不少玄术界的事情。

现在明显也看到了成仙的难度。

末法时代，连成为地师境都难。

这里还差了好几个大境界。

杜萤又道：“其实，人间还有很多宝物，可以帮忙做到这一点，张阳的机遇比较特殊，或许到了天师境，就能帮上你。”

比起刚刚几乎没有希望的渺茫。

现在希望，大了很多。

我深深地看了眼杜萤，一时间摸不着，是她认出了神符经，还是认出了鬼王符。

闵艾琳思考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张阳，我跟在你的身边，希望你将来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帮我复活我的女儿，我要保护她一辈子。”

杜萤道：“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帮你女儿，觉醒前世夙慧！”

闵艾琳苦笑：“她的两辈子，都太苦了，到时候，就让她再转世一次，让她忘记那些苦难吧，我从小开始抚养她。”

杜萤深深地看了眼闵艾琳：“你想要以鬼体之身，再怀孕一次，我也能帮你。”

闵艾琳疑惑：“我留在张阳的身边，条件就是化作他的刀，我变成了刀，难道还能再怀一次？”

杜萤反问：“为什么不行？灵体同样也是阴阳聚合的存在，只要阴阳存在，就能斡旋阴阳，你没听过母子鬼？”

“听过！”闵艾琳大喜，再次给杜萤跪下：“多谢鬼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