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后,除了我似乎大家都忘记了这件事,班级秩序还是一如既往般执行着,隐约中我的心态发生了些变化,以后不知会不会有所改变现在是不会再出头
晃晃二年上了个较差的高中学校说是高中更像是职高管理很松散
社会体系更加完善各种人群混迹于此,但变成了只有二个群体,中等生变成了班级干部,差生则像是社会闲散人员
我开始沾染烟酒与平时老师眼中的害群之马同流合污也结交了许多校外闲散人员,打架斗殴也成了家常便饭,可谓是在差生群体取得了较高地位
因为没捅出太大篓子学校对我们这群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般被发现也只是回家反省就当是放假了
每次被处分回家难免会被母亲责怪,每次我都会反驳说我已经大了心里有分寸不用你管,次数多了便习以为常
母亲不舍打我,这次如同之前一般唠叨,见我不以为意的神态,母亲不再说话去忙手里的家务去了
我庆幸又躲过一劫,转头跑了出去边跑边说晚上不用给我留饭了我在外面吃,依稀听到母亲叮嘱我早点回来
出来无非就是和兄弟们聚会喝酒扯扯牛皮,这时就不得不提我们的大哥陈灵
陈灵长得高高的身材管理的很好,染着淡蓝色头发一身名牌,校内校外都很招女孩子喜欢,也许是身上散发着一种校园甜宠系小说男主的气质
陈灵父亲是我们这片的房地产开发商,在整个市区都很有威望,陈灵一天的零花钱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开销
喝完几杯酒,陈灵对我们几个说“等会咱们还去那个KTV唱会歌,全场消费由我买单”顿时欢呼声一片“来来来继续喝”酒过三巡晃晃悠悠的转场去了
“朋友的情谊呀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这是小沈阳唱的歌那年是他最火的时候这首歌也是
一顿鬼哭狼嚎后,已经将近凌晨的一点,各自道别后回家了
正准备离开时看了看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没多想反正除了我妈的催我回家的电话也没别人
终于骑着小电驴到家后发现房门是开着的,想着是我妈给我留的门就直接进去了
进门后直奔自己的房间给手机充上了电,等了几分钟,开机后如我所料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近九九家
一条条看去十点前都是我妈的电话,快十二点有几个是我家隔壁也是我婶婶打来的电话
正想打回去问问怎么回事,电话又响了一看还是婶婶,她先一步开口声音很急促“秋水,你可算接电话了你妈妈心脏病复发,在中心医院快过来吧”
听到这里我愣住了没回话,电话中的婶婶叫了我几次才回过神连忙应答
接着又说“你叔叔也要过来顺道带着你”
这时电话里传来声音,好像是护士说了什么我没听清电话就挂了婶婶嘱咐我快点后就挂了
差不多20分钟,跟着我叔叔到了医院手术已经结束了,有个护士正在跟婶婶说话
我跑了过去问护士“我妈怎么样了”那护士抬眼看了看我,似乎是闻到了我身上还未消散的酒味对我上下打量一番后语气略带不屑的说“没啥大碍”又说了些注意事项
听到没事,我就要冲进去但被拦住了,“哎哎哎现在不能进”护士刚说完,我妈从手术间被推了出来,婶婶和我弟还有姐围了过去一起去了病房
我没有跟着过去,心中愧疚和自责感在看到躺在推床上面色苍白的母亲时瞬间蔓延我有点不敢面对醒来后的母亲
这时刚才的护士似提醒的说“刚才不挺急吗?现在怎么不过去了”说完她就走了
她一定把我认为是那种整日酗酒,游手好闲的社会渣子了,我没办法反驳因为我现在就是
下半夜叔叔带着他们先一步回去了,我留了下来照看母亲
第二天母亲醒了,我坐在病床旁趴在母亲手边睡着了,母亲醒后用手抚摸了下我的头
这一夜睡的不深,感受到母亲的手后就坐了起来
母亲看着我露出往昔的笑容,脸上布满代表岁月的褶皱反倒更添一份慈祥
父母生我的时候三十岁,今年我才十七母亲已近半百岁了,我很怕未来哪日我终于出息了,母亲不能一同享福,那钱就变得没有意义
母亲没有责怪我仅仅是摸着我的脸看着我嘴里嘀咕“时间可真快,我们秋水转眼就要长大成人”
终于我控制不住情绪眼眶湿润,扑到了母亲怀里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母亲抱住我说“不怪你是妈身体不好了,就怕哪天撑不住没人照顾你们哥俩”“不会的,不会的…”我哽咽的说
造化弄人经此事后我改了许多虽还是乱混但不再晚归也不会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