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小白鼠

巨大的亚空间裂隙撕裂苍穹。

闪烁不定的无序混沌光芒中。

恶魔大军踏着地狱烈火狰狞而来！

“嘻嘻嘻！”

邪神在狂笑！

混沌舰队如蝗虫般从裂隙中涌出，混沌大魔扇动垂天之翼缓缓降临。

虚空裂隙距离泰拉地面是如此之近，以至于那些肮脏恶魔与可怕怪胎不必依赖舰船就能登陆！

几乎是在裂隙出现的同时，那些诞生于智慧生物最阴暗、最深沉的噩梦，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憎恶之物，如瀑布般向着泰拉冲刷！

“轰轰轰轰轰！”

严阵以待的帝国海军立刻向混沌大敌倾泻火力，强大的火力引燃整片天幕，苍穹都在此刻熊熊燃烧！

近地轨道，海军舰队组成首道天外屏障，轨道炮、激光炮、聚变发射器、重力发射器协同开火，无数光矛、鱼雷呼啸而起，形成一次次剧烈爆炸！

部署在月球轨道与地表的武器阵列被完全激活，高能激光阵列、鱼雷发射井指向亚空间裂隙，向混沌恶魔降下人类之怒！

分布式虚空盾塔充能完毕，生成一个个银色防护罩，地面的轨道防御矩阵、火炮矩阵全面解放，炮弹如烟火般升空，在混沌阵营中轰鸣！

这是继荷鲁斯之乱后，混沌大军第二次兵临神圣泰拉！

这由混沌四神共同促成，在亚空间风暴的影响下，相较荷鲁斯之乱，规模要更加庞大！

但混沌的对手，是同样众志成城的帝国海军！

帝皇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正式宣布回归，并在前一个夜晚展现了神迹。

这是神圣泰拉士气最高昂的时刻，在这一刻，生死早已被置之度外，唯有对帝皇的信仰还在闪耀！

混沌最强的矛，撞上帝国最强的盾！

战争在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在帝国之拳修道院山阵号的带领下，士气高昂的帝国海军，甚至在战争初期，压制住了数量远胜的恶魔大军！

已分不清是帝皇赐福还是恐虐加持，星界军、星际战士、泰坦军团，每个人都杀红了眼，每次按下扳机都伴随着怒吼！

“燃烧吧，净化吧，感受黄金王座的怒火吧！”

“没有畏惧！没有怜悯！你们只配死亡与毁灭！”

“杀杀杀杀杀杀杀！！！”

机魂大悦，明明弹药余数显示为零，应该打空了，可炮管中却依然喷薄着熊熊火力，而且射速更快，威力更猛！

勇猛的帝国海军一度压制住了恶魔军团，在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恶魔军团被阻击在虚空裂隙附近，偶有零散突破也立刻被防空火力消灭。

但压制注定只是暂时的。背靠亚空间裂隙，恶魔不死不灭，哪怕在物质宇宙被消灭，也能在亚空间重生，再通过裂隙重返战场。

而且，混沌四神不会就这样容许战线停滞不前！

半个小时，人类帝皇都未曾露面！

他在做什么？他想做什么？他要做什么？

重要，也不重要！因为不论人类帝皇在筹备什么，混沌四神都不会给他时间！

在人类帝皇归来之前，对于混沌四神而言，人类帝国就是最好的玩物，它们享受那种折磨的过程与快感。

先给予绝望，再给一点点希望，看人类拼尽全力，向着希望挣扎过去时，再加一把阻力，而在人类快要放弃时，再给一点点希望……

帝皇沉睡的十个千年，混沌四神都是这么做的，宏观尺度有，微观尺度也有，它们享受人类向着希望挣扎，又被踩灭的过程。

因为，人类帝国从不是能与混沌四神并驾齐驱的存在，人类之于四神，与小白鼠之于人类无异。

生杀予夺，都在四神的一念之间！

四神之所以能如此从容，是因为人类不可能赢过四神，就像小白鼠不可能赢过人类！

现在，人类帝皇醒来，一切都变得不同。

黄金王座上的人类帝皇，被人类帝国拜了整整十个千年，已拥有足以匹敌四神的力量，那轮高悬着的冰冷太阳就是证明。

所以，兵临泰拉的混沌四神，没有任何玩耍的心思，它们只想粉碎人类帝皇的妄想，重新拿回主动权！

于是，涌动着狂暴能量的亚空间裂缝之中，曾经的帝皇之子，如今的人类大敌——

恶魔原体，到来了！

混沌大军的攻势暂时停滞，已形成绞肉机的白热化战场，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就在这瞬息的宁静之中，在亚空间裂隙的混乱光芒映照下，两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恶魔身影终于降临！

鲜红皮肤布满裂痕，钢钉深嵌于颅骨，脸上肌肉、骨骼扭曲得形同罪孽蛇妖，头顶生出双角，肩胛处伸展着血色骨翼！

叛乱第十二军团吞世者的基因原体，如今混沌之神恐虐座下恶魔亲王，安格隆！

浑身苍白灰绿，布满溃烂创口与蠕动脓包，散发着死寂与恶臭，背生巨大蛾状骨翼，呼吸之间都吐纳着致命毒素！

原第十四军团死亡守卫的基因原体，如今混沌神祇纳垢座下恶魔亲王，莫塔里安！

而在两名恶魔原体的身后，还有一座体量堪比小行星、直径可达数十公里的坚固黑色要塞！

正是远古灵族为对抗星神而制造的“瓦尔护符”，不过在今天，它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黑石要塞。

在哥特战争中失落，被混沌战帅阿巴顿所掌握，在第十三次黑色远征中摧毁了堡垒世界卡迪亚，令大裂隙横贯银河的黑石要塞！

阿巴顿手中共掌握三座黑石要塞，勇猛的太空野狼与山阵号摧毁了一个，如今混沌方还拥有两个。

这是超越人类当前科技的灵族造物，人类帝国现有的一切手段都难以撼动其能量护盾！

幽蓝色的能量护盾消融着神圣泰拉的猛烈攻势，为混沌恶魔开辟了一条安全通道。

就在黑石要塞开辟的安全通道之中，两名恶魔原体，同无穷无尽的恶魔军团，正在撕裂帝国防线，向着泰拉皇宫禁军！

亚空间风暴来临的第45分钟，人类帝皇依旧没有现身！

有圣洁光芒正聚集在人类圣殿，将整个泰拉世界都映得如同白昼，随着时间推移，还在变得更加璀璨！

不是星炬，光芒却胜似星炬！

毫无疑问，这就是人类帝皇正为混沌四神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