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四类接触

“这副画只不过是复制品，如果是那位艺术家所画的真迹，甚至有直接的启蒙，让人成为灵能者的作用。

这幅画的真迹曾经引发了一场唯心主义者阵营中的战争，谁也不知道这幅画是如何被那位艺术家画下的。

大部分有机体并没有办法对这副画进行复刻，但无机物并不受其影响。”

赛贝尔同样也在观看这副画卷，想要从中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很可惜，就像她曾经千万次的研究一样，并没有获取到什么信息。

只不过是一些杂乱的色彩堆积成的画面罢了。

但围绕这幅画发生的灵能现象，却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主人观看这副画以后不受影响，说明主人缺乏灵能天赋，这是个好事。”

赛贝尔看出了埃德加的疑惑，安慰着说道。

“缺少天赋，却是好事，这话又怎么说呢？”

埃德加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不是意味着自己和魔法那么酷的东西无缘了吗？

“灵能天赋强大的人，可能会饱受幻视，幻听，神经紊乱等症状的折磨，且更容易被虚境实体所污染。

他们甚至可能一个灵光乍现，就得知了某一个虚境实体的名字，然后就成为了虚境实体传播污染的源头。

而即使是在推崇灵能的唯心主义国家，这些人出行往往也需要大量的抑制装置。”

赛贝尔解释道。

埃德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可听过太多邪教徒作乱的事情了，

“怪不得这里邪教徒那么多，跟蟑螂似的遍地都是。”

这么想来，确实魔法天赋差一点就差一点吧，总比走在路上随机被刷新成邪教徒要好。

“这颗星球上的被污染者的占比已经算少了，这么多灵能者只有那么些被污染者出现。

如果是别的灵能星球，生命体从零开始发展文明，大概率会演变成整个星球都是被污染者。

大部分灵能星球，是被唯心主义者后天改造的。”

赛贝尔摇了摇头，她觉得如果宇宙中有那颗星球最适合研究灵能理论，那一定是这颗星球莫属了。

具有大量的可供调动，没有被污染的灵能。

将一切设施都调试完毕，赛贝尔对着仍然在埋头研究《虚境》这幅画的莱卡说道，

“实验体莱卡，请做好在这张床上入梦的准备，你刚才已经与虚境达成了足够的联系。

如果这个时候入梦，大概率能够沟通虚境，我需要你的意识成为船只，将我载入虚境。”

两人说话并没有避开莱卡，让莱卡听得是一头雾水的，这两人是在聊魔法吗？

莱卡觉得自己虽然是野路子出身，但好歹是个上位法师，怎么这两人说话一句她都听不懂。

就和这幅画一样，虽然每一个色彩她都能够理解，但混到一起自己就完全理解不了。

“具体需要我做什么，女士？”

但不懂归不懂，自己作为实验体的自觉还是要有的，莱卡可不想再挨电击了。

这电击可比她见过的其他刑罚都带劲多了，浑身上下都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但是之后自己体内楞是没有伤。

这种剧痛，自己是不想再体验了。

“你只要躺在这张床上就行，之后的操作由我来进行，注意不要抵抗，不然我可能会使用一点非常规手段来为你助眠。”

赛贝尔说道，于此同时，她的手里还握着一个硕大的扳手，在说道非常规手段的时候还挥了两下。

“是是是，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莱卡看到那个扳手的时候不禁亡魂大冒，毕竟那玩意看起来就挺沉的，要是挨上一下，自己的脑袋可能就要凹进去一块。

不过赛贝尔只是调试好设备以后，将扳手找了一个地方放好。

她说得非常规手段，其实是指的药物，她可不会用物理助眠这种可能会对实验体造成严重损伤的方法。

莱卡顺从地躺在了被安装了一堆奇怪仪器的床上，闭上双眼，努力地让自己入睡。

说来也奇怪，那副画看久了，自己脑海中确实有一股睡意。

躺在这张床上以后，这股睡意也越来越浓烈。

随着莱卡逐渐睡去，赛贝尔也躺在了另外一个仪器上，

“主人，接下来我会让我的意识与实验体的意识进行调频，尝试着用自机意识沟接触虚境。”

这种做法以前不是没有其他机仆实验过，但很明显，之前的实验都失败了。

即使完美模拟实验体的脑电波，机仆也没有办法看到虚境的景象。

但不知怎么的，赛贝尔觉得自己可能达成了某种条件，让自己可以尝试接触虚境了。

机仆们一直以来都在尝试着沟通虚境，因为虚境即使危险，但那也是与物质界相反另一个世界。

那象征着整整一个世界的资源，但机仆却不知道如何启用。

唯心主义者的科技水平明明差了机仆们好几条街，却能依靠灵能这种不讲道理的能量和机仆们打得有来有回。

就在这时，赛贝尔忽然感觉一部分意识与机体断开了链接。

她意识到了，面前出现了完全不一样的事物，光怪陆离的奇怪世界在她的这部分意识前不断扭曲。

但在她的传感器中，面前仍然是之前所处的实验室。

她尝试进行记录，但这些事物根本无法用数据进行储存。

而且这些事物离她十分遥远，无法触及，只能感受到一个模糊的虚影。

她有一种直觉，虽然机器人说自己有一种直觉很奇怪，但她现在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意识回路中直觉的存在。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看到了虚境，但并没有接触到虚境。

曾经有科学理论称，虚境并非是一种客观存在，而是一种集体意识的产物。

所谓灵能是有机体生物能的一种形式，所以在可以复现的同时却不能被无机体轻易利用。

这个理论一度被一众学者认为是合理的猜想，并根据这个猜想做了大量的研究。

但现在，赛贝尔，证明了虚境的客观存在，而不是某种集体意识产物。

她作为一个机仆，成功地对虚境进行了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