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在半夜三更冒着大雨,打车去到了老大开好的酒店麻将房。
我们俩进到房间,老大一个人已经气定神闲坐在麻将桌前。我和陶子径直走过去,陶子问老大怎么只有三个人,另外还叫了谁。
老大道:“太晚了,找不到别人,我们三个人也是可以打的嘛!来,来,来,按一下骰子,按大小选位置。”
我和陶子听了她理直气壮的话,互相对视一眼简直是面面相觑,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
她也不管我们俩怎么想,自顾自先按了骰子。
唉,既然来都来了,我们也不能太矫情,况且在老大面前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很快,我们仨就全心投入到热火朝天的战斗中。
我对那场麻将实在是记忆太深刻,不管是从人物,时间,地点,天气,过程,还是战斗结果,这一切都让我记忆犹新。
那场麻将是我屹今为止赢的最多钱的一次,想不到三个人的麻将我居然赢了差不多快两万块。
这个结果无疑对我来说是幸运的,可我却觉得憋屈至极。
她们俩输了钱在牌桌上一致针对我,只要我一胡牌就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打那么大的麻将,她们居然都没有带多少现金,到了后面只能一直欠着让我拿笔记账;最让我无语的是她们俩太没有牌品了,上桌之前我们讲好了就打到早上八点;结果,却因为我一家独赢,她们俩输了都想翻本,根本不管时间到不到提出说要上诉。
我又抹不开面子坚持说要走,于是最后一场三个人的麻将打了将近三十个小时。
这次麻将之后我暗自决定以后宁愿得罪老大,也坚决再不和她打牌了。没想到她挺自觉,后来也没有再叫过我,其中缘由我们俩,可以说我们仨都心知肚明。
原因是打了差不多快三十个小时的时候,我的手气还是居高不下,她们俩越输越多,不可能有再翻盘的机会了;老大因为摸的牌不好,嘴巴里面骂骂咧咧把牌“啪”地在桌上一拍,因为用力过猛,那张牌“咻”地一声朝我的脸直飞而来,正中我额头,顿时我被一股钝痛席卷。
我反射性的赶紧捂着额头,额头上破了一块皮高高地肿了起来。
本来我就被她们磨得不耐烦了,突然又来这么一出,又累又困地我实在是恼火得很,心里一股无名之火蹭,蹭,蹭直往上冲,简直不要太上头了。
一时我觉得太委屈了,故意借机装作非常痛苦,不肯再打下去了。
老大心知是她自己的不对,姿态却还是一如既往般高傲,连说声对不起都吝啬出口,把牌一推起身就离开了。
屈辱的感觉让我气愤交加,我不想在陶子面前失态,硬生生按下自己的怒气撇下陶子独自快步离开了。
我本不是小气之人,这次老大实在是太过了,这口气我虽然发不出来,但打这次以后我看见老大尽量绕路走。
老大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自然知道我的用意,至那次打麻将后没再找过我给她凑脚,对这样的结果我当然也是乐得自在,终于是解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