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一方队就开展了隔离救援行动。他们把地下太平间改为临时隔离点,主要隔离感染严重的!
金属门锁扣发出刺耳的咔嗒声,林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她被带进地下隔离区的第三个小时,走廊尽头传来若有若无的惨叫声,混合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在通风管道里游荡。
“林医生,该做体征记录了。“穿着防护服的士兵用枪托敲了敲观察窗。透过双层防弹玻璃,她看到3号床病人正被束缚带绑在手术台上,原本青灰色的皮肤此刻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当她走进隔离室时,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病人胸廓正在发生肉眼可见的形变,肋软骨像被加热的塑料般软化,整个胸腔以每分钟三毫米的速度塌陷。林楠快速翻看之前的记录——四小时前,这位建筑工人的骨密度检测结果还是正常值。
“体温42.3℃,血压200/130mmHg。“她对着录音笔说话时,发现病人耳后有黑色脉络在皮肤下游走。用镊子轻轻拨开发丝,整片枕骨区域的毛细血管呈现出树根状的坏死,就像被强酸腐蚀过的电路板。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林楠迅速用手机拍下病变区域。当陈医生带着两个士兵走进来时,她正在用棉签采集病人嘴角的泡沫样本。
“这种新型狂犬病毒变异株具有高度传染性。“陈医生的金丝眼镜在无影灯下反着光,白大褂领口露出军用防化服的橙色内衬,“林医生不必亲自做基础检测工作。“
林楠注意到他右手小指在抽搐。这是神经外科医生绝不该出现的症状,上周三他们联合做开颅手术时,陈医生的手还稳得像机械臂。
“我想确认是否存在朊病毒特征。“她故意将培养皿碰倒在操作台,在弯腰擦拭时,看见陈医生的皮鞋边缘沾着暗红色碎屑——那是脑组织干燥后的特有质地。
士兵突然集体按住耳麦,陈医生的表情瞬间凝固。整个地下三层响起闷雷般的震动,林楠扶住摇晃的恒温箱。
“立即撤离!B区已经失控!“警报声撕破死寂。在骤然亮起的红色应急灯里,林楠看见陈医生的瞳孔缩成两个黑点,眼白上浮现出和感染者相同的血丝网络。整个隔离空间发生了失控,感染者越来越多,病毒进化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