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魔刀刀法(月末求月票!)

齐王陨崇山,天下震惊!

幽居宁州的汾阳王得边镇驻军之助,疾至京城,月余间稳住朝中局势。

次年。

甲戌日。

汾阳王郑璋于京城南郊祭祀天地,继皇帝位,建元乾立,免百官朝贺。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并严格告诫百官执事务必虔诚以对天帝,尊神敬鬼,不可怠慢,谨心诚敬,各宜慎之。

在此期间,另一个消息遍传天下。

自百余年前绝世大宗师傅玄突破失败逝世后,又有一位强者登绝世大宗师之位。

江湖震惊!

绝世大宗师朱居!

万彩布行会首,一介商人,实力高深莫测,据传于齐王之死有莫大关系。

此人来历成秘。

无数势力千方百计暗中探访,也只能查到他三年前出现在越城武馆。

其后如天神临凡,短短三年的时间,入归藏、踏破限,直登绝世。

也许真的如传言那般,此人就是天地为克制魔刀而生生诞下的异人。

不如此,

无法解释他的实力为何提升的如此之快,来历又是如此神秘古怪。

…………

越城。

“公子。”

言秀心手捧礼帖,道:

“铸剑山庄新任庄主、铁拳门门主、凤山帮帮主……,送来请帖。”

“禁军统领燕军送来了几本武功秘籍,同时邀请您去京城聚一聚。”

“京城?”对于拜访的请帖,朱居视而不见,拿起秘籍扫了一眼道:

“新皇帝恨不得杀我而后快,若去了京城,能不能活着回来怕是两说。”

言秀心垂首。

不论郑弘做了什么,他终究是三皇子、齐王,是即将登基称帝的存在。

朱居杀郑弘,就是以下犯上!

罪不容恕!

而且他既然能杀郑弘,以后谁能保证不会因为某件事而去杀郑璋?

没人知道绝世大宗师到底有多强。

崇山发生的事在围观者口口相传中无限放大,朱居已经成了以一敌万的神人。

即使身处皇宫,那位也未必会放心。

“唉!”

轻叹一声,朱居踱步来到二楼窗前,垂首看向下方熙熙攘攘的集市。

“想不到,郑弘真的在禁绝武道。”

金轮寺武学被焚、赤血教传承断绝,江湖各大宗门、世家武学大多遗失。

就连大内禁宫藏书阁里的武功秘籍,也被人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无疑。

郑弘在践行他的理念。

“改天换地?”

“天下大同?”

“人,有时候真是很奇怪。”

郑弘绝对算不上好人,重用奸臣、贪官,任由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但他目标明确,手段了得。

若非朱居横空出世,郑弘已是人间帝王、江湖至尊,更有极大可能在他余生让气血武道消亡。

即使做不到消亡,此界武道也会凋零,兴许多年后淬体就是武道的极限。

归藏、破限彻底沦为传说。

此番即使郑弘身死,经此浩劫江湖也已青黄不接,很多武林绝学彻底失传。

如:夺血咒、七情六欲纵横法……

“公子。”

言秀心继续开口:

“傅女侠接受了新皇任命,成为禁军总教头,她送来了一本刀谱。”

“说是对您可能有用。”

“哦!”朱居挑眉,接过书册。

纵横刀!

封面上的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彰显着书写之人的霸气与无限豪情。

郑弘……

轻抚书册,朱居轻轻翻开一页。

书中所载即是魔刀刀法,虽然失去了运转魔刀的心法,招式依旧不凡。

惊神!

断欲!

破妄!

一共三式。

看来郑弘经常修炼这门刀法,其中有不少他的体会,估计也是因此这本刀谱没能焚于藏书阁大火之中。

“除了这些,新知府免了万彩布行三年商税,鹤州布商想要加入商行……”

“公子。”

言秀心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我爹一时猪油蒙了心,绝没有背叛公子您的意思,请公子饶他一命!”

“起来。”朱居皱眉:

“当日我被朝廷通缉,言馆主被逼无奈可以理解,我没想过要杀他。”

“不过……”

“他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万彩布行。”

当日他被通缉,万彩布行的应对十分诡异,很难说言景福有没有异心。

无论如何。

朱居都不可能把这种人继续放在身边。

不止言景福,赵家家主、漕帮某些人同样在那段时间兴风作浪,现如今都已被清理出万彩布行行会。

言秀心俏脸发白。

享受过巅峰人生的言景福,重新落入低谷的话会怎么样,她不确定。

何况商场如战场,这几年觊觎言家的人不在少数。

“是。”

她轻轻垂首:

“秀心明白。”

‘只要我继续留在公子身边,就算那些人想对父亲动手,也会有所忌惮。’

“下去吧!”摆了摆手,朱居慢声道:

“告诉其他人,只要没有把握一举解决我,这位新皇帝就不会对万彩布行动手。”

“不过以后的日子我会尽量少露面,免得刺激到这位新皇。”

“对了!”

“顺便告诉新来的那位知府大人,就算是绝世大宗师,也是要听从皇命的,只是我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无法去京城拜见新皇,殊为遗憾。”

交代完毕,他转过身,细细观摩起刀谱。

一个月后。

朱居彻底消化完自身积累,十三横炼也提升到内炼一重的巅峰境界。

只差一步就可达到内气外放。

同日。

两封书信分别落在他的手中。

一封来自河间府三分堂,一封是傅浣莲、叶流云两人婚礼的请帖。

*

*

*

河间府。

叶宅。

“家父早些年修炼功法行差踏错,导致元气受损,加上这些年江湖厮杀……”

叶兴贤叹了口气:

“虽然早早散功调养,终究还是难以挽回。”

“两位这边请!”

卢蒲、朱居跟在对方身后,来到一处僻静庭院,此处早已来了不少访客。

众人点头示意,并未出声招呼。

“诸位。”

叶兴贤朝着众人团团拱手:

“今日能来的都是朋友,家父情况如何我也无需多说,等下看看就好。”

“还望……”

“莫要惊扰!”

“应该的。”卢蒲点头:

“叶兄请放心,我们看看就走,叶前辈对我多有照拂,只恨无能为力。”

“是极!”

“本应如此。”

众人纷纷应是。

朱居眼神微动,从场中众人的态度也能看出,卢蒲的地位非比寻常。

两年前并非如此。

看来自从娶了万副堂主的女儿,卢蒲在三分堂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赵叔。”叶兴贤朝其中一位长者示意:

“您先请。”

说着小心翼翼打开房门,引走几人行入房间,紧接着些许交谈声从中传出。

不多时。

“唉!”

赵姓长者叹着气从屋内行出,面上满是寂寥,口中絮絮叨叨低语:

“又有一位老友要走了……”

“朱居。”卢蒲示意:

“该我们了。”

“是。”

朱居应是,跟着行入房间,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两年前见叶崇山,虽然对方受伤退隐,但体型壮硕如猛虎,威势凌人。

而今。

躺在床上的老头皮包骨头、浑身干瘪,体重怕是还不如一位正常的八九岁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