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上叶家
- 横推:我靠挨打成武圣!
- 假如我年少有为
- 2043字
- 2024-12-08 18:39:33
一字排开。
外院半壁江山已然齐至。
陈诚停下继续殴打叶康的拳头。
站直了身子,只是将头往后一拧。
狩猎似的眼神抓住叶若川。
穿堂寒风过,抖搂着陈诚身上的黑衣猎猎作响。
陈诚张了张嘴,狠狠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
呼。
双眼被这股直窜天灵盖的凉气激的发红。
甩了甩头,陈诚拿下巴指向叶若川。
“敢动手么?”
“呵。”
陈诚嗤笑一声,俯下身去。
这次他截然不同了。
不再泄愤一样一拳一拳如涨潮浪涌般袭去。
而是真正运足了气力,像是铁匠锤炼百锻铁一样。
拳拳都拿出杀人的力来,
闷声如地动,一味出拳,打的叶康连挣扎也难。
地下的砖石地面已经开始向下凹陷皲裂,像是要把叶康整个人埋入进去。
“想要我的命。”
“可以!”
“足够有本事的话,就来拿吧!”
陈诚右拳高高抬起,狠狠续了一口气,浑身气血都开始躁动翻涌。
将全身劲力悍勇都融入一拳。
“喝!!!”
一拳轰出,如千斤坠,砸向叶康脑袋。
“啪。”
红白之物飞溅,叶康连惨叫之声都没有发出来便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叶家护院队正,他当了二十余年。
从陈诚尚未出生的时候,他便已经成了这偌大叶家的一员。
可他没想到。
原本被自己当作一个向上跳板,一个立功机会的陈诚。
却成了终结他生命与未来的人。
陈诚用叶康的衣服擦了擦手,直至仔仔细细地将两只手都擦的干干净净。
满是凶厉的目光带着冷漠的森然气焰扫过叶康的尸体,陈诚眯缝着眼睛,走到演武台的边缘。
“杀人者,人恒杀之!”
“有人想要我的命,这没什么错。”
“同样的,我也能够要他的命!”
“今天我来了,把我的命放在这里。”
“我也杀人,我也做好了把我的命放在牌桌上的准备。”
“今天没有棋手,大家都是棋子!”
陈诚清了清嗓子,一脚踏了踏演武台。
“敢上桌的,就来吧!”
叶家此刻一脚群情激愤到了顶点。
人在家中,却被对方屈辱地打上门来。
只不过是一群外城人罢了,但却实实在在对于这个内城三大家之一的庞然巨物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威胁!
除去那些族老,长老,那些计划过对陈诚出手的人。
每一个叶家人心里都双眼通红,死死盯着陈诚。
恨不得将其挖心挖骨,将对方直接镇杀。
陈诚都能感觉到整个院落力都充斥着对于自己,几乎要化成实质的杀机!
但。
那又如何?
叶若川此时却平静下来了。
像是恢复成了从前的模样。
沉稳,温润,一点没有那般的疯魔样子。
像是他二十岁那年刚刚继任叶家家主一样。
意气风发,温润如玉。
“家主?”
叶若川的正房,也是他从小到大的青梅。
张氏。
她此刻心头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她与叶若川相伴三十余年。
虽然算不上情深意重,但却也勉强能够恩爱。
对于叶若川,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心里i清楚的。
之前经受那样的变故。
断掉的,不只是他的希望。
更是叶家半百基业,一世声名。
叶若川把几乎半辈子的积蓄心血都投入进去。
心态大变,他都能够理解。
但现在叶若川突兀的恢复正常。
别人或许觉得无碍,甚至觉得庆幸。
叶若川又能够恢复成了一副正常的模样。
可她张氏知道。
这是叶若川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他的道心,
碎了。
“咳咳。”
叶若川走到叶家众人的最前面。
站在几个早已怒火中烧的族老旁边。
站在叶家年轻一代天才的前面。
站在所有这一代叶家的身前。
他举了举手,高举双臂。
这一幕让叶家人群中的几个老人不由得都有些恍惚。
似乎二十年前,有一个初出茅庐。
嘴角绒毛都还没有褪去的少年也像是这位家主刚才一样。
振臂高呼,慨当以慷。
站在所有叶家人的面前,向他们承诺,会为叶家带来一个崭新的未来。
“二十八年,鞠躬尽瘁。”
“虽道阻且长,前途渺茫。”
“我心顽如坚石,不曾动摇。”
“先祖之烈烈余志,若川谨记心间。”
“川,不敢忘!”
不少叶家老人忽然开始眼角噙泪,激动到不能自已。
叶若川在别人眼里。
是杀伐果决的叶家家主。
是不择手段的阴谋诡家。
是武道天赋寻常,经营却无比强悍的才子。
可在他们这帮老人眼里,叶若川从始至终都只是那个。
在叶家大院里嬉戏打闹,揪着他们胡子,与他们讲故事的幼童。
叶家腾飞,是他们的夙愿。
但叶家的男男女女,嫡系庶出。
却都是叶家的根基。
既然如今事已至此,那便唯有背水一战了。
叶家。
始终是叶家!
愿高歌死!
叶若川又踏出一步。
步步沉重,踏在满院人的心上。
无论叶家男女,是否武者。
此刻都已经严阵以待!
调动气血,锤炼皮肉。
或是拿起刀剑,堵住院门。
在外的叶家子弟也迅速往叶家大院归去。
年少者血气上脸,明牙撕嘴,只觉报复家族的时刻就在今天!
年老者吞吐一口浊气,早就疲惫松弛的筋肉骨血重新沸腾跳跃!
年少正当时!
老矣亦能战!
武院众人沉默,只是一味前移。
郑大乾抖了抖身上那件已经大了很多的老袍子。
看了看身后那帮老兄弟。
“从镇北关上下来,老子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
“尸山血海里捡回一条命来,老子以为老子就已经够好运了。”
‘可谁知道呢?’
“老子碰到了许立文,收了他做了徒弟。”
“老子以为这会是到死都化不开的心结,可谁知道呢?”
“老子在现在这样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时候,竟然遇见了陈诚这王八犊子!”
“谁能信呢?”
“谁敢信呢!”
“操!”
郑大乾越说越激动,矮小而佝偻的身躯青松一样拔起来。
像极了当年他第一次上战场,就砍死了足足五个蛮子!
那时候的他,身披战甲,脚踏战马。
都叫他一声。
“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