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从数学,语文,历史变成了已知异兽的基础知识教学。
往常教授知识的黑板放映着一个个狩猎,击杀异兽的视频,这些视频时间跨越近十年。
虚无使者,虚无指数这些名词第一次走进大众的视野里。
尽管已十年时间,但检测虚无指数的仪器仍然有限,不过十来个,等运到它们这儿,至少也得数天之后了。
“虚无指数并不代表一切,即便是较低的之后也仍然可以凭借科研,后勤等方面发光发热,指数高的人很少,觉醒成为虚无使者的人更少。”
台上穿着特殊制服的人说着,手已经划开了下一个视频。
“前面的视频多是枪械与虚无使者的作战画面,而这个则是为有强大作战能力的人准备的。”话音刚落,一个极具科技感的东西便出现在了屏幕之上。
“机器人。”下边一阵喧闹。
“不对,这是外骨骼装备。
他指了指视频中间的人,缓缓说道。
“虚无使者与普通人在实力上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但普通人始终是大多数,于是几年前,研究部联合研发了这款跨时代的装备,精锐的战士在装备了之后,一人便可发挥正常部队百人的威力。”
“当然,装备者要有着不错的体格,且要加入抵抗前线。”
“这简直是男人的浪漫,什么觉醒,我要这个,我要狠狠锻炼。”坐在后排的胖子在看完视频后,双眼发光。
台上的人苦笑一声。
哪有这么容易,抵抗前线,就是为第一批抵抗者准备的墓地。
人类需要时间去等待曙光。
很多人都知道,但很巧,那些人都不属于黎明大众之中。
上午理论知识学习,下午则是体能,武器训练。
……
“康乐城虚无外泄严重,出现大量传送门。”
“最近的虚无使者队伍在哪里。”
“一小时的路程。”
“派两个队伍前去,再派一只特别武器大队。”
……
城市中的人们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灾难,属于他们的倒计时将更快的结束。
暴风雨前的宁静在刺耳的警笛声中被打破。
“请各位居民前往市中心广场即周边临时避难所,虚无即将来临,请快速撤退。”
广播声不断重复,雨淅沥沥的下着。
“雨”叶恒看着掉下来的水珠,露出一丝疑问,随后接住几滴,用舌头轻舔。
这雨怎么是腥甜的。
不对,这不是雨。
“快撤,跟上,叶恒,别发呆了,不想死就快跟上,时间,不多了。”
我有病,奇怪一点也很合理吧。
“快走!”
“快走!”
周围的呼喊声越来越微弱。
人越来越少。
“淅沥沥”的雨声越来越清晰。
此刻是中午十二点,可黑暗却已开始慢慢覆盖大地。
“好熟悉,一股腐朽的气息。”
一股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
满是酒精的房间,有人躺在病床上在对他说着什么。
那么的真实,像是深深刻进脑海中的记忆一样。
试着伸手抓住目标,可他却化为一缕缕灰烬消失在面前。
现实与记忆的交织,真实或是虚假。
雨倾盆般的洒在整片大地。
只有雨的声音,在这片区域,自然的声音终于回归了高地。
雨夜,会让人孤寂的心得到救赎。
……
“救赎?献祭?这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你们怎么说的出口。”
“能救一个是一个?你心太软了,这个世界虚无之后,无用之人活着不过是浪费。”
数百米下的房间里,数十人在此处争执,基地几千米内满是警卫。
“它们的出现是必然,是研究场,是埋骨地,是试炼场。这个决定在五年前不就已经决定了吗?此时,说了又有何改变。”
“希望是要用牺牲来填充的,况且,只有虚无使者对我们才有价值,其他人,死了也便死了。”
……
三线城市的广场修得并不大,但好在有旁边的大院,加之提前修了一些墙体,也算是把人勉强保护住。
外边的装甲给了所有人悬浮的心一点依靠。
这儿像是一片孤舟,在城市这座湖泊之中显得有些孤寂。
雨越发的大,落在了地上,落在了观赏湖中,落在人群的鞋子上,落在了黑雾之中。
它们,来了!
黑雾就像癌,在无人所见时便蔓延遍了整座城市。
叶恒?没人在关心他如何。
所有人都在拥挤着,尝试寻找人群中最安全的地方。
广播终究是停了。
“全面戒严,靠近之物,格杀勿论。”
微弱的信号向外述说着这儿的消息。
这是第一战,终是拉开了虚无的序幕。
韩愈,最后一个来自外城的人,靠着最后一辆来往的直升机,他来到了这里。
靠着手上的摄像工具,他有幸爬上了高位,记录这儿的光景。
“这儿,儿儿,,是,康,,乐,广播,,……记者。”
画面断断续续,两秒只有不到一秒可以出画面。
所有人都在关注。
希望,绝望,死亡,生存?
有人庆幸,有人同情。
“砰!”远处巨大的倒塌声带起了漫天的灰尘,但很快便被雨扑灭,回归了安静。
“斯,斯,斯……”
没有阳光,看不见深远处。
一瞬间,子弹,光波倾泻而出。
黑夜,变成了白天。
雨幕中,在千米外的街道中隐隐看到一座高墙。
“墙?”
一个个光点让这堵“墙”变得更为骇人。
“这不是墙,是异兽堆成的肉山。”
“这得有多少?”
“怕是,无数吧。”
数万人在广场上的安静眨眼便被打破了。
信号在此刻彻底断了。
恐慌,害怕,愤怒在这座孤岛之上瞬间发芽。
民众递送着后勤补给,尝试着寻找一线生机。
“长官,这么多怪物,怕是杀不完。”
“我们,有退路吗?”
“我三年前便得到了虚无的消息,我这几年以秀地下电缆,水道为名修建了一条通往数公里外的地道,在地道尽头不远处便是公路,若有心想走,必然能走。”
“退路,早就被人堵死了。”说着,他看了看天空,露出无奈。
“我来到这儿不是巧合,你挖地道也不是巧合,虚无在这儿出现更不是巧合,你难道没发现,你的秘书,已经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