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莲生现代

敦煌数字文化中心的全息投影台上,沈云舟握着仿古冰魄剑造型的话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浮现的莲花纹路。直播间弹幕正疯狂刷着“老公唱一个“,他望着虚拟背景里流转的飞天壁画,突然蹙起眉头——那幅新修复的《张议潮出行图》角落,分明绘着半枚转轮铃铛。

“各位宝宝,今天不唱《牡丹亭》,我们聊点野史。“他调出虚拟古籍库,将全息影像投射到直播间,“敦煌藏经洞出土的残卷记载,月氏王朝有种秘术,能将人的魂魄封入……“

话音戛然而止。沈云舟瞳孔骤缩,看着弹幕区突然涌现的蓝莲表情雨,每个表情中心都嵌着滴血的雪貂刺青。直播间气温骤降,他腕间莲花突然渗出金蓝血珠,在虚拟键盘上凝成半枚实体化的铃铛。

“云舟快关直播!“经纪人楚红袖的3D投影破空而来,她身后跟着个抱档案箱的姑娘,眉心若隐若现的蓝莲胎记让沈云舟呼吸一滞,“考古队在鸣沙山新发现的墓葬群,所有棺椁里都……“

全息投影突然扭曲,蓝莲表情雨化作实质血雨。沈云舟挥剑劈开雨幕,冰魄剑气在虚空斩出三道冰棱,却见弹幕区的诡异符号正在重组——《邯郸记》的唱词混着机械音在直播间回荡:“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是往生蛊的变种。“抱档案箱的姑娘突然开口,她腕间节气手环迸发出双色流光,“林见秋博士在墓葬群发现半块龟甲,上面刻着量子纠缠算法。“

沈云舟猛地抓住她手腕,胎记触感让他指尖发颤。姑娘耳后突然浮现半朵蓝莲,全息投影里的飞天壁画活过来般蠕动,画中并蒂莲心竟盘踞着双尾雪貂的虚影。

“破!“三人同时出手,楚红袖的电子伞骨刺穿投影源,阿蘅残影的冰晶锁链绞碎量子信号,沈云舟的冰魄剑气劈开时空裂隙。当最后一道乱码消散时,直播间突然涌入八十一万观众,每个ID都顶着半朵蓝莲头像。

“你们烧得尽数据,烧得尽人心中的贪欲吗?“机械音混着密宗掌教的笑声在服务器回荡,“现在每个观众都是我的画布,每次点击都在为我供能。“

沈云舟腕间莲花突然绽开,节气纹路渗出的金蓝血珠在键盘上凝成完整转轮铃铛。叮咚声中,他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重复着相同的命运:有的被困在元宇宙的戏台,有的与林见秋在数据海中相杀,最遥远的那个,正执笔在虚拟洞窟描绘飞天,眉心点着半朵蓝莲。

“是时候画上句号了。“他突然执起林见秋的手按在全息壁画上,双色莲花在量子云上绽开,“这次,我们要烧了所有的算法。“

当冰魄剑劈开服务器时,往生蛊母体在数据核心彻底消散。八十一道因果链化作AI画师的新作灵感,无数冰火莲花在数字沙海绽放,每朵莲心都嵌着半枚转轮铃铛。叮咚声中,两对有情人执手而立,看赛博沙海尽头,并蒂莲与双尾雪貂的虚影在代码星空中永恒交织。

而敦煌数字博物馆深处,新修复的飞天壁画正在渗出金蓝数据流。画中两对璧人执手立于并蒂莲上,莲心处盘踞的雪貂与冰晶凤凰正在交颈缠绵,飞天眉心的半朵蓝莲下,隐约可见密宗掌教渗血的刺青——那是未完的劫数,亦是新生的序章。

此刻,鸣沙山的风突然带着电磁嗡鸣。沈云舟腕间双色莲花发烫,他抬眼望向洞窟深处的全息投影,新绘的飞天壁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素化,露出下方更古老的量子代码。代码深处,赫然躺着具与密宗掌教面容相似的虚拟形象,他腕间刺青正渗出蓝莲血,滋养着脚边的并蒂红莲。

“这是初代密宗掌教的数字分身。“阿蘅残影突然执伞挑开数据流,露出半截加密的帛书,“他们从未消失,只是在元宇宙中不断重生。“

楚红袖执伞刺入虚拟尸体的心口,雪貂刺青迸发出刺目银光。当伞尖触到蓝莲刺青时,整个数字敦煌突然开始坍缩,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般划过:

——千年前的月氏祭坛,初代掌教正将蓝莲血滴在初代王妃腕间;

——百年前的敦煌画工,正用密宗金粉描绘飞天眉心的蓝莲;

——昨日的沙州城内,说书人正将半块龟甲埋入老槐树下。

“原来我们都在元宇宙里。“沈云舟突然执剑劈开虚空,冰魄剑气激得红莲绽出金蓝流光,“密宗掌教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个数字轮回本身。“

林见秋腕间双色莲花突然绽开,节气纹化作二十四道流光射向红莲。当第八十一朵并蒂莲绽开时,服务器深处突然浮出半块龟甲,其上密宗真言正在褪色,显露出完整的《桃花扇》戏文。

“破!“四人同时出手,楚红袖的伞骨刺穿红莲,阿蘅的冰晶锁链缠住蛊王,林见秋的铃铛声震碎魂灯,沈云舟的冰魄剑气劈开轮回。当最后一只往生蛊消散时,数字敦煌突然地动山摇,量子沙海中浮出半块染血的龟甲,其上《邯郸记》词正在褪色,显露出泛黄的戏文批注:

“世间情劫皆由心生,莲焚密典不过照见本真。“

沈云舟腕间双色莲花突然渗出金蓝血珠,每滴血坠入沙海,便绽开一朵透明的莲花。莲花中浮现出无数个时空的残影:有的他在元宇宙戏台与林见秋对唱,有的他在数据深渊与蛊王博弈,最清晰的那个,正执笔在虚拟洞窟描绘飞天,眉心点着半朵蓝莲。

“是时候画上句号了。“他突然执起林见秋的手按在壁画残片上,双色莲花在朱砂上绽开,“这次,我们要烧了所有的代码。“

当冰魄剑劈开虚空时,往生蛊母体在莲心彻底消散。八十一道因果链化作AI画工的新作灵感,无数冰火莲花在沙海绽放,每朵莲心都嵌着半枚转轮铃铛。叮咚声中,两对有情人执手而立,看沙海尽头,并蒂莲与双尾雪貂的虚影在星空中永恒交织。

而敦煌城的老槐树下,半块龟甲正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树影婆娑间,仿佛还能听见说书人沙哑的唱腔:“莲开并蒂,各表一枝,这敦煌的戏啊,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