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循环经济基本运行

循环经济基本运行，主要包括循环经济运行模式、评价指标体系及支撑技术体系，这是循环经济发挥功能作用的主体工程。其中，运行模式是指循环经济在实际层面的运动形式，即循环经济进行物质循环和物质的共生和耦合的过程；评价指标体系主要是检验循环经济运行的实际效果和资源循环的程度及水平；支撑技术体系是讲循环经济发展所需要的技术支持。支撑技术是循环经济得以运行的条件和前提，评价指标体系是对循环经济状况的反馈，循环经济正是通过这上下两个节点，不断得到发展和完善。

一 循环经济的运行模式

循环经济运行模式主要包括企业模式、生态工业园区模式和社会模式。但随着循环经济发展，探索也在深入，模式也呈现多样化。目前，城市运行模式和国际层面运行模式也已初露端倪，从发展角度出发，有必要进行归结。

1.循环经济基本运行模式

循环经济是把清洁生产、资源的最少化利用和废物的综合利用融为一体的经济。因此，在经济运行的全过程中，必须达到四个要求：一是在产业链的输入端，要求最大限度地减少对不可再生资源的耗竭性开采与利用，以替代性的可再生资源为经济活动的投入主体，以物质投入最小化（低开发）为目标，达到既定社会经济目标。二是在产业链的输出端，要求以废弃物排放最小化为目标（低排放），实现社会再生产各环节以及社会生活各领域产生的废弃物的多次回收再造。三是在生产过程中，要求通过发展减物质化和再资源化技术，提高物质、产品之间的转化效率，提高资源利用效率，降低输入和输出经济系统的物质流。四是在运行整体上，要求构筑从废弃物到再生资源的反馈式流程，形成共享资源和互换副产品的产业（企业）共生组合，建立“经济食物链”和循环链，通过系统内部相互关联、彼此叠加的物质流转换和能量流循环，最大限度地利用进入系统的物质和能量，降低对自然资源和环境的影响。

总之，循环经济基本运行既要体现物质在经济体系内的多次重复利用，达到生产和消费的“非物质化”，尽量减少对物质特别是自然资源的消耗，又要体现经济体系排放到环境中的废物可以为环境同化，并且排放总量不超过环境的自净能力。鉴于此，循环经济基本运行模式应以“资源—产品—再生资源”形式展现。

2.循环经济不同层面运行模式

我们所追求的循环经济，不仅是企业的生产行为，而且还是一种社会性行为。循环经济理论最终目标是要建设循环型社会。这就是说，不仅要在工厂、农村、城市、区域之间大力发展循环经济，而且要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资源能源丰富的国家和贫乏的国家，乃至世界范围内发展循环经济。这是宏观上的物质大循环，是伟大的社会实践，必然促进循环经济发展。尤其是继20世纪90年代循环经济在发达国家蓬勃兴起之后，21世纪又迎来发展中国家循环经济发展的燎原之势，这一切丰富了循环经济的内含，使循环经济在不同层面呈现出不同的运行模式。

（1）企业层面的运行模式

企业是资源消耗和产品形成的地方，企业层面的循环经济运行模式，是循环经济在微观层面上的基本表现形式。其运行模式是：主要通过组织厂内各工艺之间的物料循环，延长生产链条，减少生产过程中物料和能源的使用量，尽量减少废弃物和有毒物质的排放，最大限度地利用可再生资源，实现清洁生产。

因此，企业内部工艺设计必须科学、合理和配套，上道工序与下道工序物质转化必须衔接，只有这样，物质才可能在企业内部循环。不能形成闭环式流程的生产肯定不是清洁生产，因为任何生产过程都可能产生废烟、废气、废水、废料。但形成了反馈式流程的生产，如果不将综合预防的环境策略持续地应用于生产过程和产品中，也不能很好地实现清洁生产。清洁生产既指清洁的能源，也包括清洁的生产过程和清洁的产品。清洁生产通过对能源的清洁利用和可再生能源的利用，以及新能源的开发，实现能源清洁；通过节约原材料和能源，尽量少用或不用有毒原材料，使用环保工艺和高效设备；通过简便、可靠的操作和控制以及完善的管理，生产出无毒、无害的中间产品，并在全部排放物和废物离开生产过程以前减少它们的数量和毒性，实现生产过程清洁；通过减少产品在整个生产周期中对人类和环境的负面影响，包括节约原材料和能源，少用昂贵和稀缺的原材料，利用二次资源作为原材料，产品在使用过程中和使用后不含危害人体健康和生态环境的因素，易于回收、重复利用和再生，易于处理、降解，实现产品的清洁。目前，这一模式最成功的范例是美国杜邦化学公司。

（2）生态工业园区层面的运行模式

生态工业园区是多个企业集中和集聚的地方，因此，生态工业园区层面的循环经济运行模式应是循环经济在中观层面的表现形式。其运行模式是：通过企业间的物质集成、能量集成和信息集成，形成产业间的代谢和共生耦合关系，使一家工厂的废气、废水、废渣、废热或副产品成为另一家工厂的原料和能源。较好地解决单个企业在清洁生产和厂内循环中一些无法消解的废料和副产品的利用问题，破解单个企业吸纳废弃物的局限性。它是企业间通过贸易方式交换废弃物或副产品而形成的生态产业链，是区域层面上实施循环经济的典型模式。

一般认为，生态工业园区是依据循环经济理论和工业生态学原理而设计成的一种新型工业组织形式。它通过模拟自然生态系统来设计工业园区的物流和能流，是具有高效的经济过程及和谐的生态功能的网络型、进化型工业。它相对于企业层面的循环经济模式，具有生产体系增多、生产规模增大、工艺流程更复杂、物质关系更复杂、对技术的涵盖性要求更高等特点，是一个更为复杂的系统工程。因此，在规划布局中，要尽量将关联度高的企业引入园区，并集中在一个区域范围内，以缩短流程，降低成本，提高效能。避免“补链”或不计成本地延长产业链条。要开发科技含量高、涵盖面广的生产技术，以应对系统中各种不确定情况的发生，保证清洁生产。同时，园区内工艺流程设计的包容性、兼容性要强，柔性要好，要能在一定程度上承载不同物质、杂质和流量的变化，不因入口原料的不稳定而影响其他工序、环节或系统的生产。

丹麦卡伦堡生态工业园区是世界上公认的经典范例，引来众多国家的学习与效仿。鉴于生态工业园区层面的循环经济发展对解决我国资源环境问题的重要性，近年国家加大了建设力度，涌现出广西贵港（制糖）、内蒙古包头（铝业）、山东鲁北（化工）、天津泰达等一批国家级生态工业示范园区。其中，广西贵港（制糖）生态工业园模式很有代表性。

广西贵港国家（制糖）生态工业园区是全国规模最大、世界一流的制糖、造纸和能源酒精生产基地。该园区有6个系统：蔗田系统、制糖系统、酒精系统、造纸系统、热电联产系统、环境综合处理系统。3条主要生态链：甘蔗→制糖→蔗渣造纸生态链；制糖→糖蜜制酒精→酒精废液制复合肥生态链；制糖（有机糖）→低聚果糖生态链。主要产品是糠、纸、酒精。

广西贵港国家（制糖）生态工业园区最大特点是：甘蔗园是整个工业生态系统的起点。横向看，3条生态链相互间构成了共生耦合的关系，并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网状结构。物流中没有废物概念，只有资源概念，各环节实现了充分的资源共享，变污染负效益为经济正效益。纵向看，生产出工业生产运行所需要的主要原料，即甘蔗，由甘蔗发展出糖、纸、酒精等主要产品的生产，最后，酒精厂复合肥车间生产出的专用复合肥和热电厂锅炉的部分煤灰又作为肥料回到蔗田，从而使整个园区形成纵向闭合（见图1）。

图1 广西贵港国家（制糖）生态工业示范园区总体框架流程

资料来源：中华循环经济网。

（3）城市层面的运行模式

城市层面的循环经济运行模式，仍属循环经济在中观层面的表现形式，只是相对于生态工业园区，涉及的系统更多，需要互动和共生的范围更大，产生的效果更大，影响更深远。目前，全球一半以上的人口居住在城市，城市人口消费全球75%的自然资源，并产生全球75%的垃圾。可见，城市应该成为发展循环经济的先行地区和重点地区。

在我国，城市循环经济还是一种追求和理想，但在美国、英国、德国、澳大利亚、日本等发达国家，许多城市已取得了相当成功的经验，并形成了基本的城市循环经济运行模式。

城市循环经济运行模式是通过调整城市产业结构，转变城市生产、消费和管理模式，在一个城市范围和三次产业各个领域内构建各种产业生态链，把城市的生产、消费、废物处理和城市管理统一组织为生态网络系统。运行目标是以污染预防为出发点，以物质循环流动为特征，以社会、经济、环境可持续发展为最终目标，最大限度地高效利用资源和能源，减少污染物排放，形成城市系统中的物质闭环流动型经济。城市循环经济运行模式具体由城市循环型生产系统、城市循环型流通服务系统、城市循环型消费系统、城市循环型基础设施系统、城市循环型生态系统和城市循环型社会系统六大循环子系统构成。这六大子系统以物质为纽带，以节约为原则，以循环利用为手段，通过共生互动，构建城市子系统中不同类型的循环经济运行模式，共同推进城市循环经济的发展。

一是城市循环型生产系统。城市循环型生产系统是现代社会经济系统的核心和社会发展不可缺少的动力，主要由若干生态工业园、特色工业园和多条生态工业链组成。其运行模式是：通过推广清洁生产，发展特色工业园和生态工业园，在企业之间和园区之间，按照自然生态系统的模式构筑生态工业链，建立物质交换关系，使系统中的物质和能源都得到充分的利用，形成企业、产业、特色工业园和生态工业园之间的共生组合，实现整个城市生产系统的循环化和生态化转向。

二是城市循环型流通服务系统。城市循环型流通服务业具有“节点”产业的性质，连接并影响生产、消费等其他经济系统和社会系统。其运行模式是：将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的原则落实到服务产业内各行业各部门，大力发展废旧物资回收产业。如循环型物流业利用先进的物流技术，对物流体系进行改进，以形成资源循环、环境共生、生态友好物流系统；循环型旅游业则在充分满足旅游者的旅游乐趣以及旅游业的经济效益的同时，将旅游开发对环境造成的各种消极影响减小到最低程度，包括对景区垃圾的分类处理，对交通污染、环境噪声、生态破坏、能源污染的防治等。

三是城市循环型消费系统。城市循环型消费是循环经济的“助推器”，是实现城市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内容。其运行模式是：在消费领域倡导绿色消费，逐步形成循环型生活方式和消费方式，在日常生活中尽可能使用可循环利用的产品或绿色产品，减少消费过程中的废弃物产生，逐步推进城市生活垃圾分类收集、处理与利用体系的建立，实现城市生活垃圾的资源化和无害化。

四是城市循环型基础设施系统。城市循环型公共基础设施构成城市循环经济体系的基础，在运行中，主要按照循环经济理念建设和改造公共基础设施系统，特别是通过实行城市污水集中分类处理，构建城市水资源循环利用体系，支持城市循环经济发展。

五是城市循环型生态系统。是指在城市这个人工系统中建立起像自然生态系统那样的自我平衡机制，扭转城市发展中缺少对生态因素关注的现象，让人们自觉尊重生态规律，按生态规律办事。

六是城市循环型社会系统。城市循环型社会是循环经济理念在社会生活中的体现，它涉及除经济领域之外的所有领域，如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医院、学校、社区等。其运行模式是：重点推进环境标志、有机食品和节能产品的认证；重点推进政府机关、事业单位的绿色采购；重点推进绿色社区的创建；重点建设生态节能建筑等，通过宣传、引导和利用财政、税收等经济手段，鼓励公众绿色消费等。

总之，城市循环经济运行模式通过循环型生产、流通服务、消费、基础设施、生态、和社会等6个子系统的运行模式得到具体实现。

（4）社会层面的运行模式

社会层面的循环经济属循环经济在宏观层面的表现形式。它在空间上涵盖了城市和乡村，往往上升到国家的层面；在内容上不仅包含了城市系统的全部内容，而且扩展了它的外延，将触角延伸到包括农村在内的更广阔领域；在功能上，更强调和依靠社会系统在循环经济运行中的作用。我们知道，整个社会的运行机理是，经济系统向社会系统提供产品和服务，通过产品的整个运动过程，经济系统与社会系统发生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从而对自然环境和社会经济产生影响。社会系统既是被服务的对象，又是社会管理和发展的机体。社会系统通过方针、政策、法规、制度、宣传、教育等手段将管理社会和推进社会发展的职能落到实处。

社会层面的循环经济运行模式就是通过循环型社会系统的作用，使全社会树立循环经济理念，自觉遵守建立循环型社会的法律法规，并积极参与资源的回收、利用和废弃物减量工作。用生态链条把工业与农业、生产与消费、行业与行业有机结合起来。大力发展资源循环利用产业，实现可持续生产和消费，全面提高资源利用率，建立循环型社会。从世界范围看，日本已走在该层面循环经济发展的前列。

（5）国际层面的运行模式

这是一个已进入实践阶段的运行模式，而连接国际层面循环经济运行的重要节点，就是全球经济一体化和在一体化下不断推陈出新的绿色国际经济贸易标准和环境标准。

我们知道，经济一体化浪潮把世界范围内的国家及各国经济贸易都纳入其中，流动并循环起来。具体表现在：国际资本的世界性投资使全球范围内的能源资源形成物质流而流动起来；跨国公司的跨国经营把新技术推向全球；国际贸易发展使各国优势资源得到共享；国际间分工协作使得资源互补得到进一步强化，资源在更大范围内实现了优化和配置。经济一体化为循环经济的国际化发展创造了客观条件。

正在兴起的全球绿色贸易，则是真正促使国际层面循环经济运行模式形成并发展的原因。国际社会基于环保考虑，纷纷贯彻以绿色产品为导向的环境政策，有环境技术标准、环境标志、绿色包装制度、卫生检疫制度、绿色补贴等多种形式。特别是近年来，发达国家在工业产品和农产品进口方面，不仅要求末端产品符合环境要求，而且规定从产品的研制、开发、生产到包装、运输、使用、循环利用等各环节都要符合环保要求。这就意味着，贸易品的环境影响不是仅仅局限于最终产品的性能和用途上，而是向着生产过程乃至整个生产链系统渗透。对环保技术力量相对较弱的发展中国家来说，要想实现出口，企业产品生产全过程必须符合国际化的环保和生态标准要求，走循环经济之路。要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就要依靠科技进步，提高资源利用效率，降低生产成本，使产品符合资源、环境等方面的国际标准，这已是大势所趋。目前，国际市场上逐渐推出的生态农产品、绿色农产品、环保产品、环保材料等，应该是国际层面循环经济运行的结果。

国际层面循环经济运行模式更多的是一种绿色产品交易模式。交易讲究成本，绿色要求环保，在自然资源日益升值的状况下，国际平台上进行可利用、可再生资源的交易，形成资源共生与耦合，就成为了可能和现实。我国进口的“洋废纸”，既降低了造纸成本，又保护了森林资源，成功实现了跨国物质循环。这应是国际层面循环经济运行模式最好的诠释。

二 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

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是用来检验资源循环的效果、评价循环经济物质循环状况的指标体系。因此，在设计指标、建立指标体系时，要遵循一定的构建原则，既体现出评价指标体系的科学性和系统性，又体现出其可行性和关联性。

1.构建评价指标体系的重要意义

循环经济发展战略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它一方面要求我们制订方案，规划蓝图，并大力推进，付诸行动；另一方面又要求我们依据方案来测定发展速率，评价发展水平，跟踪监测战略实施的进程，作为对区域（部门）乃至整个经济社会发展业绩评价的重要参数，彻底转变目前单纯追求GDP的政策目标。这不仅提出了构建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的全新课题，而且使评价指标体系在循环经济发展中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首先，建立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能够对循环经济系统运行现状进行评价。通过评价，了解循环经济系统的运行状况，判断和测度循环经济的发展水平、有利条件和不利条件，为各级政府、有关部门、企业和公众了解循环经济发展现状提供科学的判断依据。

其次，能及时给出资源、环境超标警示。在循环经济系统中，对于既定的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如输入端的物质投入量（特别是不可再生资源的开采量和投入量）、输出端的废弃物排放量、资源利用率和循环利用率等都有一个合理的运行区域，如果超出了合理范围，循环经济系统将是不可持续的。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则能通过指标测评，及时发出资源环境预警警报，以便政府能较快采取调控手段，保证经济社会发展处于安全区域内。

再次，能够优化管理决策。循环经济指标体系可以引导政策制定者和决策者在制定各项政策和决策时以发展循环经济为目标，使各项政策相互协调。循环经济指标体系可以反映循环经济相关政策的实施效果，指标信息的反馈使政策制定者和决策者可以及时地评估政策的正确性和有效性，进而对政策加以改进或调整。

最后，能有效促进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实施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能够强化企业走循环经济之路，使企业在循环经济评价指标的引导和监控下，自觉追求内部的工艺和技术革命，实现物质由开放式生产向闭环式生产转变，由资源消耗型经济增长向资源循环利用式经济增长转变。同时，能够强化政府由传统经济思维方式向循环经济思维方式的转变。因为客观评价结果将会不断地被反馈到各级决策部门，促进决策部门必须按照循环经济的思想和方法调整、改变和重新设置促进循环经济发展的各项相关指标和目标。我国由单纯追求GDP到追求绿色GDP，使企业、政府行为发生的变化，就说明了评价指标体系对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重要性。

2.构建评价指标体系的基本原则

科学评价循环经济发展状况，必须要构建一套能够科学衡量其各方面发展水平的评价指标体系，以为国家、地区、部门以及微观经济单位提供正确的决策依据。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不是一些指标的随意组合，而是根据一定原则建立起来并能反映循环经济发展状况的指标集合。

一是科学性原则。科学性体现在评价指标能对循环经济系统各层次、各环节的物质和资金投入、产出内容进行高度的抽象和概括，揭示其性质、特点、关系和运动过程的内在规律。具体来说，评价指标体系应能够反映事物的主要特征，本身有合理的层次结构；数据来源准确，处理方法科学，具体指标能够反映出循环经济主要目标的实现程度；指标体系覆盖面广，能客观综合地反映社会进步、经济发展、资源的综合利用与保护、环境质量等方面；设计的指标内容明确、目标指向性强，能充分说明问题并能起到关键性作用，如果指标内容模棱两可或不确切，就会给采样、数据截取带来困难，计算起来所用的公式也会比较复杂，得出的结果也就不准确，也就不能真实地反映客观现实，使评价失去其本来的意义。

二是系统性原则。循环经济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对其进行评价，既要避免指标过于庞杂，又要避免因指标过少而遗漏重要方面。因此，设计评价指标体系的方法应采用系统方法，用系统分解和目次分析法进行。纵向看，就是站在总揽循环经济这个大系统的高度，对与之紧密关联的多个子系统进行统筹把握，把关键性、根本性的要素提炼出来。具体是由总指标分解成次级指标，由次级指标再分解成三级指标。横向看，就是层级明确，包括一层级（总目标）、二层级（系统目标）、三层级（基础数据）要清楚，不能将各层级的内容混为一体。通过系统性原则形成纵横相交的树状结构指标体系，满足对循环经济总体发展的评价及各子系统运行状况评价的要求。

三是可行性原则。可行性表现为：评价指标体系简繁适中，计算评价方法简便易行；评价指标的选择尽可能与现行计划口径、统计口径、会计核算口径相一致；各项评价指标及其相应的计算方法都力求标准规范，有明确的释义。但也要避免因片面追求可行性而损害指标体系的科学性，以致造成指标体系理论上的过多破绽甚至重大残缺。

四是相关性原则。评价一个系统的综合发展，就是评价其目标所达到的程度。因此，评价指标与系统目标的一致性，是绩效评价的基本要求，主要表现在评价指标的内容是否反映了目标的实质含义。达到一致性，不仅能够正确评价系统的发展程度，而且能引导系统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五是动静结合的原则。循环经济既是目标亦是过程。构建循环经济指标体系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评估循环经济的发展状况，更重要的是为了对循环经济的未来趋势进行预测。因此，评价指标体系中既要有反映循环经济现有规模和发展水平的静态指标，又要有能综合反映循环经济系统动态变化的特点和发展趋势的指标。

3.评价指标体系的基本内容

（1）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构成

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是在遵循评价指标体系的基本原则基础上，综合统计学、数学等方法而形成的，是对一定时期内循环经济各系统、各环节发展水平和总体发展趋势做出的客观评价和反映（见表1）。

表1 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

（2）循环经济评价指标解释

该评价体系由一层级、二层级、三层级及31个要素指标组成。一层级是总目标，是通过测算所得到的最终结果。二层级由经济系统、科学技术系统和生态环境系统三大子系统构成，之所以把科学技术系统单独列出，是强调科技在循环经济中的支撑作用，如果放在经济系统中（大多数循环经济评价指标体系都将其放在经济系统中），则难以更准确地反映出科技对循环经济的贡献力度和人们对科技的重视程度。我国与发达国家不同，发达国家已处于后工业时代，科技水平已相当高，科技研发投入也相当大，科技对循环经济的支撑作用相当明显，不需要单列评价；而我国循环经济恰恰受到来自科学技术方面的较大制约，许多问题的解决需要技术进步和科技投入才能实现。如鲁北化工生态产业园，如果没有磷铵—硫酸—水泥联产等多种科技含量高的技术支撑，是不可能发展成现在的多系统循环经济产业链的。三层级由经济发展、资源利用效率、循环经济产业结构、科技进步和生态环境五大模块和与之相对应的31个要素指标构成。其中，经济发展类指标主要用于评价系统经济发展水平和发展态势；资源利用效率类指标主要用于评价系统资源利用效率水平；循环经济产业结构类指标主要用于评价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程度和产业调整水平；科技进步类指标主要用于评价系统科技进步状况，重点突出绿色技术导向；生态环境类指标主要用于检测循环经济的发展水平，特别是对废弃物的循环利用等。由五大模块分解的31个指标解释如下。

A.经济发展类指标

①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指每人所创造的国内生产总值（GDP）。指标数值越大，反映评价区域的经济发展状况越好。

②人均耕地面积：指人均拥有种植农作物的土地面积。土地是不可再生资源，是农业生产最基本的要素，人均耕地面积是反映农业循环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我国维系人们基本生存的耕地资源人均占有量很低，人均耕地是1.43亩，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的40%，北京、上海、广东等省市的人均耕地面积低于联合国规定人均耕地面积0.8亩的警戒线。因此，保护环境及耕地、发展循环型农业非常重要和紧迫。

③农业生态园区产值占农业总产值的比重：该指标主要反映农业生态园区产值在农业总产值中所占的份额，数值越大，说明农业循环经济发展程度越高。

④生态园区工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生态园区工业是指按照生态经济规律发展的工业循环经济。在企业内部，实现清洁生产，从生产的源头到产品生产出来，全过程充分利用资源，使废物最小化、资源化、无害化。在工业园区内，各企业在保证清洁生产的前提下，使上游企业的废物成为下游企业的原料，实现区域或企业群资源的最有效利用，废物追求“零排放”。因此，生态园区工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越高，反映工业循环经济的发展程度越高。

⑤第三产业产值占GDP的比重：第三产业包括流通部门和服务部门，主要是低能耗、低污染的产业，第三产业产值占GDP的比重越高，反映循环经济的发展能力越强。

B.资源利用效率类指标

①万元GDP综合能耗：指报告期企业能耗总量与国内生产总值之比，是衡量企业能源消耗水平，进而反映企业能源利用水平与市场竞争力的指标。目前，中国万元GDP能耗是世界平均水平的3倍，应该降到1.5倍，这是到2020年我国GDP翻两番、能源供应翻不到一番的依据。

②人均能耗：人均能耗是资源消耗的度量，凡达到一个发达的水平，人均能源消费都比较高。目前中国人均能耗为1吨，是美国的1/8、欧盟的1/4。这个数据提出了我国今后究竟如何既能达到发达水平又能避免目前发达国家很高的人均能耗的问题。

③可再生资源利用率：太阳能、风能、生物能、雨洪和中水等再生资源的利用率越高，表明循环经济发展程度越高。到2020年，我国这一目标应该达到20%。

④农业灌溉水利用系数：指田间有效总用水量与灌区毛总用水量之比。系数越高，说明水的漏损越少，水循环利用越好。系数可从一个方面反映出自然型循环经济和工业型循环经济在农业生产中的发展状况。目前，中国该系数仅为0.43，发达国家高达0.8。中国这一系数每提高0.1就可节水380亿立方米。

⑤工业水重复利用率：指工业用水重复使用的比率。中国工业水重复利用率仅为50%，而日本达到了500%。

⑥中水回用率：中水是指生活污水处理后，达到规定的水质标准，可在一定范围内重复利用的非饮用水。这个指标比例越高，表明循环经济发展程度越高。我国2020年该指标应达到30%。

⑦“三废”综合利用产品产值：利用“三废”（废水、废气、废渣）作为主要原料生产的产品的产值。这个数据一方面说明了循环经济的发展程度，另一方面体现了科技能力及对环境资源的保护和利用状况。

⑧单位GDP“三废”排放量：指单位GDP的废水排放量、二氧化硫排放量和工业固体废物排放量。这三个指标可以直接用来衡量循环经济的目标是否达到。

⑨包装物回收利用率：指报告期产品包装物被重新回收，或者以其初始的形态被重新用于产品包装或作为某个生产制造环节的资源经处理被循环利用的数量占产品包装物总量的比率。它是用来评价产品包装物循环利用程度的指标。该数值越大，表明包装物循环利用的程度越高。

C.循环经济产业结构类指标

①重工业比重：重工业大多消耗不可再生资源，该指标是用来评价系统对不可再生的矿产资源消耗水平的动态指标。该数值越大，表明消耗的不可再生资源越多，不可再生资源的利用率和替代程度越低。

②资源密集型产品净出口比重：指报告期资源密集型产品净出口额（出口额-进口额）占净出口总额的比重。它是用来评价某个国家（或地区）循环经济系统的对外贸易对不可再生的矿产资源的依赖程度的指标。该数值越大，表明对不可再生的矿产资源的依赖程度越高。

③静脉产业占GDP比重增长率：静脉产业（将废弃物转换为再生资源的产业）占GDP比重增长率，是用来评价系统中静脉产业发展水平的动态指标。该数值越大，表明静脉产业发展水平越高，循环链构建程度越高。

④新型产业比重：新型产业是指主要靠知识投入而不是靠能源资源消耗来进行生产的产业，如生物、新材料、新能源、软件、海洋、空间产业等；同时，也包括不以资源消耗线性增加为其发展前提的产业，如电子、信息、环保等产业。新型产业占总产业比重越大，说明不依赖能源资源的产业越多，这是目前发达国家发展的趋势。

D.科技进步类指标

①科技进步贡献率：指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的大小。比值越高，说明科技作用于经济的力度越大，对循环经济发展越有技术推动力。

②科技投入占GDP的比重：指该指标是指全社会科技投入总额占当年全国GDP的比重，用于衡量一个国家科技活动规模及科技投入强度的重要指标。

③绿色技术占新技术比重：绿色技术（减物质化技术和废弃物循环利用技术，包括消除污染物的环境工程技术，废弃物再利用的资源化技术，无废少废、生产绿色产品的清洁生产技术等）占新技术的比重，是指报告期绿色技术项数占新技术总项数的比重。它是用来评价系统中绿色技术发展程度的指标。该数值越大，表明绿色技术的发展水平越高。

④绿色能源使用比率：绿色能源（可再生能源，如水能、生物能、太阳能、风能、地热能和海洋能等）使用比率，是指绿色能源的使用量与能源使用总量的比率。它可用来评价可再生的绿色能源对不可再生能源的替代程度。

E.环境保护类指标

①森林覆盖率：指林地面积占土地总面积的百分比，是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森林资源的丰富程度和生态平衡状况的重要指标。我国目前森林覆盖率为18.21%，据有关资料分析，我国最适宜的森林覆盖率为28%，最低需要提高10个百分点。

②城镇人均公共绿地面积：我国城市人均公共绿地面积仅为4平方米，离联合国人均50平方米的指标尚有很大距离。《国务院关于加强城市建设的通知》要求：到2010年，全国城市规范人均公共绿地面积达到10平方米，包括公共人工绿地，天然绿地以及机关、企事业单位绿地。

③退化土地修复率：指退化修复的土地与退化土地之比。这一比值越高，说明修复的土地越多。土地退化是指因水土流失、土地沙化、土地盐碱化等原因使其失去其故有的功能。但能通过种植植被、造林、绿化等防止土地退化的措施，使土地恢复。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每年新增水土流失1.5万多平方公里，新增草地退化面积2万平方公里，土地沙化面积2460平方公里，土地石化面积2500平方公里，东北黑土地年平均损失黑土层厚度超过10厘米。“十一五”规划的目标是水土流失面积占国土面积的比例减少2个百分点，七大流域特别是长江、黄河中上游水土流失强度明显减轻，人为水土流失得到有效遏制。

④水质达标率：根据水的使用情况，如饮用水、生产用水、景观水等不同使用要求，并根据水质情况，将水资源区分为不同的水功能区，根据不同功能区对水质的要求标准，进行监测考核。水质达标率是衡量环境污染程度的表征之一。2003年，我国七大江河水系的409个重点监测面中，仅有38.1%符合Ⅲ类以上水质标准，可作为集中式饮用水源；劣Ⅴ类水质占30%，属严重污染，基本丧失使用功能。

⑤空气污染综合指数：大气中各种污染物的含量高低、毒性强弱以及它们对环境的影响程度差别很大。为了描述各种污染物对空气的污染程度，把污染物的浓度、污染等级等空气质量参数之间的关系，用一个统一的数学公式计算出来，其数值称为空气污染综合指数。目前，我国重点城市空气质量的监测项目，统一规定为二氧化硫（SO₂）、二氧化氮（NO₂）和总悬浮颗粒物（TSP），用0～500的数字来表示空气污染综合指数的数值。其中，0～50、51～100、101～200、201～300和大于300分别对应于我国空气质量标准中日均值的一级、二级、三级、四级和五级污染物浓度。一级，空气质量评估为优，对人体健康无影响；五级，空气严重污染，健康人群出现严重刺激症状。

⑥城镇生活污水集中处理率：指城市及乡镇建成区内经过污水处理厂二级或二级以上处理，或其他处理设施处理（相当于二级处理），且达到排放标准的生活污水量占城镇建成区生活污水排放总量的百分比。

⑦城镇生活垃圾分类处理率：指城市生活垃圾实现分类处理的数量占城市生活垃圾总量的比率。它是用来评价系统中城市生活垃圾分类处理、循环利用程度的指标。该数值越大，表明城市生活垃圾分类处理水平和资源化水平越高。

⑧噪声达标区覆盖率：指城市建成区内已建成的环境噪声达标区面积占建成区总面积的百分比。

⑨烟尘控制区覆盖率：指城市建成区内烟尘控制区面积占建成区总面积的百分比。

三 循环经济支撑技术体系

根据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TPO）的界定：“技术是指制造一种产品、或采用的一种工艺、或提供一种服务的系统知识。”也就是说，技术是对系统知识的具体应用。循环经济强调的支撑技术是要求通过科学与定向的基础研究，使科学知识在原有存量的基础上增加，形成有针对性的应用研究和技术，以改变、更替、提升原有的技术；是能够区别于传统经济，实现资源的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的关键技术；是完全不同于常规的支撑技术。因此，该体系在构建中，必须遵循一定的原则。

1.支撑技术体系构建原则

（1）技术经济比选原则

技术经济比选原则，就是依托资源循环特征，立足珍惜和节约每一份资源，对资源循环利用的模式和手段进行技术经济的比较和选择，实现对经济和环境双赢的技术和模式。

研究表明，每一种资源都有多种特征，有多种用途；每一种资源都具有一定的循环特征，只是不同时期人们对其循环利用的认识和程度受制于当时的科技发展水平。资源的循环特征主要包括内敛式循环和外拓式循环两种。内敛式循环指一种资源在其失去原有用途之后，仍然可以采取适当的技术手段恢复其基本的物理或化学特征，从而实现资源的循环再用。外拓式循环指一种资源在开发利用过程中，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原有的物理或化学特征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不可能恢复其原有的特性和用途，需要采取适当的技术手段对其被利用过程中不同阶段产生的废弃物进行梯级利用和资源化，从而实现资源的循环利用。也就是说，实现资源的内敛式循环重在恢复资源用途；实现资源的外拓式循环重在减少废弃物最终处置量。内敛式循环技术工艺相对简单，产业链相对较短，循环效益与技术工艺深度密切相关；外拓式循环，技术工艺相对复杂，需要运用不同技术工艺的系统组合，产业链相对较长，循环效益与技术工艺的广度和深度密切相关。同一种资源，采用不同的技术工艺、依托不同的循环特征实现资源的循环利用和综合利用，效率和综合经济效益大不相同。因此，必须根据不同发展阶段和科技发展水平，对依托的资源，采用不同的循环特征实现其循环利用，进行必要的技术经济比选，使所有资源都能物尽其用和效益最大化。

（2）技术开发原则

技术开发必须要有层次性、战略性，要有轻重缓急之分。从我国科学技术对循环经济支撑情况看，首先，必须开发循环经济共性技术和关键技术，构建循环经济支撑技术体系；其次，对造成严重污染的废弃物，对资源消耗大、污染大的行业，重点进行技术开发和技术攻关。根据《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当前亟待在低效燃烧工业锅炉（窑炉）改造、区域热电联产等10个节能重点工程进行技术开发和技术攻关。尽快扭转环境欠账太多、能源消耗高的局面。在此基础上，再对一些具有前瞻性、战略性的问题进行技术破题，以摆脱“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被动局面，实现循环经济的良性发展。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并没有构成影响，开发的条件又受到各种制约的技术，可缓一步进行，作为技术储备来开发。

（3）技术选择遵循的标准

在技术选择中要遵循如下标准：一是环境与产品安全标准。尽量选择那些有利于生态良好循环和无污染或低污染的清洁技术、生态良性化技术。二是效率与效益的市场化标准。效率和效益是循环经济的生命，技术上“循环”而资本上不“循环”的不“经济”不是循环经济。要选择那些能提高生态系统的生产效率、生产者的收益、市场系统的运营效率和消费系统的产品利用效率的技术。三是伦理标准。循环经济的伦理观应是环境伦理与经济伦理的结合，要选择那些既符合经济伦理又符合社会与环境伦理的先进科学技术。四是地理空间特征适应性标准。要选择符合区域资源与环境状况、社会经济和技术转移能力等空间背景为特征的技术。

2.支撑技术体系构成

根据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循环经济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精神，构建循环经济支撑技术体系，应该是支持循环经济的共性和关键技术，同时积极引进和吸收国外先进的循环经济技术，提高循环经济技术的支撑能力和创新能力。当前，支撑技术体系主要由替代技术、减量技术、再利用技术、再资源化技术、系统优化技术和共生链接技术六大类应用技术构成。

替代技术：就是通过开发和使用新资源、新材料、新产品、新工艺，替代原来所用的资源、材料、产品和工艺，以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轻生产和消费过程对环境造成的压力的技术。

减量技术：即选用较少的物质和能源消耗的工艺路线来达到既定生产目的，在源头节约资源和减少污染的技术。

再利用技术：即延长原料或产品的使用周期，通过多次反复使用，减少资源消耗的技术。

再资源化技术：指将生产或消费过程中产生的废弃物再次变成有用的资源或产品的技术。

系统优化技术：主要从系统工程的原理出发，通过资源、能源工业代谢分析，实现区域物质流、能量流、资金流的优化配置的软科学技术，主要用于指导生态工业园区的建设。

共生链接技术：指在构建产品组合、产业组合，实现产业链延伸和产业共生时所需要开发的链接技术，该技术对提升生态工业园区的建设水平有重要作用。

根据我国资源能源储备和消耗状况，以及环境污染情况，国务院在《意见》中明确规定了需要开发的循环经济专项技术，主要有：

·共伴生矿产资源和尾矿综合利用技术；

·能源节约和替代技术；

·能量梯级利用技术；

·废物综合利用技术；

·循环经济发展中延长产业链和相关产业链接技术；

·“零排放”技术；

·有毒有害原材料替代技术；

·可回收利用材料和回收处理技术；

·绿色再制造技术；

·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开发利用技术。

这10项技术，既是循环经济支撑技术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循环经济在中国推进中亟待运用的技术，还是解决当前经济运行中资源耗率比较高问题的关键技术。