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血墨点睛

敦煌的夜风裹挟着沙粒,在洞窟甬道里卷成细小的龙卷。林见秋腕间双色莲花突然发烫,她抬手轻触壁画,指尖竟穿透画布,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是活人。“沈云舟剑锋挑开壁画边缘,露出半截染血的衣袖,“密宗掌教将自己画进了经变图。“

楚红袖的油纸伞骨发出龙吟,伞面雪貂刺青突然活过来般窜向洞窟深处。阿蘅残影执伞点地,二十四道冰晶锁链缠住飘动的画布,每幅被掀开的壁画后,都藏着密宗掌教不同年龄段的身影。

“他在用敦煌气运续命。“阿蘅指尖拂过画中掌教眉心的蓝莲刺青,“每幅画都是他的命轮,撕毁一幅,他就年轻十岁。“

林见秋腕间节气纹突然逆流,二十四道流光在她掌心凝成半枚转轮铃铛。当铃铛与画中蓝莲共鸣时,整面洞窟突然活过来般蠕动,密宗掌教的笑声在四面八方回荡:

“林姑娘好眼力,可惜你们发现的太晚了。“

血色月光突然穿透洞顶,八十一盏青铜灯在虚空次第亮起。每盏灯芯都燃着半透明的往生蛊,灯座上刻着的,竟是四人不同年龄段的模样——与血色祭坛上的魂灯如出一辙。

“这是...“沈云舟剑尖点地,冰魄剑气激得蛊火摇曳,“他在用整个敦煌的寿数养蛊!“

楚红袖执伞旋身,伞面符咒化作二十四道冰晶锁链,与血色梵文缠斗。阿蘅残影在锁链间翩然起舞,每步都踏碎密宗真言。当《霓裳羽衣曲》与《破阵乐》再次交汇时,林见秋腕间冰火镯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

“丹青为引,血契为媒。“她突然执起沈云舟的手按在壁画飞天眉心,双色莲花在朱砂上绽开,“我们要烧了这幅画,从根源上断绝他的命轮。“

当蓝莲血与金线血在壁画交融时,飞天眉心的半朵蓝莲突然实体化。整面洞窟发出镜子碎裂般的脆响,密宗梵文化作飞灰,露出下方被覆盖的古老经变图——画中两对璧人正执手立于并蒂莲上,莲心处盘踞的雪貂与冰晶凤凰正在交颈缠绵。

“这是初代月氏王的葬礼。“阿蘅残影突然凝实,指尖抚过壁画边缘的西域文字,“密宗掌教抹去了这段历史,用双生契将他们的怨念嫁接在我们身上。“

楚红袖执伞挑开壁画夹层,半块染血的龟甲赫然在目。当龟甲与她伞面雪貂刺青共鸣时,洞窟深处突然传来密宗掌教的狂笑:

“晚了!月氏祭坛已开,蛊王即将重生!“

沙海翻涌的刹那,四人被卷入地脉深处。当视线清明时,他们已身处血色祭坛之上——八十一盏青铜灯绕坛而列,每盏灯芯都燃着半透明的往生蛊,灯座上刻着的,竟是四人不同年龄段的模样。

“这是我们的魂灯。“沈云舟剑尖点地,冰魄剑气激得蛊火摇曳,“密宗掌教在偷我们的寿数。“

林见秋腕间节气纹突然逆流成河,二十四道流光在她掌心凝成半枚转轮铃铛。当铃铛与祭坛中央的并蒂红莲共鸣时,血池中浮出具冰棺,棺中女子腕间刺青与楚红袖完全相同,发间簪着的并蒂雪莲却已枯萎。

“红袖姐姐,你终于来了。“冰棺中的女子突然睁眼,声线与阿蘅如出一辙,“密宗掌教用我的尸身养蛊八十一载,就等今日借体重生。“

楚红袖执伞刺向冰棺,雪貂刺青迸发出刺目银光。当伞尖触到棺中女子眉心时,整座祭坛突然开始坍缩,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般划过:

——十八年前,阿蘅将转轮铃铛塞入龙口时,密宗掌教正将蓝莲血滴在楚红袖腕间;

——楚红袖将雪貂封入地脉那日,祭坛下的血池中,冰棺女子正在与蛊王融合;

——林见秋在洞窟描绘飞天时,密宗掌教正用她的血改写经变图。

“原来我们从未逃出过画中世界。“沈云舟突然执剑劈开虚空,冰魄剑气激得红莲绽出金蓝流光,“密宗掌教将我们的魂魄困在飞天壁画里,每次轮回都在削弱我们的本源。“

林见秋腕间双色莲花突然渗出金蓝血珠,每滴血坠入血池,便绽开一朵冰火并蒂莲。当第八十一朵莲花绽开时,祭坛中央突然浮出半块龟甲,其上密宗真言正在褪色,显露出完整的《西厢记》戏文。

“破!“四人同时出手,楚红袖的伞骨刺穿红莲,阿蘅的冰晶锁链缠住蛊王,林见秋的铃铛震碎魂灯,沈云舟的冰魄剑气劈开轮回。当最后一只往生蛊消散时,祭坛深处突然传来密宗掌教的惨叫:

“不可能!你们怎会挣脱丹青劫?“

血池突然炸开,密宗掌教腕间刺青渗出蓝莲血,他身后新生的并蒂红莲正在吞噬他的身体。当莲花合拢的刹那,林见秋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重复着相同的命运:有的被炼成傀儡,有的与沈云舟相杀,最遥远的那个,正执笔在洞窟描绘飞天,眉心点着半朵蓝莲。

“莲开并蒂,各表一枝。“沈云舟突然执剑刺穿两人交握的手掌,蓝莲血与金线血在虚空凝成契约,“这次,我们要烧了这幅画。“

当冰魄剑劈开祭坛时,往生蛊母体在莲心彻底消散。八十一道因果链化作敦煌画工的新作灵感,无数冰火莲花在沙海绽放,每朵莲心都嵌着半枚转轮铃铛。叮咚声中,两对有情人执手而立,看沙海尽头,并蒂莲与双尾雪貂的虚影在星空中永恒交织。

而敦煌洞窟深处,新绘的飞天壁画正在渗出金蓝血珠。画中两对璧人执手立于并蒂莲上,莲心处盘踞的雪貂与冰晶凤凰交颈缠绵,飞天眉心的半朵蓝莲下,隐约可见密宗掌教渗血的刺青——那是未完的劫数,亦是新生的序章。

此刻,鸣沙山的风突然带着咸涩。林见秋腕间双色莲花发烫,她抬眼望向洞窟深处,新绘的飞天壁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露出下方更古老的经变图。画中两对璧人脚下,赫然躺着具与密宗掌教面容相似的尸体,他腕间刺青正渗出蓝莲血,滋养着脚边的并蒂红莲。

“这是初代密宗掌教的葬礼。“阿蘅残影突然执伞挑开画布,露出半截染血的帛书,“他们从未消失,只是在轮回中不断重生。“

楚红袖执伞刺入画中尸体的心口,雪貂刺青迸发出刺目银光。当伞尖触到蓝莲刺青时,整面洞窟突然开始坍缩,无数记忆碎片如流星般划过:

——千年前的月氏祭坛,初代掌教正将蓝莲血滴在初代王妃腕间;

——百年前的敦煌画工,正用密宗金粉描绘飞天眉心的蓝莲;

——昨日的沙州城内,说书人正讲着“莲焚密典“的传说。

“原来我们都在画里。“沈云舟突然执剑劈开虚空,冰魄剑气激得红莲绽出金蓝流光,“密宗掌教不是一个人,而是这个轮回本身。“

林见秋腕间双色莲花突然渗出金蓝血珠,每滴血坠入沙海,便绽开一朵冰火并蒂莲。当第八十一朵莲花绽开时,祭坛中央突然浮出半块龟甲,其上密宗真言正在褪色,显露出完整的《西厢记》戏文。

“破!“四人同时出手,楚红袖的伞骨刺穿红莲,阿蘅的冰晶锁链缠住蛊王,林见秋的铃铛震碎魂灯,沈云舟的冰魄剑气劈开轮回。当最后一只往生蛊消散时,洞窟深处突然传来无数个密宗掌教的惨叫:

“你们烧得尽画,烧得尽人心中的贪欲吗?“

血池突然炸开,八十一盏青铜灯在虚空重组,密宗掌教的声音从每盏灯中传出:“只要还有人觊觎长生,只要还有人相信轮回,我就能借体重生。“

林见秋突然执起沈云舟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双色莲花在肌肤上绽开:“那我们便毁了这轮回的根基。“当蓝莲血与金线血在虚空凝成契约时,整个敦煌突然地动山摇,鸣沙山下的地脉中,无数冰火莲花破土而出,每朵莲心都嵌着半枚转轮铃铛。

叮咚声中,两对有情人执手而立,看沙海尽头,并蒂莲与双尾雪貂的虚影在星空中永恒交织。而敦煌洞窟深处,新绘的飞天壁画正在自行焚烧,画中两对璧人化作金蓝火蝶,缠绕着密宗掌教的尸体飞向血色月光。

“原来这就是莲焚密典的真相。“楚红袖执伞挑开最后一片画布,露出下方刻着《邯郸记》词的石碑,“不是毁灭,而是新生。“

沈云舟突然执剑刺穿两人交握的手掌,蓝莲血与金线血在石碑上写下新的戏文。当最后一个字亮起时,整面洞窟突然绽出亿万朵并蒂莲,莲心处,两枚交颈的铃铛正随着风沙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