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打趣
- 奶爸:从重生九零开始崛起
- 雨桡
- 3121字
- 2024-12-29 18:12:45
“真漂亮~”
余暖暖也是轻声呢喃着。都说人在幸福的时候,方才能看清事物的美好。
以往,她是带着沉重的心情和疲惫的身子来田里的,自然是无暇发现所谓的“美”。
但此刻,心境截然不同,看到的画面也是发生了改变。
“漂亮吧?可却上不得台面。”。
这时,一旁却是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又瞎说!”
余暖暖嘟起嘴,“在咱这可没有比油菜花更上得了台面的了!”
的确。
在农村,油菜花为无数家庭所赞扬,一说起油菜花,人便想到了江南水乡。
连绵不绝的油菜花田,白墙黑瓦的江南小筑,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
油菜花从来不是江南的专属。它像一阵风,拂过夏国南北。
从海南岛到东北,还有西北的大草原,漫过30多个纬度。
这一场花事接力,足以跨越了整整两个季度与大半个夏国。
在沿途的乡村都留下了它的浓墨重彩。
听起来似乎不错,但事实真的是如此么?显然不是。
油菜花虽点缀绚烂夺目的春天,但依旧改变不了它“低贱”的身份。
“这可不是我说的。”
“在《群芳谱》、《花镜》包括很多花卉古籍中都不见有油菜花的踪影,只有《本草纲目》上对它有一点介绍,你说是不是上不得台面?”
林宴轻笑说道。
也不知是在笑它的命运还是笑这世间与它一般的人。
究其一生也逃不脱命运的束缚。这样的人林宴见过许多,特别是在后来发家后。
那些默默无闻的英雄,最后却落得和所谓的网红,戏子同样的下场。
甚至还远不如。
救人殉职的消防战士葬礼无人问津,戏子入狱却万人欢送。
最为讽刺的是教科书上还会出现所谓的网络红人……
这些英雄的命运似乎就和油菜如出一辙。
“沃田桑景晚,平野才华春”
“麦苗堆绿菜花黄,一簇人家古道傍”
诗人对油菜花的赞美自古就有。
有对时光的感慨,也有对美的欣赏。
后来的人们也是如此,喜爱在春日油菜花最盛的季节,捕捉油菜花最美的风景。
然而。
90年代的农家,种植油菜花,却不是为了美。
在前一年的秋天将种子播下。
十二月至来年一月间悉心照料。
待到挨过了最为严寒的季节,春花烂漫也不过是对过往付出的馈赠之一而已。
农民们真正看重的,是它的食用、和榨油的价值。
家中一亩见方的田地中,每次都能掐下一盘的茎来,恰好煮成一盘清炒菜花。
早上摘下的菜花,还是饱满水灵的样子。
洗净后直接下油锅加水清炒,即使不加盐,也能咂摸出一番蔬菜的鲜甜来。
待到五月,冬油菜便可以迎来收成。
长成的冬油菜,收下来之后并不急于“打菜籽”。
而是要放在太阳下暴晒。
等到所有的水分都蒸发殆尽。
只留下稍稍用力就会破碎的干植株后。
人们便会将它们放在一个竹匾上“打菜籽”。
油菜籽极小。
也不过直径两毫米以内的黑或棕色小颗粒。
密密麻麻紧凑地排在一起,黑压压的。
打下的油菜籽中。
往往还混有着菜籽荚荚膜的翳,在大风中抖几下竹匾。
借着风势就可以清理掉。
一亩田的油菜,所能产出的菜油有300斤左右。
金黄色的菜油,散发着一种独特馥郁的香气,那是来自自然的淳朴味道。
剩下的干植株也不会被浪费。
农民们会将其再进行暴晒。
直至认为彻底干燥后。
送进老灶的炉膛之中,最后一次散发光与热。
油菜花是夏国农村的象征,刹那芳华的绚烂,远不及它带给农民们的其他美好。
而那些无名英雄不也是如此么?
生前默默无闻。最后了然人世间。
得不到应有的赞美与歌颂。
现在想想,林宴也不知当时的是他太老了,不懂当代年轻人了。
还是时代风气变了。
总之,一切似乎都变魔幻了。
“……真的?”
余暖暖有些不信林宴说的,望着他的脸问道。
“你男人还能骗你不成~”
林宴微微一笑。
然而,话音未落,余暖暖便小声嘀咕,“你骗的还少嘛……”
“咳咳咳-—”
林宴轻咳几声,以掩饰尴尬!
好吧!
确实是不少!
什么骗钱上赌桌,骗钱去录像厅,骗钱去跟狐朋狗友鬼混……
不仔细回忆,林宴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原来混蛋到这“天怒人怨”的程度。
“你咋知道书上没写?说不定是你书看的少嘞~”
余暖暖也不想让自家男人自责,巧妙的将话题给岔开了去。
林宴哪能看不透她那点小心思。
要知道,这妮子充其量也就吃了二十五年米饭,他都多少年了?
心下了然之余也不免有些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
说他看的书少那林宴可就不乐意了。
别说有着植物大师加持,他对这世界上出现过的所有植物了解透彻。
就单单说他后来几十年看的书也是不容置疑的!
看样子,不露两手,这丫头还真以为自个儿不如那些所谓的大学生了?
于是,就见林宴悠然开口。
“油菜,学名称之为芸薹。”
“本草纲目记载,羌陇氐胡,其地苦寒,冬月多种此菜,能历霜雪,种自胡来,故服虔。”
“七八千年前,生长在青海、甘肃、陕西一带的祖先们驯化了野生油菜,并在之后引进甘蓝型油菜,使夏国境内出现了芥菜型油菜、白菜型油菜和甘蓝型油菜并存的情况。”
“本草纲目里还提过此菜易起苔,须采其苔食,则分枝必多,故名芸苔,而淮人谓之苔芥,即今油菜,为其子可榨油也。”
林宴负手而立,语速不紧不慢,颇有一副大家公子哥的范儿。
而站在一旁。
侧耳倾听的小妮子,整个人已然呆若木鸡!美目中,满是震撼与陌生!
静!
一片静谧!
除了油菜花田里偶尔的蜜蜂嗡嗡声,整个田野安静无比。
余暖暖红唇张大,仿佛能吞下一枚鹅蛋。
而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一种陌生,对林宴的陌生。
这个款款而谈的真是……自家男人吗?她心中猛然忽然升起这样的疑问。
然而。
下一刻,伴随着林宴唇角勾起,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坏笑。
余暖暖又恍惚起来。。
没错,这坏透的模样,除了某人她就没在别人脸上见到过。
可……
余暖暖目光游移,对着林宴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瞧了八百遍。
依旧没能看出所以然来。
林宴心中偷笑,身子却是微微前倾凑到她跟前,脸庞在距离小妮子脸颊两公分的地方停下。
“好看么?”
温润的嗓音少了往日难闻的烟草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味。
余暖暖尽管心中如小鹿乱撞般慌乱,但杏眸里却有着一抹倔强。
“你为啥知道这些!”
林宴闻言轻轻抬起手臂。
然而还未待有动作便听到自面前小妮子口中吐出的一句。
“不许抱我!”
林宴满脸怪异,一时竟有些语塞。下一刻。
他方才缓过来,但嘴角勾勒的弧度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情。
啪——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
林宴在小妮子的雪白额头上轻轻一弹,“谁说要抱你了,你男人是要惩罚你~”
“唔……”
余暖暖吃痛的捂着额头,“我又没做啥,凭啥罚我!”
见她不服,林宴掰着手指一项一项给她捋起来。
比如先前就跟她提过以前爱看书啊,又比如不能跟自家男人说不啊……
胡搅蛮缠之下。
林宴居然足足列出了余暖暖同学的“六大罪责”!
嘶……
坦白说,林宴自己都没想到。余暖暖却是愣在原地,显然是在回想。
很快她便想起半个多月前,这坏家伙带着所谓的药材回家好像提过《本草纲目》。
刚才他说的也是这本书?
当即俏脸微红,弱弱道:“我…我记性不好嘛……”
“噗——”
林宴原本还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的脸庞在听到她这话后,顿时破功。
除了小妮子此刻娇憨的模样足够喜人这一原因外,还有着更重要的一个原因。
林宴想到了从前,在高山中学念书的时候的趣事。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时余暖暖还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
老师叫她起来背一篇课文。而当时她的反应就和此刻一模一样。
从表情到说的话,一点儿没变。
“你哪是记性不好,你就是懒。”
林宴强忍笑意,用当年那老师的话打趣道。
“我不是…”
余暖暖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林宴的表情,她才惊觉有问题。
略一思索,顿时便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咋尽记这些!”
余暖暖恼羞成怒,下意识的用力一推。
若是平常,哪怕是这丫头使尽吃奶的力气也难以推动他林宴分毫。
然而。
此刻是站在初春的田埂上,林宴也没任何的防备,冷不丁的一下。
林宴只感觉脚下一滑就往油菜田倒去。
余暖暖看自家男人失去平衡,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拉他。
然而。
就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拉的住身高185,体重142的林宴呢。
不仅是没拉住,甚至还将自己赔了进去。
砰!
伴随着一阵闷响,林宴重重倒在自家油菜田里,压倒了一片油菜花。
也幸好前几天刚下了雨,土还是湿的,摔下去到没啥事。
可…..
虽是不疼,但前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