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闹钟响了。
平时林透都是六点半起床的,但是为了适应军训生活再加上为了起来最后整理一遍东西,强迫着自己早起了一会儿。
他关了闹钟,打开手机,发现群里已经有了消息。
北风:“起了吗兄弟们?”
西风:“家离得远,已经出门了。”
南风:“起了,收拾东西呢。”
只见东风还没有发消息。没错,他还在和周公下棋。
“亨九安家离得远吗?”林透拍了拍王蓦阑。
“还好,比咱俩还近点。”北风回复道。
林透听闻放下手机,起床穿衣服开始洗漱。
突然,他刷牙的手停了下来:“军训会给衣服吧,我要自己带吗,我好像没带衣服。”
说着,他跑了出去往箱子里塞了一件外套和短裤,然后又跑回厕所吐掉牙膏。
所有事情处理完后他搬着箱子往楼下走,母亲还没有起床,阿姨也没在。他自己走到厨房拿了面包回到餐桌上翻着手机。
“完了起晚了!”消失已久的东风发消息道。
“没事还好,还有40分钟迟到。”王蓦阑此时已经准备出门了,想起什么又给林透发消息:“我到你们小区口。”
林透收了消息差点没一口被面包噎死,拿了书包胡乱的往里面装了洗漱用品防晒的东西,一瘸一拐的跑回楼上带了护踝拿上药,下楼梯的时候还摔了一跤。
膝盖有点破皮流血,但他好像并不在意,背上包穿上鞋拿上箱子就往外走。
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回去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戴上眼镜走了。
这是属于一个P人的慌忙。
他开始往小区口走,是他和王蓦阑昨天晚上分别的那个口,有个男生在那里站着。
男生好像注意到了他,好几次举起手想打招呼,但又好像是认错人了似的收回手。
林透笑了笑伸出手向他打了招呼。那个男生莫名有了底气也打了招呼。
“嘿!你怎么还戴上眼镜了?”王蓦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问。
“军训的话我之前的眼镜带不了,那个是晚上带的,太麻烦了。”林透是单肩背包,被他这么一搞书包开始往下滑。
“你这什么穿搭?”林透把手包重新背到自己背上观察起王蓦阑。
他穿的也是校服,里面的短袖也是,但是外套被他系在腰上,脑袋上还带着个墨镜,书包和他一样单肩背着。
“嗯?不酷吗?哥特意搭的。”王蓦阑没心没肺的笑了笑,看林透没反应解释道:“太热了,我又怕下雨降温所以就带了个外套,书包没地方放了所以才……”
说好的语气听着很委屈,可他的脸上仍摆着那副骄傲模样。
林透翻了个白眼,收了行李箱杆,坐在上面,看着王蓦阑道:“车夫,走吧。”
王蓦阑愣了一下,踹了一脚箱子。
林透一个没坐稳又摔了下去。本来摔那一下还好,可他腿上本就有伤。
“我去没事吧!”王蓦阑连忙扶起他,撩起他的裤腿看伤。他刚要开口说话,却仿佛看到什么闭上了嘴。
林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龇牙咧嘴的忍痛问:“咋了?”
“你刚刚已经摔过一次了吗?”
林透不明所以,探头看向自己的腿:很惨烈,可以说是血肉模糊。
刚刚的那一下不至于摔的这么狠的,只有可能是伤上加伤。
王蓦阑放下书包好像是要找消毒的东西被林透拦下:“先去学校,要迟到了。”
于是王蓦阑扶着更加一瘸一拐的林透走进学校。
有很多人看向他们两个,林透的伤流血比较多,他们两个把裤腿挽了上去。
而看他们的那些人一半是看到他的伤的震惊,一半应该是在看……他的腿。
到了班级,王蓦阑扶着林透到了座位上,又和原来他的同桌换了位置坐在林透旁边。
“你好啊新同桌,认识一下,我叫林透。”林透开玩笑似的和王蓦阑聊到。
“闭嘴,看你的样是还不够疼。”王蓦阑已经放下书包开始掏他的消毒工具了,听到林透这么一说拍了一下他伤的附近。
林透疼的一哆嗦乖乖的闭上了嘴。
王蓦阑拿出一根酒精棉棒开始擦伤的周围,凉凉的,可是伤口却火辣辣的。
林透有些难耐的开了口:“疼。”
“忍着。”王蓦阑还在低头认真的擦着。
过了好一会,终于擦完了,他掏出一卷绷带就开始包扎。
“不能用创口贴吗?”林透好奇的问:“这样看上去像我腿断了。”
“不能,伤口面积太大了。”王蓦阑敷衍的回答道。
处理完后,班主任也走进班里:“同学们早上好,看来没有迟到的同学,从一班开始往下走,我们先说一下注意事项。”
“首先呢,不能带手机……”她滔滔不绝的讲了许多,对于林透来说是陌生的,但对旁边的王蓦阑来说是无比熟悉的。这正是她在群里发的。
“还有,头发也得剪短,军训先不严查,等开学以后会开始各班量化,一个一个同学的挨个检查。”
男生开始哀嚎,林透也是其中之一:“啊啊,不要啊,我剪短发丑的要死……”
王蓦阑的头发很短,但又算不上寸头,已经符合了标准。
这时一个老师走到班门口和班主任说了什么,同学们开始站起身拿起箱子准备往外走。
“我不信。”王蓦阑冷不丁来了一句。
“什么你不信?”林透也起身坐在箱子上转头问旁边的人。
“我不信你会很丑。”王蓦阑回答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